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潘寒的尸体。
他就倒在距离申玉菲尸体的不远处……
他是被众人踩死的。
只是不知道是爆炸之前，的还是爆炸之后。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已经看不人形，血液流了一地，一只眼珠子像是涂鸦一般烂在地上，但他的手里还是紧紧握着那把枪。
林尘本想感叹，却在下一个瞬间。
诡异般的，看见了潘寒嘴角的笑容……
潘寒竟然是笑着死的？
林尘一阵恍惚。
紧接着，他猛地感到汹涌般的悲伤。
他不知道这种悲伤从何而来。
但是他就是想哭。
他没有哭。
只是想爬上去看一眼潘寒。
“林教授，小心放射性！你不要命了吗？”
随即赶到的士兵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抢救了出去。
林尘在坚实有力的怀抱中，看着自己同那尸体越来越远。
等到他从这浓重的悲伤情绪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辆救护车里了。
有护士正在给他包扎着屁股上的伤口。
林尘趴着，微微抬起前身，透过窗户看向发生过爆炸的化工厂职工食堂。
他忽然间想起了昨夜潘寒对他说过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
一个小孩儿的父亲，病于化工厂的污染，恰逢时运不济，又碰上了大下岗。
家里没有钱。
孩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病死。
孩子的母亲悲伤过度，在某一天过量饮酒后，醉倒在了零下20度的街头。
等孩子找到她的时候，她的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僵了，被冰成了一块儿。
孩子在雪夜里，一步一步将母亲拖回了家。
冰化了，母亲却没有醒。
这是一个不需要花多长时间，就能讲述完的故事。
林尘不知道为何昨夜，潘寒直到天亮才把他讲完。
林尘在最后给这个故事加了一个结尾。
孩子长大后被别人骗了，他救了那个骗子一命，自己却因此死了。
……
半天后，林尘又躺进了医院里。
还是雪崩后他醒来的那一间。
不过似乎那个小护士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换了一个军人在照顾他。
林尘听了对方的名字后，才感到愕然。
这个军人竟然叫章北海。
他看上去没有林尘想象中那么帅，只是有着一股普通军人都有的锐气，林尘在之前见过他一面，但甚至都没有往章北海的方向上去想。
他们之间很默契的没有交流。
直到两天后，章北海带来一块屏幕投影，他们才说了除自我介绍之外的第一句话。
“林教授，这场作战会议，我们觉得你也应该旁听。”
林尘点了点头，努力坐了起来，他的屁股还是有些疼，但是在目睹了潘寒死亡后，他似乎也有些不在乎这点疼痛了。
“是什么会议？”
“您看就知道了。”章北海道。
投影上传来画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