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舒歌脸色掠过一丝尴尬。
其实,失聪失语的这两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声无息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会因为跟人之间的沟通困难而被惹恼;但是,又有的时候,听不见,没有是非的纷争喧扰,她还是有些庆幸。那一刻,自己是听不见的人。
看见舒歌脸上错变的情绪,林庭延抬手将她手里的本子拿回,深邃的双眸写满心疼。
‘到厨房帮我忙,周嫂今天回了老家。’
过了一会儿,舒歌并没有过度的异常,丢给林庭延一句话,便起身径自朝着厨房走去。
林庭延表情有些呆呆的,似乎还未从她刚才的平静中缓过神来。
“哎,看吧,就是有的人神经过度紧张,人家舒歌都没说什么咯!”
“大惊小怪!!!”
林初雪所站的位置,碰巧看见了刚才舒歌在背对着林庭延的瞬间扬起的笑容,于是,便开始不留余地的损起了林庭延。
“林初雪,你是作死么?”
林庭延抽回视线,转脸对着林初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就算是作死,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还不去你的厨房,舒歌可是在等着你过去给她帮忙的!!!”
林初雪说完,在林庭延发作之前,扯了行李箱,疾步冲向楼梯。
“林初雪!”
望着她急速逃离的背影,林庭延咬牙切齿,气愤至极。可当看见舒歌从厨房探出脑袋的时候,脸色一下子柔了下来!
晚饭后,林庭延被两个女人炮轰着收拾残局。当从厨房走出,远远望着客厅内和谐的一幕,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在研究什么?这么闹哄哄的。”
不多时,林庭延走了过去,看见两个女人捧着一本书,双手在半空胡乱的比划,直直叫他花了眼。
一直卷在舒歌脚踝的小毛团,见了林庭延过来,吱呜一声,识趣地自行离开。
林庭延扫了它一眼,嘴角微扬,这次这个小家
伙倒是识趣了!
他高大的身影透过光覆盖了下来,舒歌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而后又低着头。
看着她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林庭延俊颜上闪过一丝尴尬。抬起手挡着唇,轻咳一声。
“我在让舒歌教我手语!”过了一会儿,林初雪抬起头,对着他挤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之后又将他晾在一遍。
“手语?”林庭延闻言,神色轻佻。
“就你,还学习手语?”
“难道,就你可以学吗?”林初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脸上写着嫌弃,而后边再也搭理他。
林庭延再次吃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初雪,转身瞥见茶几上的茶水,没再理会她们,径自坐了下来,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茶香萦绕周围!
过了一会儿,离开不久的小毛团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直接蹭进了林庭延怀里。
林庭延低头,看了它一眼,弯起嘴角笑。
“你倒是会挑地,她们不理你,就蹭我这儿来了。”
说完,宽厚的手掌拎起那一坨白色,将它放在自己的大腿根。
夜色渐浓,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颐和山庄屋内却是温暖动人。
避风港,一曲《年华都是无效信》袅袅响起,轻柔的灯光尽数喷洒在兰泽身上,照出了他修长的手指,娴熟的在琴键上跳动。
萧翎推着陈信旋走了进来,预留的位置刚好在兰泽的不远处,除了那悦耳的旋律,还能看清他弹奏时的神色,一双深眸沁动人心。
“好久没有听过他的曲子了。”
刚坐稳,陈信旋轻言感慨,眼底更是无尽的惆怅。
静坐在旁的萧翎,没有接他的话,视线却转向了台上的兰泽。
曾经,他们是情敌,他每每见了兰泽,分外眼红,总忍不住奚落一番,连妒忌都是那样的明目张扬。
后来,他们又成为了朋友,到了今日的情谊,或者,连陈信旋自己都不说不清楚,他们为何会结下这样深的情谊。
当最后一个音调落定,曲子已经弹完。
兰泽抬眼便看见不远处静坐的陈信旋与萧翎,嘴角扬起弧度,人已经站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出来外面了?医院不管,萧翎你也不管?”
刚走近,瞧见陈信旋那张苍白的病容,兰泽忍不住蹙眉,斥责的语气更多的却是担忧。
陈信旋听完,嗤一声低笑起来。
萧翎转脸,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异样,对着兰泽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你竟然还笑?”
看着这两个人的态度,兰泽气结,却又拿陈信旋一点办法都没有,拉了椅子坐下,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很好听。”
兰泽刚坐下,陈信旋便悠悠地开口,余光扫了一眼萧翎,心底荡起了微微涟漪。
“刚刚弹的那首?”兰泽饮了一口酒,蹙眉。
“对呀,是新曲子吗?”
兰泽闻言,扯了唇笑。
“那是很久以前的曲子了,名字叫《年华都是无效信》,过去舒歌很喜欢的一首曲子。”
“那样悲凉调调,也就只有她好这口。”陈信旋听后,嗤的一声,脸上写满了嫌弃之情。
“别说得像一道菜食似的。”
听见陈信旋打趣,兰泽虽然还保持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也有些忍俊不禁。
“难道不是?”陈信旋挑眉,反问的话语,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肯定。
“舒歌一向偏爱这种有点悲伤的曲调。”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