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背逄煊睢?br/>
焰火如同活的巨灵,高低跳跃,时而温柔喷吐,时而激情闪耀,点亮头顶的天空。
而大厦的灯光,正上演着盛放的恋情,怂恿着喧嚣的人间。炫目的星河灿烂后,四周的大厦归于沉静,搭建起圆形的舞场,一对男女的影像跃现奥林国际大厦主墙。时而双手相牵,在舞场上滑翔;时而若即若离,追逐试探又嬉戏。男影忽而将女影拦腰托起,抛向高空;女影借势旋转,张臂,跨越,最后势尽,落叶般翩翩下坠,被男影重新接入怀中……
彭盈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夸张过的冰上圆舞,喃喃道:“所有的约会都有这一部分么?”
她早已忍不住上前几步,扶着船舷。
郁南冠自身后拥住她,听得她这傻乎乎的话,心头萌动,收紧双臂,哑声答她:“不,当然不是,但是所有的约会都还有一部分。”
久久得不到回答,彭盈终于回头,看见灯火落在他眼底,形成又一场蛊惑人心的风暴,她失了理智般,重复着他的话:“还有一部分?”
“对,还有一部分,不可或缺。”郁南冠伸手扶上她后脑,低头吻下去。
灯火表演结束,岸上的人群仍旧欢呼着,尖叫着。
主楼的灯火熄灭了瞬间,下一刻又亮起来,将他们相拥而吻的影像投映出来,又被江水倒映,将真实的他们笼罩。
然而,他们都只看得到彼此的眼睛了。
黑夜之吻也好,胜利之吻也罢,都与此时的他们无关。
博弈3
黑暗中,彭盈无谓地挣扎着。
“郁南冠你到底有完没完?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精尽人亡!”
“口是心非,你不是哼哼唧唧得挺舒服?”
“……你敢不敢更没牙一点?”
“要不这样?”
“我抗议!抗议!流氓!”
“是你要我更热情些的,抗议驳回。”
“……闭嘴!吵死了!”
“……”
等公寓安静下来,彭盈要死不活地趴在枕头上,只剩嘴皮子还能逞逞强。
“郁南冠你整晚都是为了现在对不对?”
郁南冠精神再好激烈运动到半夜也累了,趴在另一只枕头上养神,恶声恶气地说:“彭盈你敢不敢更没良心点?”
这样才对嘛。互相直呼其名,说话不客气,脑子清醒,攻防有序,而不是一团浆糊地在冷风嗖嗖的船上接吻。
彭盈满意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把脸上还算好看的部分给压歪了。
“郁南冠,其实你假装没看见短信是不是?”
“什么短信?”
还装!
“萧小宝被他妈妈收回五指山了,你也玩够了吧,我还是回自己这里住。”
“我今晚不是很从善如流地进了你的门?”
大牌得很,把被子全部裹走,还挪到床边去了。
“……郁南冠,被子给我!”
“不给,反正你皮厚,冻不着!”
“你才皮厚呢!现在是冬天!”
“又没心又没肺,还有哪里挨得了冻?”
“……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
“……小气!”
他一把掀了被子,扔在她身上,翻身下了床。
彭盈在被子里蹭了很久才暖和过来,然后想起自己刚刚可能是过分了点。
卧室里的浴室没有响过,该不会是真走了吧?
衣服在进门时就没了,也懒得去翻睡衣,把被子裹裹好,一摇一晃地走出浴室。
郁南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头发,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嗤笑:“马上就走了。”
“小气鬼,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随口说说有说这种话的?”才刚约过会做过爱呢。
“是你要抢我的被子!”
“咦……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其实你希望我留下来?”
彭盈愣了下,想起之前那句,恼恨地咬住下唇。
郁南冠看着她那动作,笑得浑身打颤。
彭盈的作息完全被郁南冠打乱。工作日都还好些,他会体谅下她作为一个打工仔不能迟到早退的辛苦,休息日就放开手脚地折腾,譬如说这一晚。
于是,隔日她第n次晚起,揉着眼睛出卧室,郁南冠正拿着快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