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名侍卫身上。
“屋…内尚有位妇…妇人昏了过去。”他俩早已颤不成声。
“来人,将这两人带回府里听候审判,另外加派人手到崖底救人,生则带回
府里,死要见尸。”
他下命后,驱马进入民舍,看见昏厥在地的乐母,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顿
时脸色一凛,此妇已因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厚葬他们。”撂下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民舍,跃上良驹,愤力
抽鞭,顿时如狂野的肆风,绝尘而去。
(bsp;虞琛不禁为之愕然,眼看着少王爷离去的身影如风,他纳闷地暗忖,曾几何
时少王爷也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平民而心生恻然与愧意?
邢络的心在怒吼,任谁也不知他十岁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就如同这山居草舍,当年,在他走投无路时,曾被一老者所收养,之后他虽
生活得辛苦但却不必再餐风露宿,也因此,他对这夫妻有种熟悉的特殊情怀。
或许他的凶残狠厉其来有自,但谁又是天生如此呢?
风狂肆地打在他那张无表情的脸上,酷冷的嘴角紧抿,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
事,但此刻他的心在激荡、在沸腾…
可没人知道。
***当大伙找到乐沙绮时,她已然昏厥,并被海浪席卷至礁岩上头,头部
受到重创,昏迷不醒!
发现者立即向邢络回报,他则简单交代了一句,“把她带回府里。”
此刻,他坐在炕边,看着紧闭双目的清丽女子,神情有丝黯然。
这女子有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螓首蛾眉,雾鬓风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
人!她额上缠着布条,身上皆有礁石刮痕,可见她伤得不轻!
只是不知,当她清醒后,若得知她的父母全已过世,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哭闹、寻死、不语,还是…,虽然他在外人面前生性残劣,但该执法时绝
不弛缓,那两名是非不分的侍卫官,他已处以极刑,就等秋决了。
这就是他的处事原则,而这也应该算对得起她了。
邢络嘴畔凝笑,伸手轻画过沙绮细致浑圆的下巴,头一回,他有股想要得
到她的欲望。事实上,他雄健昂藏的体魄、英挺卓荦的外貌,不知吸引了多少
京里姑娘们的注意;而他更是红楼艺坊众家花魁心底最渴望与之欢爱的对象。
但他总是来去如风,独留一夜情,却从不恋栈某一特定女子。
而她们也对他这抹潇洒磊落的作风,是既爱又恨。
女人们全部爱他的狂野;却也都恨他的无情。
纵使他身系缠言流语不断,仍阻绝不了众多姑娘们对他青睐有加的眼神。说
穿了,他愈坏,就愈得人心。
至于他对女人需索的只有她们的身体,其他的,他根本不屑一顾!
想当然尔,此刻正躺在炕上的女子也不会例外。
半晌,在确定她已脱离险境后,邢络才离开“郁林阁”回到议事厅。
(bsp;身为八旗军统领的他立即传来红旗军队长沐阜,沉声问道:“前方战役如何?
喀荁国可已投降?”
“我军已节节胜利,对方投降之事指日可待。”沐阜谨慎道。
邢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又道:“千万别因为如此而松懈军心,喀辶沙国
国师亚夫向来诡计多端,咱们得慎防。”
“属下会小心。”
“另外,知会黄旗军严守东边版图,我担心硫涑族将乘机进犯。”他端起脸
色,如刀雕斧砌的线条,而更为纠结。
“是,遵命。”沐阜领命退下。
这时,他依亲的堂妹青虹格格扣门进入,“王兄,你忙完了吗?”
青虹的父亲为驻青岛长胜将军邢议之女,为他的亲堂妹。一年前因邢议在战
役中不慎中了敌方数箭,为大清捐躯,当时的邢老王爷因而将她接进府中安居,
代兄照顾其遗孤。
青虹的个性软弱,对邢络更是含有一份怯意。
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如同外头传言,是个为夺王位,亲手弑兄的
残暴狂魔?
今天她之所以有勇气来见他,是因为皇宫里的五格格宓瀛邀她进宫赏花,而
她不敢擅自离府,特意来请示他。
当然,五格格另外交代她的事,她也得硬着头皮转达。
“有事吗?”他坐在书案前,微抬首询问。
对手足之情他向来淡漠,对她,更少有联系。因而青虹见了他,竟是有些仓
皇无措,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
“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他扯开唇角,难得一见的笑纹出现在他脸上。
但这笑,只在表面,根本未达眼底。
“我答应宓瀛格格进宫赏花,想请示王兄的意思?”她谦逊地说,嗓音带着
些不自然的抖意。
“既然想去,你就去吧!以后这种小事毋需问我。”他孤傲的眼瞟了她一会
儿,又回到案头的卷牍上。
青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生冷的回答,但宓瀛交代的话她还没说啊!
(bsp;见她杵在当下,不再开口也没动作,邢络不禁失笑,“还有事吗?”
“我…”她是有口难言。
“不想说?为兄很忙,你先下去吧!”他双瞳炯劲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眼中的冷漠未减分毫。
“是这样的…五格格也请您一道进宫赏花,昨天她从皇上那儿要来一包进贡
的上好包种茶,想…请您过去品尝。”
青虹深吸了口气,终于当着他的面,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了。
“赏花?品茶?”他冷冷一笑,自然知道宓瀛的目的,她算是众多公主格格
当中最骄矜自满的一位,她将征服他这个狂魔的心视为挑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