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六日。
安丞王朝百年庆典,文武百官都进宫祝贺,庆典盛大而庄严,文武百官皇家子弟全部都在下面跪着。
经过一个上午,庆典的整个过程终于结束,夏秋跪的膝盖都快碎了,站起来的时候更是一个踉跄没站稳,要不是凤与闻扶着,都摔地上了。
庆祝结束,夏秋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和皇家子弟一起被安排在了御花园,今天算是他们这些晚辈的主场,也是圣上给他们出的一道考题。
今日的庆典没有女眷参加,夏秋虽然觉得这种重男轻女的行为不好,可他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古人,而且他真的不想听那些女眷叽叽喳喳吵闹,尤其是不行和夏云知说话。
上午进宫之时,夏秋是和凤与闻沈月楼一起进宫的,宫里规矩多,按照官员等级分配位置,夏太傅官职三品,夏秋作为其嫡长子被安排在了第三排。
凤与闻和宫宴戎两个人一个是丞相之子,一个人护国大将军,他俩被安排与众多皇子坐在一起,沈月楼在夏秋前面,两人算是斜对角。
庆典的活动还在继续,皇上和文武百官还没有过来,夏秋趴在桌子上伸长了脖子同沈月楼说话。
“月楼,和凤与闻说话的那个穿紫色袍子的人是谁?”
沈月楼听到夏秋的声音,他微微后仰,眼睛目视前方,故意装作端起茶杯喝水的模样道:“那位是当朝三皇子,嘉贵妃的儿子。”
“他就是三皇子啊,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夏秋知道原剧情,这个三皇子算是原剧情里隐藏的反派。
因为受镇南王的挑唆,不服这天下只能是东宫之主不能是其他皇子的,此人城府极深,心狠手辣,夏秋本以为会是个阴险狡诈的面相,没想到还人模狗样的。
“你小声一点,被旁人听到是要杀头的。”沈月楼让夏秋别乱说话,免得被人听去了。
“我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细的传唤声打断夏秋的话,他抬头一看,便看到一身华服的皇上和皇后过来了。
见状夏秋立马站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跪安行礼。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今日是安成王朝百年大业的好日子,皇上很是愉悦,很快的文武百官也纷纷入座。
人一多夏秋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和沈月楼偷偷讲话,夏子敖坐在夏秋的右侧,见夏秋终于安静他出口嘲讽道。
“只会讨好巴结,对着旁人谄媚献殷勤。”
夏秋闻言侧目看着夏子敖小声道:“如果论起巴结讨好别人,我觉得二弟你才是佼佼者,我与你相比,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你!”夏子敖气结,倒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和夏秋争执,只能愤恨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低声说,“夏秋你给我记住,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那你就看着呗。”
夏秋和夏子敖说话的这个功夫,太子过来了,夏秋对太子好奇,他赶紧抬头去看,这才发现这东宫太子是残疾之身,不能下地行走。
原剧情里对太子描写甚少,夏秋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和凤与闻都看中的未来储君,竟然是个残疾之身。
因为身有残疾,再加上身体孱弱,太子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一过来太子就要行礼,被皇上拦住。
这一次的百年庆典,太子作为东宫之主是必然需要参加,可是后面这个宴会,皇上特意交待太子不用前来,可太子还是过来了。
夏秋虽然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是也能想象,他盯着坐在皇上右侧的太子,而好巧不巧,太子也在看向他,就单单一个目光的交汇,夏秋就感觉自己后背汗毛竖起来了。
夏秋敢肯定,眼前这个身有残疾的太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弱不禁风,他微笑了一下避开太子的眼神。
而宴会开始,皇上让世家子弟包括皇子们献出自己亲手做的贺礼,太子所做的是用百家布制作的五谷丰登图,布料是太子去郊区农户人家亲自讨要的,寓意着安丞王朝往后的岁月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上对这个贺礼很满意,文武百官一顿夸赞,而且这个贺礼也非常符合太子的身份,有太子的贺礼在前,三皇子的贺礼黯然失色。
世家子弟都献出贺礼,沈月楼的贺礼献出的时候也引起了一阵夸奖,他的国泰民安雕刻,可太子五谷丰登成了相呼应之礼,皇上看后直呼重赏。
终于轮到太傅府了,夏子敖这次聪明了,他献出的贺礼是二夫人母族经商的三分利,用来解决江南水患之难,这也算是没花一分钱。
轮到夏秋了,夏秋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他制作的龙泉印泥来:“皇上,此物是在下制作的贺礼。”
说着皇上的贴身太监就将夏秋面前的印泥取走,而其他人见夏秋的贺礼是一盒小小的印泥,都皱起眉头来。
有些人甚至开始小声议论,夏子敖也在一旁冷嘲热讽夏秋,偏偏皇上对夏秋的这盒印泥很感兴趣。
他拿在手上反复把玩,看了凤与闻一眼后问道:“夏秋,说说你送这印泥的寓意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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