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承受能力太差了,还是某个人太强大了啊。
想起某个人,她才意识到居然一直沉浸在自己复杂的世界里,哀悼,伤感,慌乱,竟一时忘记了他这个罪魁祸首的存在。
她小心翼翼的偏头,以绝对的蜗牛速。
他居然不在。
还好,他不在。
要不然,沈诗意都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小眼咪咪的依恋着他:“老公,早”?
狠狠的用眼神杀死他:“你居然强迫老娘”?
这两种状态似乎都很不靠谱,前者,绝对会在雷死他之前,先劈死自己的。
至于后者,她实在没有那个胆量,跟他叫板,因为她还谨记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别人只是在享受自己的权利,这是每个公民最起码的公正待遇,她的民主意识很良好。
她这样想着,思维再一次散开,居然可以一动不动的,继续神游。
“醒了?”
男人鬼魅的声音,再一次成功震惊到了沈诗意。
他这是什么特异功能啊,走路没有声音?
“恩”
也许因为难为情,也许因为心虚,也许只是不习惯自己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甚至还是男人,她的声音很尴尬。
殊不知,听在某人的耳朵里,她弱弱的哼唧有多受用,有多温柔,有多婉约。
“请问几点了啊?”
沈诗意这样问,是因为看到了窗帘上跳跃的阳光,似乎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隔着重重的玻璃和窗帘,她都可以感受到天气晴朗的喜悦。
他却没有答复。
如是,沈诗意终于被迫调转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宇……泽?”
她在叫他。
他的表情似乎有点莫名其妙,好像皱起的眉头,一下子就松了,然后她看到他的嘴角很灿烂的扬起。
他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一双漂亮的眸子,有神,完美。
似乎倾城的东西,人人都爱,就连这阳光也不例外,都欢乐的投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形越发的帅气。
互相凝着对方,沈诗意很快败下阵来,因为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脸上非正常的温度。
突然,她想起一句很俗气的话,却也是至理名言。
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他们,算不上是爱情,却也是她先输了,哪怕只比简单的凝着对方,他很淡定,她却溃不成军。
那就更别提以后在家中的地位了,她绝对是个可怜的家庭妇女。
“十点了。”
他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无限飘渺的想象。
“恩。”
“啊?”
“嘶!!!”
一连贯的声音传来,宇泽皱起了眉头,好气又好笑。
沈诗意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鸵鸟一样。
十点钟!!!迟到了居然,在变态公司迟到,后果有多严重,沈诗意不是不知道的。
但是眼下,更令她惶恐的是她最后惨烈的叫声。
原本是想起来,速战速决的,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抑制,她没想到过会这么疼的。
那么,现在,到底是起身还是不起身。
他还在床前站着的啊!!
她继续为自己的丢脸汗颜,往被窝里钻了钻,缩成一团,手突然碰上了身体上的一个位置。
然后,她再一次绝望,很想昏过去。
因为,她没有穿衣服,具体来说,是什么都没有穿!
那她刚才就那样呼啦一下坐起来,他岂不是占了大便宜,什么都看到了??沈诗意为自己哀悼,却已经忘记了某人其实什么都看到过了。
冷不丁,被他的声音打断。
“很疼吗?”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戏谑,很调侃,却也不似那天晚会上的样子,似乎带了点挑逗。
纵使再厚脸皮,沈诗意此时,也是不敢发出声来的,哪怕是哼唧。
更别提,她还是个纯洁的好姑娘。
“那就打电话请假吧”
宇泽很好心的给她意见。
沈诗意却是微嗤,心里明镜似的。
他在装好人,不理他。
所以直到她确定他已经出了门,才敢探出头来。
所以,她没有看见他幽幽的眼神,宠溺的笑。
至此,宇泽却已经在脑海中,迅速的制定了一个计划。
他受惊的小宠物很乖,只是胆子似乎有些小了,还有待训练。
至于训练的过程,不会有血腥,也没有战争,他却很有信心绝对能让她死心塌地的,在他筑起的小窝里吃了睡,睡了吃,安逸的任他索取。
不算熟悉的洗漱间,沈诗意随意挤了牙膏,胡乱的在嘴里乱捣。
却被镜子里的人吓到。
横满在她颈子边的,居然是无数颗传说中的小草莓,痕迹暧昧的,让她的眼眶,脸都一下子红透了。
她自欺欺人的撇开了头,不敢再看,脑子里却挥之不去,他妖孽的脸。
似乎,她感觉,他今天的样子,和昨天的,很不一样。
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也许,正如,哲学大师所言,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甚至下一秒的他,必然是不一样的,就像昨天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今天她却已经不再是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沈诗意不知所措,她却很神经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殊不知,早就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个女人也许并不爱一个男人,甚至感觉很平淡,可是只要她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她看他就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
沈诗意不知道,那不知明的东西正是一个妻子的权利。
她给了他一样东西,她很宝贝,却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在向他索取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