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住?br/>
“好枪法!亏我躲得快。”警官持枪走进密室。
赵霄九!东方鸿飞已经料到是他了。
“赵秘书,枪打得不错。”警长冷冷地说。
“我受教于名师嘛。”赵霄九炫耀地打灭数支烛火,只留下最大的一支,又很随便地把地上的各种枪支,用脚尖挑到暗道里,从准确性可见其武功不凡。
“东方兄,柳青镇就剩咱俩了,可惜无酒,不能论英雄谁属了。”他把眼镜摘掉扔了,遗憾地说:“想不到东方兄也有失算之时。”
“赵霄九,画是你拿的!”
“对。我料定你和蓝宝珠在唐山相会,也料定你必携宝而归,所以略施小计,《八骏图》物归原主。”
“你何以知道我必携画而归?”警长问着,心里在想“物归原主”四字。
“鬼贪纸钱神爱香火,人无贪欲之心不为人。你爱蓝女,也爱这张画,否则不会让爱妻独往奉天。”
警长心头一震,忙问:“何人为我妻?你如何又说出奉天?”
“你写给蓝宝珠的信已落我手。”赵霄九脸带微笑,说,“从现在起,我才解除对你的监视。”
警长愤怒之极,感到浑身毛发都竖立起来,但想到宝珠,又像斗败的鸡垂下头,乞求般地说:“画已落入你手,你就此罢休吧。蓝宝珠是我的妻子,可她的身份是盗,身世又极苦,请高抬贵手,让我夫妻远走高飞,永不踏江湖半步。”
“东方兄,你这人色厉内茬、外强中干,面似金钢而妇人心。我与你迥然不同。
自古成大业者必先有虎狼之心。“”你把信……“警长面色苍白,惊慌恐怖使身躯颤抖起来,眼前呈现出个巨大的”凶“字,始终笑容可掬的赵霄九变成面目狰狞的凶兽。
“信太慢,我借助了电报!”
“啊!”警长一阵昏眩,疾呼一声“宝珠——”如同暴怒而疯狂的雄狮,吼叫:“我操你亲娘祖奶奶!”举枪打去,无奈子弹已光,眼看着赵霄九的枪口对准自己,他虽失去理智,但粥状的大脑尚有一丝光线:逃不出他的枪口……
“东方兄,你为公殉职,霄九回去就如此说了。我想杨厅长和四姨太会亲自吊唁的。”
“打吧,狗娘养的!”东方鸿飞瞪圆血红的眼睛,双手扯开衣襟,两瓣蓝玉手镯落在地上。
“我是为《八骏图》永不为世人所知所得才送你走的。”他很轻松地说,“东方兄,知道我如何不躲你的神枪吗?”他如猫戏鼠般地笑了两声:“你手枪只能压六粒子弹。两名枪手各领取一发;黄小姐独享三发!又赏我一发,你来不及换枪了。
对吗?“
东方鸿飞猛扑过来,赵霄九极灵巧地闪过,举枪射击,不料也没了子弹。虽智者千虑,却终有一失,在他炫耀枪法打蜡烛时,已全部把子弹挥霍了。直到此刻,他才收敛住笑容,拉开架式,准备与拼命般的警长搏击。
警长的“燕青拳”前几式,都被他轻易化解,而且辗转腾挪极有章法。警长知道对手武功精湛,与其说旗鼓相当,不如说高出自己一筹,当下稳住神思,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略有疏忽,必遭惨败。
突然,东方鸿飞头脑里掠过闪电般的念头,用力向后一窜,说:“慢!咱俩终有一个要做鬼的,就是我死,也不做个糊涂鬼。”
“东方兄,有话请讲。”赵霄九游刃有余地转动着手腕,“论武学之道,你是行家,能看得出,我刚才打的是君子拳、佛爷掌,没有攻你半招。”
警长不理会他的骄狂,说:“你是当年在龙首山盗画的张蜀!”
“不错,那是我的假名,而赵霄九也未必是真的。这话是你媳妇讲给你的?还是我妻子说的?”
“你害了吕小娟,害了她全家,毁了整个山寨!饶了你天地不容我!”警长挥拳打过。
两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彼此下手毫不留情。烛光下两条身影如鬼魅般移动着。
警长看不出他的拳出自何派,渐渐地力不从心,转攻为守。片刻间,眼角被掌扫裂,胸口挨了重重一掌,险些吐出血来。
在两人都全神贯注搏击时,谁也没发觉沙发上坐着个人,喝着咖啡,皱着眉说:“好苦,呸!像他娘的黄连汤。”
赵霄九心虚,听到语声,唯恐又有人跟踪夺宝而来,忙用目光斜看。心神略分,被警长连攻三拳,一拳打在鼻梁上,顿时骨折,喷出鲜血。
“住手吧!猫狗儿似地打架。”老女人上前双臂一分,警长和赵霄九便被撞出数尺远。他俩同时辨认出来,是无耳乞婆。
警长惊呼:“是你老人家!”
赵霄九的话也和警长同时说出:“要饭的?”
无耳乞婆嘿嘿一笑,说:“东方鸿飞,你心肠不错,看我蹲在女儿墙下可怜,竟给钱,我记着呢!”又指着赵霄九说:“你娘的不是好东西。”又笑眯眯地说:“你俩的话我都听到了,姓赵的小孩儿,把画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