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江楼起身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闻江阁看了闻江楼一眼不愿意多说:“没事儿,我有事情要忙,今天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说完闻江阁就要走,闻父却不高兴了:“你天天跟闲云野鹤一样,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这屁股还没捂热又要去干嘛!”
“您都说我是闲云野鹤了,那当然是要展翅高飞。”闻江阁和闻父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了,闻父觉得闻江阁不听管教、任性妄为,闻江阁觉得闻父古板迂腐自私。
父子俩一见面就像是针尖对麦芒,石灰匠见不得卖面的。
“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跟您说话我就这么个态度。”闻江阁现在没心情去吵架,他回头看了闻老爷子一眼说,“爷爷我有急事,今天就不在家吃饭了,过两天我再回来陪您。”
说着又去和闻母打了声招呼,最后看了闻江楼一眼走了,闻江楼立马会意,他笑着去当和事佬去安抚怒气满满的闻父。
离开本宅闻江阁也不等什么合适的航班,他直接动了家里的私人飞机,闻家在藤川市郊区有一个私人机场,闻江阁直接过去,他自己有飞机驾驶证,可以操控小型客机,但是现在闻江阁心中带着火气,他让专门的人员送他去梧桐市。
另一边夏秋和苏枫做完检查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们在派出所录口供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苏家,夏秋一脸歉意的看着苏枫:“对不起,今天这事儿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什么对不起呢。”苏枫脸肿的已经没法儿看了,因为脸肿,说话都说不太清楚,“别人都骑到头上拉屎拉尿了,这事儿怎么可能忍。”
“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杨家人欺人太甚!”苏父也是一肚子气,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夏秋和苏枫两孩子是又气又心疼,“这事儿杨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好,我也没打算跟他们和解。”钟译晖憋了一肚子火,喜欢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成这样,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夏秋这个人头铁不怕事儿,他自己怎么着都行,可是现在连累别人,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尤其是还连累着苏枫也受了伤。
苏枫可是老师,脸伤成这样这几天的课,估计也上不了,鼻青脸肿的去上课,别人还以为人民教师素质低下,跟别人打架斗殴呢。
“这事都怪我。”夏秋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打架的时候询问一下系统商城,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用一用,当时着急冲动都忘了这一茬,“你们就是受我牵连。”
“这话再说下去可就生分了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枫已经拿夏秋当朋友看待,朋友被人欺负他岂能袖手旁观,“你现在住在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跟我爸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打。”
“这事没完,在派出所拘留算轻的了,我要告他告他故意伤人。”苏枫也是有脾气的人。
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人在白鹤村,因为没有兄弟互助,所以一直很低调,被人欺负的时候也常有,但是那些都是小事儿,无非就是你的农用车压着我家的地了,放水灌溉的时候故意堵稻田进水口,这种事情经常有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都被人欺负到门口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就是,这件事儿没完!”钟译晖也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杨家人,“我大学隔壁寝室的哥们儿,他哥哥是学法,还有一个律师事务所,我到时候打电话找人帮一下忙,这次不把杨家人送几个进局子里吃免费饭,我就不叫钟译晖。”
孩子们年轻气盛做事冲动,要是搁在平时,苏母苏父肯定会开口阻拦,想着能够大事化了小小事化了最好,可今天实在是太气人了,两位长辈也没有开口阻拦。
一场闹剧搞到现在,大家伙都没有心思吃饭,杨家叫的挖掘机还在新房子那边停着,这是一时半会儿还闹不清楚,苏枫和夏秋又伤着。
就算杨家那几个出手最重的,还在派出所里拘留着,可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苏父岁数大了气得头疼,直接说了一句不吃饭回屋休息去了。
苏母今天也气够呛,坐在客厅里眼眶湿润:“这杨家兄弟几个就是仗着人多,他们就是想耍不要脸,就是想玩恶霸那一套。”
“妈,你别生气。”苏枫见不得苏母红眼,生活在农村里就是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因为很多人的思想还比较老旧,苏枫之所以回到老家陪着父母身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老一辈的人总是守着落叶归根的思想,他们一辈子都种着地,靠天吃饭,你让他换一个地方去生活,去接触人去融入新的生活圈子,他们也不习惯,到大城市生活,他们更加不习惯。苏枫觉得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了,现在他长大了,应该尽他所能的去,让父母过上舒服,安心的日子。
所以他选择回农村,结果回农村以后这些问题依旧没办法避免,今天这事儿本来可以不用闹到动手,可苏枫就是忍不了。
“咱不怕他!现在是法制社会,可不是以前那种谁人多谁就有理的时候了。”
“何姨,今天这事儿您放心,我一定要把这口恶气给出出去。”夏秋心里比谁都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夏秋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
这是系统给他安排的人设,按照这个人物的成长轨迹,按照他作为炮灰配角的任务,他必须留在这个村里,所以夏秋接受遇到的一切问题,可不代表自己三天两头就要被人欺负呀。
夏秋已经想好了,他就要狗仗人势一次,就要让闻江阁帮他出这个恶气!
大家心情都不好,也没人想做饭,最后是钟译晖开着车去镇上打包了些吃的带回来,吃的买回来大家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洗洗睡了。
今天苏枫和钟译晖也回来了,苏家就两个卧室,根本分不过来,最后没办法苏枫钟译晖夏秋三个人睡一个屋,钟译晖打地铺,苏枫和夏秋两个伤号睡床上,好在大家都是男生也没有什么可尴尬的。
五月份正是抢收麦子的季节,五一小长假刚过完,不仅学生农民都忙起来了,躺在床上都还能听到不远处收割机运行的声音,苏枫家的麦子熟的晚,本来还说就这两天早收割机给收回来,结果闹出这事儿。
胳膊疼的不行,夏秋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就是睡不着,同样睡不着的不止夏秋一个人,还有正在往梧桐市赶的闻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