姬楚云将头偏去一旁,即便两人距离只剩毫厘,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找陛下,只想知道三弟和秦书的踪迹,并不是来伺候陛下的,陛下若是想找人,大可随便去……”
这样的言辞,在这个时候说出,无疑是找死。
特别是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唤着秦书的名字,更让裴宴觉得刺耳!
“秦书,又是秦书!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即便是在朕身下时,竟也心心念念着他!”
姬楚云只觉得裴宴是疯了。
“裴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和秦书根本……”
“住口!”裴宴眸色变得猩红无比,清冽凤眸覆满怒色,倏地俯下身狠狠堵住她的唇。
那动作和力道,似乎要将那些他不想听到的人和字句,都彻底的捻碎成冷风细渣,再也不复存在!
姬楚云身子僵住,瞳孔瞪得老大,直接傻在当场!
裴宴他——
疯子,他简直是个疯子!
心中愤懑和隐忍许久的屈辱感,在此刻喷涌而出,尽数化作成姬楚云的齿尖力道,毫不留情,对着他薄凉唇瓣就是一咬。
腥甜瞬间溢出二人唇齿之间。
如有冷风灌入他全身,让裴宴身子不禁颤了颤,他皱起眉头,眼底写满愤恨,可更多的却是不明。
他,就这么令她抗拒吗?
莫名生出的一股占有欲,袭遍裴宴全身,他简直恨透了姬楚云这冰清玉洁的姿态,以至于他几乎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
裴宴不管那腥甜,更不管她反抗得多么大,任性且肆掠地继续强吻着她。
屋中各种倒塌声此起彼伏响起,狼藉一片。
从桌前到墙角!
无论她如何躲,如何反抗,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分毫!
终于,姬楚云放弃了,苦笑着瘫软在冰凉墙壁前,咬着唇齿低声说,“裴宴,杀了我吧。”
话语在两人染满血迹的唇边溢出,该是极轻的,但裴宴却身心微震,终于抬起狭长冷眸看去她。
姬楚云空洞地看着屋顶,双眼早已经被不甘的泪水浸透,但里面的倔强却犹在,她,是这样的不服输啊。
裴宴却缓缓皱起眉。
她宁愿死,也要离开他?
为什么?
裴宴不明白,心一阵一阵抽痛。
但强压着她的动作,却还是在缓缓收敛。
他离开她,站直身子,眼神看去旁处,话语无情依旧,“朕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回去后记得把自己洗干净,脏。”
“至于今夜,朕当你没来过,也没问起那些恶心的人。”
姬楚云捏了捏手心,隐忍下那难受感,再抹了把唇边鲜红,并没有走。
裴宴皱眉。
她不是想逃离自己吗?给了她机会,居然不肯走?
姬楚云没有忘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如果空手而归,这趟也就白来,也平白被他践踏侮辱。
她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他,“告诉我,你为何要这般针对姬家?”
“三弟并没有入仕,父亲兄长也对东周忠心无二,即便是因为我,你也无需这般针对。”
为何?呵!
裴宴只觉得自己听到了此生最可笑的言辞,见她还在装傻,他拿起一本奏折,朝着姬楚云的脸上就甩去。
“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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