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鼻子有些酸酸的,太阳太毒了,辣的我的眼睛也涩涩的。
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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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你就这样讨厌见到我么
有四个字——“何德何能”。
中国的语言真真的博大精深,总是轻而易举地言有尽而意无穷,以有限字达无限意。
因着同样的心情,所以从不“理所当然”。因为无论是谁,无论曾经多关心你,最终也会有疲惫的一天。
我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虽说是笔记本可也还挺沉的,哪能跟后来能装进档案袋的macpro比轻薄。
“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先想想待会儿要吃什么,我请客哦。”我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拳头很哥们儿地捶他的肩膀。他耙了耙汗湿的发,都能塑型了,点点头说好。
早该知道不能指望他的,等我飞奔下楼夏宇语只丢给我一句:“你喜欢吃什么咱就吃什么。”结果还是我做主,领他到附近的韩餐馆去吃东西。这么热的天,吃冷面挺好的吧?
“要是阮宁清也在就好了,等她军训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再聚吧。”我搅拌着冷面不无遗憾的说。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接着放了块鸡蛋卷在我的盘子里,“嗯,这个还挺好吃。”
我盯眼前反射着光泽的白瓷盘;那上面的鸡蛋卷金黄柔软;从它的侧面看得到充足的馅料;脆薄的海苔、清爽的青瓜,滑腻的蟹肉。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一直在军训,我们就一直不能见面了?”
他的声音明明含着清朗的笑音,唇角翘起形成了两处小涡,影子一样圆溜溜的。可那双碧波暖流一样的眼,却木然的像是一阵萧索的秋风。
我竟然给了他这样的暗示么?想想自己的话,“到时候……再……”原来如此啊。
“唔~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你不也是?刚开学有很多事情都要去适应,尤其是你。唉,你们学医的早晚都要解剖的吧?额……你会不会害怕呀?”
我的眼神在桌面上飘忽,嚼着那块鸡蛋卷支吾不清的说,心想这是转起个什么破话题,害得自己现在就没有吃东西的了。
“西年……”他慢慢搁下了筷子,金属的筷身同陶瓷撞击发出清脆冰凉的“叮叮”两声,抬起头就看到他幽深的眼带着些莫可名状的委屈直直望向我。
他的睫毛并不浓密,但却很长,一根根扑扇扇的像是能戳在下眼睑上。两瓣厚薄得宜的唇抿成了一道淡薄直线,半晌深吸口气鼻翼阖动,“西年,我不知道我们居然已经不能单独见面了。你就这样讨厌……见到我么?”
“当然不是!你在胡乱想些什么!”我企图嬉笑着回答,动用了全部的精神支撑起这幅笑容,却没能顾及到急于辩驳而显得慌张的声调。
自然不是讨厌,自然不是,那只是……
——
第六十六章这样的我,让我如何能承认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许许多多界限分明的概念究竟是如何划分,倘若那些形形色色的定义果真没有错,那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倘若一个人动了坏心思,那人是否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坏?
要我怎么承认呢?因为陈墨砚无聊时随意的几句话,我是如此焦急,正巧夏宇语迎着我的枪口撞上来,被我想也不想的抓来做壮丁。
因为某些我没有能力处理而无法面对的暧昧选择沉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想起最好的回避不是在真相的门前止步,而是不断地催眠自己,没有所谓的真相。
这样的我,让我如何能承认?!
“我们认识多久了?”他恍若未闻,以一种不曾向我流露的严肃神情发问。他的语调平缓,眼眸幽深,这样浓烈的阳光也照不到它的底。
多久了,自然是好久了,除去懵懂无知的婴幼儿时期,几乎是人生的一半时光。
他望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似乎只是在问自己而已,“快有我们年纪的一半那样久了,这个数字还将不断延长,直至你会觉得那样的长久就是一生。”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那样重,夏宇语的视线激光一样的射向我,我的心“咯噔”地狠跳,不得不盯着他按在桌面上发白的指尖。
“所以西年,或许我不了解你的全部,可你这样的明显我还是感觉的到。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
“什么也没发生!”我急忙剖白,又觉得这样子实在太过欲盖弥彰,于是定了定神,又缓了缓语速,“夏宇语,我能预见的长久的一生,你都会是我的朋友。”只有这点,不要质疑。
我抱着膝盖蜷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眼前一直重复播放着夏宇语配合着我的欲言又止的受伤神色。
烦躁地打开电脑登陆msn,点击陈墨砚灰色的端砚图像,留言:你是个坏人!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也是!
盯着对话框上的两条留言发呆,半晌没得到回音,他那里已经是午夜了呀。
我把头发盘起来,抓起借书卡直奔图书馆,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无所事事消磨时间的人几乎总是和勤奋好学孜孜以求的人一样多,我需要那里奇幻的姿态转移低落的情绪。
踏出寝室楼绕过生命科学学院去图书馆的小径上,见到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生突然给了男生一嘴巴。男孩儿愣住了,随即嚷道:“有本事你再打!”
真是人生何处不惊悚!我以为女生会见好就收的,想不到她还真的又打了!毫不犹豫地!
最最出人意料的事还在后面,男生只是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