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知道,自家叔父这是放弃自己了,当即一咬牙,冲江尚书道:
“凡事要讲证据,我也大可以说,是你们江家不甘心,编造的谣言。”
江尚书听了这话,不仅没生气,反倒哈哈笑道:
“钱程,你以为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事儿?”
钱程从江尚书脸上,看不出丝毫作伪,想了想又道:
“那,那茶楼说书的,你们得让停了!”
江尚书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
“说书的?什么说书的?”
钱侍郎之前被气到,只想解决事情快点离开,却忘了这一茬。
因此当钱程提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喝止。
但此时看江尚书的神色,仿佛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不过这话,不仅钱侍郎不信,连钱程都不信。
“江尚书,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虽说茶楼那话本,没有证据是江府流出的,其中也没点名,但下官好歹是刑部侍郎。”
江尚书没有说话,慢慢起身走到两人跟前,缓缓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道:
“我江翊发誓,从未让人写过什么话本子,也从未让人出去乱说。”
说完,江尚书一脸冷意的一抖衣袖,哼了一声道:
“二位,请吧。”
等二人离开之后,江尚书面上的冷意消失不见,悠闲的坐回主座。
江尚伸出两根手指,指节有节奏的轻敲桌面,好一会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江安,你来。”
“家主,您找我?”???.BiquKa.coM
没一会儿,一个打扮利落的短衫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江尚书点点头,想了想说道:
“这几日,你多留意一下五娘的动向,若是她出门跟我说一声。”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记得带人跟上,但别惊动她。”
“是。”
江安嘴上迅速应下,眼中却闪过诧异。
此时的江巧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其实早被江尚书看在眼中。
自从知道钱程上门之后,江巧这几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连她一贯喜欢的木头,摆弄得都少了,只时不时叫身边婢女出门。
又是一日早上,江巧才刚刚起床,嘴里正含了浓盐水漱口,就见金檀一脸喜色的冲进来。
大概是因为出门太早,进到江巧房中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和眉睫之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水汽。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兴奋,一进门就冲江巧道:
“五娘,成了!我找的人已经回信,说是已经出门了!”
江巧漱口漱到一半,正仰头“咕噜噜”,听到这话差点将漱口水咽下。
“呸呸呸!赶紧,咱们得跟上!”
江巧吐掉嘴里盐水,随便拿帕子擦了把脸,拉起金檀就往外面跑。
“五娘别跑!还没吃早膳呢!”
绿檀看着往外跑的两人,叫都叫不住,只急得在后面跺脚。
这个时候的江巧,一心都在惩治钱程身上,哪里是绿檀能叫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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