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云笑道,“香菱,父亲在和你开玩笑呢,别怕。”
说着姬楚云的笑眸看向姬禄山,“对了父亲,深夜您再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因为屋门被香菱撞开,她看来的眼眸映照屋外月光,皎洁清明得让姬禄山不敢去细瞧。
姬禄山下意识转开目光,不想和姬楚云直接对视,随后握拳轻咳了声道,“没什么,就是之前在这遗落了个行军令牌,不知云儿见到没有。”
姬楚云微扬的嘴角,因为姬禄山这样看似随意,实则夹杂了深意的问话,缓缓放直。
她袖下拳头微攥。
父亲,果然还是来试探她了。
姬楚云没有第一时间答话,旁边香菱看了看两人一眼,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闻姬禄山这番问话,咦了声,当即作答,“令牌,娘娘,之前咱们好像的确……”
“的确什么?”姬禄山陡然看向香菱,那忽而变得阴冷的眼神,让香菱止不住微惊!
可待香菱想再去细看时,却又消失了!
姬楚云打断香菱的话,顺势抬步,遮挡住了香菱的身影,抬头看去姬禄山,扬唇微笑的样子于往日没什么区别。
“父亲,女儿没有见到什么令牌,您是不是记错了?”
香菱诧异转头,盯着姬楚云的眼神微变。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隐瞒侯爷关于令牌的事?
“没看到?”姬禄山微眯眼,“云儿,你确定吗?”
姬楚云不知姬禄山是不是怀疑到了自己身上,但在查清楚一切之前,万事皆不可莽撞。即便是最亲的人,也得留一线。
在姬禄山审视般的目光注视下,姬楚云神情如旧,没有半分端倪。
“的确没看到,香菱,你看到了吗?”
香菱一个愣神,收到姬楚云视线后,顿时摇头,顺着自己之前的那句话回答道,“没有,奴婢的确什么也没看到。”
姬楚云一副可惜状,“那令牌估计对父亲很重要呢,只是没落在女儿这,父亲要不再去寺庙其他地方找找?”
姬禄山一直在盯着姬楚云看。
“不用了,天黑了,什么也瞧不见。”
“无妨。”姬楚云拉过香菱的手,“我让奴婢帮父亲出去找找就是。”
手中传来不一样的触感,有些硌人。
香菱微惊,抬头对上姬楚云投来的幽眸,她赶紧收拾眼,将那东西悄无声息地收入袖口,应了声奴婢这就去,然后忙不迭退离屋子。
看着香菱的离开,姬禄山说不出哪里怪,总觉得不舒坦。
直到这时,姬楚云的笑意打断了他探查香菱背影的眼神,亲自给他递来了一杯茶,“父亲,喝吗?”
这次,倒是换成姬禄山迟疑了。
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他看着那杯茶,心中没来由有些警惕,生怕姬楚云会在里面放些什么东西,是以一时间并没有接。
“父亲怎么了,这是不喜欢吗?”姬楚云叹了口气,“寺庙里没有好物,只有这些东西,难为父亲了。”
“怎么会,为父现在只是不渴而已。”姬禄山皮笑肉不笑地回绝,眼神一直在四周探查,势必要将令牌的踪迹找出来。
姬楚云对自己还有用,在查清令牌是否在她这之前,姬禄山并不想直接和她撕破脸面。但倘若真的确定那个偷听的人就是她。那么之后的计划,必须得提前换方向了。
至于她、
姬禄山低垂的眼眸一冷,杀意渐渐浮现。
一旦成为彻底无用的棋子,那就是一颗废棋。
废棋的命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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