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的父亲舒砚站在门口处,心中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庭,明天带着舒歌回颐和山庄去,别留在这了。”
“爸…”
林庭延以为舒砚误会了什么,连忙想着要解释,却被舒砚阻止。
“这是为她好。”
“我家丫头怎么了?”
林庭延还想说什么,舒天言带着朦胧的睡意的声音远远传来。
“爸。”
“爷爷。”
舒砚与林庭延同时喊了一声,老人家点了点头,视线却往舒歌房里探去…。
“舒歌,只是做噩梦罢了。”舒砚看了林庭延一眼,开口说道。
“我终究不该留她在这过夜的,本以为有阿庭在…。。”老爷子叹息,无奈的摇头。
“爸。”
“爷爷。”
见老人家将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站着的两个大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林庭延垂下头,心里愧疚,白天的时候,明明感觉到舒歌的异样,却还抢先答应下来,当时只是为了逞一时之意,气气舒歌而已,没想到…。
“罢了,明天就回去,有空过来看看就好了。”
老爷子说完,让佣人推着回房间,走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刚走,杨丽丽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阿庭啊,舒歌就麻烦你了。”
杨丽丽说着,声音止不住哽咽。
林庭延点头,“您放心,小妈。”
“好了,回去歇着,折腾了半夜,你也累了。”旁边的舒砚,心里也不好受,当年的事情,对谁而言都是抹不去的伤。
林庭延点了点头,临走前,舒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23】
林庭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回房间。
舒歌坐在床头,见他走进来,睁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惹人忧怜。
林庭延走过去,脚步停在一步之隔,微笑着对舒歌伸出自己的右手。
舒歌看着林庭延,许久,直到他对她点头,才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才刚碰上,林庭延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接着坐在床沿边上。
“抱歉。”
舒歌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林庭延伸出另一只手,为她擦去泪水,大拇指停留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摩擦;看着她这个样子,林庭延心疼,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过去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这座老宅子里,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竟将她伤得如此之重。
下一刻,舒歌跌入他坚实的怀抱。
林庭延并未松开紧握舒歌的手,就这样拥住她。
舒歌视线落在桌面那张陈旧的合照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清晨,舒歌翻了个身,却被什么缠住似得,动弹不得;舒歌皱眉,迷糊的睁开双眼,近在迟尺的俊彦,惊讶的连尖叫都发布出来,大眼眨了几下,他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睡的?
记忆模糊的想起昨晚,她似乎闹腾了好久。
想着,舒歌抬头再次看向他,却撞上他打量自己的视线。
“早安!”
舒歌囧,尴尬的想要低头,却不小心撞到某人的下巴,头顶传来他吃痛的声音。
“怎么样?”
“没事。”林庭延柔声应道,随后凝视着舒歌。
“看着我干嘛?”舒歌尴尬。
“舒歌,其实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舒歌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其实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的。”深怕舒歌误会,林庭延再次补充道。
“谁跟你朋友呀,二货先生。”
舒歌淡笑着别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落寞。
“我是二货先生,那你就是二货太太!”
林庭延将下巴抵在舒歌的肩膀,缠绕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一种满足油然而生;不似跟陈茹默那般强势,在舒歌面前,他总是轻松没有半分压力,虽然偶尔会被她气得半死,但还是觉得开心。
舒歌皱眉,呲的一声,她才不要做二货太太呢。
“二先生,起来啦!”
舒歌说完,推开赖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掀开被子起床。
林庭延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脑海中除了昨晚的一幕幕,舒砚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
“你怎么还没起来?”洗漱完毕走回房间的舒歌,见那货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不禁微微皱眉,他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早前就听说,林氏回归;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企业,一下子从海外迁回国内,免不了麻烦事,只是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走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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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24】
“昨晚爷爷跟爸爸都说,让我们今天就回去,你的意思呢?”林庭延转过头,望着舒歌,最终开了口。
“恩,那就回去。”舒歌点头,没有反对。
“舒歌?”
“嗯。”
林庭延看着舒歌好一会儿,“没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舒歌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杂志打发时间,林庭延洗漱完毕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昨晚因为舒歌闹腾了半夜,眼眸下淡淡的黑眼圈。
“林庭延,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会尝试着跟你和平相处。”歌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林庭延,无比认真的说道。
虽然不忍心,却依旧打破清晨这份难得的美好。
“舒歌…。。”林庭延透过镜子,不悦的皱眉。
“如果说朋友,那我们始终都只能是朋友不是吗?”舒歌看着林庭延,眼眸透着淡淡的哀伤。
“或者,是陌生人?”
“抱歉,我…”
“我还没说完呢,不许打断。”舒歌忽然笑着打断林庭延的话,从他手里接过领带,熟练的为他系好,“在没离婚前,你得尽好做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