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常月就往床上看。
云朵赶紧挡在床前，说：“没有，门铃效果不好。”
“瞎说，我在外面听得就刺耳，咦，你怎么了？哭了？”
“没什么，刚才……朱大哥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是被感动的。”
“是这样啊，姐夫的故事可真多，姐夫，你什么时候让我感动一次啊。”
朱九戒说：“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给你讲。”
常月把灯一拉，说：“都一下午过去了，你们……真能聊。”
常月满嘴的醋意。
朱九戒赶紧将她推了出来：“常月，走吧，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来到家里。
常月问：“姐夫，你和云老师没做什么吧？”
“没有，哪能呢？”
“真的没有？”
“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撒谎，就让我变成鬼。”
朱九戒本是鬼魂重生，却也不在乎这样的誓言。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
“常月，晚饭想吃什么？”
“唉，吃什么都没胃口，要不咱俩出去吃吧。”
“花非花呢？”
“走啦，这女人，睡觉一点都不老实，对人家动手动脚的，既然这样，怎么不找个男人早点嫁了。”
正说着，突然，嘭地一声，地板上掉下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从楼顶下来的，还是从窗外进来的，还是从地板下面蹦出来的，两人没看清，却认出他是瘦二。
“瘦二，你怎么了？”
朱九戒发现瘦二满脸是血，一对抓髻也松散了，身上衣服破絮纷飞。
“朱老弟，胖大出……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胖大，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牡丹大酒店。”说着，瘦二头一歪，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朱九戒知道他伤得不轻，赶紧伸指点了他几处穴道，护住他的心脉，对常月说：“你在家看着瘦二，我去去就来。”
086章、老二的地位
朱九戒穿房越脊，转眼工夫来到大酒店前。只见前面早已围了一群人，中间传来打斗之声。
朱九戒从怀中掏出黑布蒙在脸上，挤进人群一看，胖大正被两个老道困住。旁边茅山道士已经倒在血泊中。那两个老道，除了茅山道长外，另外一人年龄比茅山道长小不了多少，一双肉掌，火云滚滚，功力也不压于茅山道长。
朱九戒见胖大嘴角浸着血迹，脚步踉跄，显然已受了伤，看他的样子，早就想脱身，只是被二道困住，无法遁去。
这时，远处传来警车和120急救车的叫声。
朱九戒大喝一声：“有鬼啊。”
人群一慌。
借着慌乱，朱九戒双掌一翻，运足十二分内力，朝二道各拍出一掌，然后伸手一拉胖大，飞身而去。
二道万不料有人会出手相救胖大，正要追去，胖大和救他的人已钻入人群，而且，这时警车和120急救车都来了。茅山道长担心徒弟伤势，赶紧帮着护士将茅山道士抬上担架。
却说朱九戒将胖大救回家中，把胖大放在沙发上，见他牙关紧咬，依然昏迷。
瘦二经过短暂的疗伤，身子已无大碍，他推了推胖大：“胖大，你醒醒，醒醒。”
朱九戒叹一声：“胖大内伤太重，魂魄已被打散，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收回来了。”
“这么严重？”瘦二道：“朱老弟，胖大会不会永远不在了？”
“这个……如果他在天亮之前不能收回魂魄，就要形神皆散。”
“真的？”瘦二看看胖大，突然呵呵大笑。
常月愣了：“喂，瘦二，胖大都快死了，你笑什么？”
“死什么死？他要是死我就不笑了，死了还能变成鬼，可是他形神皆散之后，魂魄就永远不能成形了。”
“那你还笑？”
“我当然要笑了，你们不知道，我和胖大搭档多年，他一直是我的上司，娘的，我受了几百年的气，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活一回了。”
“哦，瘦二，你不觉得自己的心灵太不阳光了吗？”
“我们本来就见不到阳光。”
“我还以为你们这对开心鬼很可爱，没想到，唉。”
“唉。”瘦二也叹了一口气：“只是，如果胖大真的死了，我也很难过啊。”
说着，瘦二坐在地板上，像个孩子似地抹着眼泪：“哇，哇，哇……”
“拜托，别作秀好不好，没见过这么哭的。”
“喂，小师娘，我到底怎样才好啊，高兴也不对，难过也不对。”
“你难过就难过呗，是不是哭得有点早？现在天还没亮呢，说不定胖大一会儿就活过来。”
“真的，太好了。”
“咦，你不是不喜欢他活过来吗？”
“是啊，他要是活过来，还是正的，我还是副的，跟他搭档，我永远也不能爷们一次。”
常月笑道：“瞧你的装束，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爷们啊。”
“这都怪那些害人的饲料，娘的，不就是多吃了一些烤鸭吗，居然成了女人胸，女人胸就女人胸吧，还左边大右边小的，让人家没有魅力感。”
朱九戒说：“瘦二，如果你想把胸收回去，我给你开个药方。”
“别，做女人的感觉真好。”
“哇。”常月张口作势要吐：“拜托，姐夫，你一掌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朱九戒笑道：“打你一掌还要费力，不如恶心死你。”
常月哼道：“姐夫，你不帮我。”
“你让姐夫怎么帮，真的拍你一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