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酒,舞池内男女扭动的身体,紧贴着的舞姿,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唐棠饮了一口酒,灼热一直顺着喉咙进入胃部,清晰的感官,他反倒是一脸享受,嘴角嗜着冷意。
“别缠着茹默了,她帮不了你。”
良久,他冷声说道。
“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
良子衡低声轻笑,笑声被酒内动感的音乐掩盖。
“这样地方,能谈事情吗?”良子衡说着,视线绕着酒转了一圈:“换个清净的地方。”说完,率先走出酒。
唐棠扬唇,一口将酒杯剩余的酒喝光,抓起桌面的车钥匙,跟着良子衡的脚步出了酒。
两辆车子前后停在海滩,刚走下车,海风迎面拂来,唐棠瞬间酒醒了几分,他面朝大海,与风对立。
“,你想怎样?”
良子衡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冷着眸低笑。
“唐棠,我没想到,你会为了陈茹默主动来联系我,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轻啊。”
想到自己被林庭延带走的时候,他视为兄弟的人竟然撒手不管自己。当他被丢下冰冷的海里时,他心中暗自起誓,什么兄弟情义,tm的全是狗屁。
倘若他不死,定让林庭延付出代价。
后来,在他被丢下海时,捆绑的绳子松了,他挣开,用尽力气想要游到岸边……可那些人将他丢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央,他筋疲力尽,始终感觉不到海滩。
当他正要放弃之时,出海的渔民救了他。
于是,他回来了,他找到了陈茹默,让她帮自己的忙,可是在得悉林庭延对他的惩罚时,一向胆大狠毒的女人,竟然被吓得瘫坐在地……
他冷笑,林庭延,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他亲身体会,不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那个看似平和的温润男子,竟然有如此狠戾的一面,在他们还未触及他底线的时候,一切都看似美好。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唐棠望着湛蓝的海岸线,天与海的相接,是那样的完美。他心中冷哼,多么真实的画面,以假乱真的程度,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他的舅舅,正如同此时此景。
“,你想怎样?”
唐棠说着,转过身对着良子衡,深邃的眼眸看不透的他的思绪。
“不怎样,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就好了。”
良子衡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他没有把握;林庭延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一丝手尾。他回来这些日子,出动多种途径,始终无法搜集关于他私下交易的证据。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找上了陈茹默,哪知,那个女人,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别去找茹默了,让她冷静一会儿。”
唐棠抽回视线,转向波动的海面,海浪拍打着礁石,嘶吼的声音,不算洪亮,却是让人心烦。
“有事联系我,我先走了。”
过了一会儿,唐棠终于忍不住,丢了一句话,转身向他那台路虎车走去。
良子衡手里夹着烟,海风一刮,烟灰消失不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扬眉冷笑。
林庭延,商界巨才,能遇上这样的对手,他倒是值了。
他随性的坐在车头前,望着这片海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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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35】
夜晚,大雨磅礴的时候,舒歌走进避风港,衣服湿了一大半,整个人狼狈不堪。
当看见肖洒那个女人一脸悠闲的品酒,她愤愤的咬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你非要最大雨的时候把我叫出来吗?丫”
当肖洒投来同情的目光时,舒歌恨不得一掌拍她脑门上。
“那雨也没跟我说他一会儿下的小点儿,你怎么就知道这会儿下的最大?”肖洒依旧得意的转了转手上的酒杯,舒歌看了看,上好的红酒,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一直以来的品位。
“就你最贫!那雨跟我说了,人家一会儿就不下了!”
“所以你就淋着,连把伞都不带?”肖洒挑眉,嘴角还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意。看着她湿漉漉的衣服,隐隐看得出姣好的身形。
舒歌耸了耸肩,她的电话急得像是催命一般,她哪里还有空去拿伞。又与她的目光相碰撞,气的她的牙直痒痒。
“,什么事?”舒歌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看向肖洒媲。
肖洒缓缓放下酒杯,深情凝望着舒歌,然后两人对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伸出手将舒歌额头上的皱纹抚平,只露出一个甜甜的又欠揍的笑,“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出来聚聚!”
舒歌听完她这漫不经心的话,气的简直都要吐血了!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整个人还弄成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想你了,出来聚聚?!”
“喂喂喂,别发飙啊!你听我说……说……”肖洒仿佛此刻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你看我,无辜的小眼神儿!”
肖洒说着,指了指她自己的双眼。
“哪儿?我瞅瞅?”舒歌说着,便捏着肖洒的脸蛋,“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不介意把我家表哥喊来好好陪着你,想必他也是十分乐意的?”
舒歌说完,抚了抚身上的褶皱,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行啊,顺便叫上阿泽!”肖洒说着,还想舒歌眨巴眨巴她那传说中的“小眼神儿”,这下又轮到舒歌抓狂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有事呢!”
“我说你这个人,陪我一起品酒也是好的?再说了,我是真的很无聊好不好,你看看我,情场失意,赌场失意……”
舒歌皱了皱没有,“情场”,就那点儿事,那么赌场?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