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你的痛苦。。。。。。”
她轻声呢喃着,泛着明亮的眼眸写满哀伤,而后,她的手臂无力的下垂,将手机随便搁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一盒more,取了一支叼在嘴里,打火机点燃,熟练的吞云吐雾。。。。。。
“陈信旋?”
“呵呵。。。。。”
丰盈的唇瓣,划起弧度,嘴里鼻前均吐出白色轻薄的烟雾,空气中散开,在她周边萦绕。。。。。搭配着她luo露的雪肌,性感*的画面。
——
她对舒歌跟初雪做过的事情。。。。。。。陈茹默歪侧着脑袋,缓缓的闭上双眼,干裂的唇瓣轻微张开,长短的呼吸着,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忽然,耳边响起了凄厉的呼救声,男人糜烂的yin笑,舒歌悲愤的绝望又夹着她近乎疯狂的笑声。过往的一切,此刻清晰的在她脑海前浮现,陈茹默忽然嘴角微微划起,扬起弧度,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旧厂房里面。。。。。。。她,如女王般骄傲,冷眸看着初雪受辱,逼着舒歌对她跪地服软,再看着她满身伤口,殷红的鲜血从她身体一点一滴流出,她忽然又挣脱了方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眸透着阴冷。
那时候的她,犹如此刻的模样,她所有的理智荡然无存,唯有那喋血的不甘与浓烈的恨。1
陈信旋望着她,眼中是错愕与沉痛。
到了这一刻,他依旧无法将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与昔日温婉大方的姐姐联系在一起。他忽然觉得,妒忌与占有,是非常可怕的东西。稍微不慎,就让人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许久,陈信旋心痛的说道。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啊?”
“我为什么不能笑?”陈茹默抬眸,“看着他们这样痛苦煎熬难受,我高兴。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幸福,而我就得活在地狱里忍受煎熬?”
“这根本就不公平、”
忽然,陈茹默咬牙切齿,瞪大着双眸,整个面容狰狞的扭曲,对着陈信旋嘶声喊道、
陈信旋咬牙怒望着她,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抿着唇,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不公平?呵呵。”陈信旋挑眉:“上天对你不公平,那么他们呢?他们就是活该了?”
“因为你,初雪遭人侮辱,丧失心智变得痴傻,跟陆闵的婚事也因此一再搁浅,他们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深仇大恨,动辄将他们毁得彻底。还有。。。。。”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却不给陈茹默狡辩的机
会:“还有舒歌,小时候,因为你的妒忌让她失去了母亲;你还顶替了她的身份,跟林庭延交好。现在,将她的婚姻搅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你竟然恶毒到毁掉她整个人生;失声失语,还害死了她的孩子,最后流血不止被掉进冰冷的海水里。。。。。。她自小将你当作亲姐姐看待,可你呢?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陈信旋激动的怒斥,眼眶溢满的晶莹,终于忍不住,吧嗒的掉了下来。
“那又怎样?。。。。。我就是见不得她们好。我就是要毁了她们,让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痛不欲生。”
“啊呵呵,我做到了。”
她一边叫喊着,另一边仰起头,望着晕眩的天花板,裂开唇狂肆的笑了起来。
啪。。。。
终于,陈信旋禁不住她话的刺激,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子。
突如其来的力道,她猝不及防,猛然止住了笑声,整个人犹如如断线的风筝,伏倒在地。。。。。。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她整张脸。细露的缝,依旧能看清她填满恨意的双眸。
陈信旋斜睨着地面上的女人,大口的喘息着。
她没有即刻起身,而是继续伏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满脸怒气的陈信旋,空气中交融了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呵呵。。。。。”
忽然,她又再次笑出声来,诡异的声音,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
“阿信,我不后悔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陈信旋无力的放下手,苍白的笑了,闭上双眼的瞬间,清澈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天朦胧微亮,灰霾的天气,潮湿阴冷的薄雾,看不清前方,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一片阴沉之中。
一夜之间,告别了秋天,步入了冬天。
一切看着,似乎没什么变化,其实,看似平静的层面,早已经波涛暗涌许久,等着一夕变天。
陈信旋大步从宅院里走出,布满血丝的眼球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刺骨的冷风迎面吹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忽然,身后一声巨响,夹着玻璃摔地碎裂的声音,他震惊的止住脚步。
揣在风衣口袋的双手紧紧揪紧着衣角,他秉着呼吸,眼眶再次湿润起来,微张的唇瓣,连换气都不敢过分用力。
双腿,艰难的挪动,转身。
入眼的一幕,他无声的痛哭起来。。。。。。忽然,撕裂的头痛,猛然席卷了上来,高大的身影砰然倒地。
———
医院通道口,林庭延侧靠着身体,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烟雾袅袅升起,地面零散的烟头跟烟灰。。。。。微红的双眼望着外面,雾霾覆盖了整片风光,天空还飘着淅沥的小雨。
冷。。。。冰凉刺骨的冷,这是林庭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
第一次,他发了狠的痛恨那个人。前所未有的愤怒,即使当初亲眼目睹了父亲吞枪自尽,林庭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过。。。。。。。高大的身影轻微颤抖着,此刻的他,恨不得将那人撕碎。
忽然,他深邃的眼眸再次染上一层湿润。昨夜,舒歌疼痛得难受,脸色苍白如纸,然后在他怀里昏厥了过去。他紧张的顾不得其他,抱起她冲了出去找医生。后来,她被送进了急诊室。。。。。没有多久,她就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医生将他喊了过去,在办公室里,听完医生分析病情的话,在急诊室外面听闻她没事而放松的身心再次紧绷,心头沉甸甸的重量,再次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原来,她之所以会忽然痛得受不了,全都是因为一年前的那次流产。。。。。。
强忍着心痛听完了医生的话,回到病房,白色的病床,她娇小的身子,苍白无血的面容。。。。流产大出血,后来又在海水里浸泡,寒气入侵了身体,落下了病根,所以她来例假的时候,小腹钻心的疼痛,才会导致她昏厥。
失声失语,双手被毁,流产大出血被丢进冰冷的海水里。林庭延想起了悬崖,那处被染黑的土壤。他还记得,当时让人提取部分,验出那些血是属于舒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