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开车小心点,我帮你跟景深请假。”
司徒雅跟赵琴吃早饭,觉得后者眼神很奇怪,“干吗,有话说!”
赵琴撇了下嘴,“陈特助的妈急病,你应该陪陈特助一起去啊,这个时候他肯定需要喜欢的人在身边给他支撑的。”
司徒雅沉默的啃完一个包子,抬头看着赵琴,“我们只是同事,该慰问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现在,不用的。”
司徒雅刚进公司就皱眉了,一大清早的赵琴跟李希泽就好似两只斗鸡,盯着对方打算武斗。她走过去,一人一个爆栗子,“一大早的干吗呢?都没事干了?赵琴你联系原料厂家,李希泽去生产区跟景师傅打个招呼,把一些小批量的订单赶完,随时准备开工花草的订单。”
赵琴跟着司徒雅身后走进办公室,“雅姐,李希泽太过分了,他刚才说你坏话。”
司徒雅揉着脖子,“他说我什么?”
赵琴忿忿不平,“他说你玩弄陈特助的感情,我跟他吵了一架。”
司徒雅笑了起来,“玩弄啊。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忙去吧。”
司徒雅从到韩国再去上海最后回到南京,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积了不少的工作要处理。她一口气忙到下午六点多才忙的差不多了,揉着脖子看着窗外放松,“太阳跟咸蛋黄似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端午到了啊。”她站起来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她现在才能想想她跟陈元龙的事。
陈元龙要求交往的时候,司徒雅是真的动了心,只是缘分这东西很奇妙的,错过了就再也抓不住了,她跟陈元龙注定了不会一起的。
赵琴敲门进来,后面跟着李希泽,两人都板着脸,赵琴先开了口,“雅姐,花草的原料也从大华公司进对吧?不用考虑顶月的对吧?”
司徒雅点头,“对啊,大华的品质是可以保证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赵琴将一纸传真递给她,“金主刚发来的传真。”
司徒雅只看了一眼,就抓起了电话,李希泽忙上前按住电话,“前辈,金主刚也给我电话了,说花草的订单不在我们家的生产区做,交给星群做。”
司徒雅愣了愣,景深是什么意思,事情有变动不告诉她,直接就让两个新手去办了?顶月的原料向来品质不好,星群的工艺也不行,花草的家具如果真的用顶月的原料让星群去做,只怕黑太阳的招牌保不住了。
司徒雅还是打了电话,“景深你想什么呢?顶月跟星群在行内是什么评价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那么辛苦才拿到手的设计权,你想什么呢?”
电话那边的景深似乎早就知道司徒雅会打电话来,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崔家人在价格方面跟元龙规划的出入太大,要求我们按照他们的价格制作。而且帝景那边煽风点火,说崔家人出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国内一等行业的价位,所以,崔家人不肯加钱并表示如果我们再漫天开价,他们将中止与黑太阳的合作,懂了么?”
司徒雅不傻,“又是帝景!杜子齐没完了。可我们这样做一旦传出去,以后就麻烦了。”
景深也明白,“别急别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司徒雅挂了电话,见赵琴跟李希泽还在,她抓抓头笑了起来,“好了,你们收拾下班吧,没事的。”
司徒雅慢慢的收拾着,想想给陈元龙打了个电话,“元龙,你妈怎么样了?景深有没有跟你说花草的事?是这样的……”
陈元龙靠着车门听完,对着迎面走来的钱可摆了下手,“景深这个做法,行内不是秘密,不少一线的公司也是这样做的,毕竟不能让到手的业务跑掉。帝景实力雄厚,在众多发展中国家都有生产区,原料人力都是廉价的,所以他们利用这个优势多次击败了已经拿到业务的其他公司。而且家居产品一般只要不出现人身伤亡,大家都不会太在意是不是正宗的。”
司徒雅因为陈元龙的一番话使得心情更差,“弱肉强食啊,自古不变。那我们除了也这样做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陈元龙打开车门上车,“把设计权转让给帝景也是个办法。但是景深宁愿冒险砸招牌也不会把设计权给帝景的。”
司徒雅沉默了好一会,“我总觉得景深这样做有些偏激了。”
陈元龙笑了起来,“他就是想报仇。不会有问题的。端午节要到了,小长假准备干什么?”
司徒雅叹气,“回家窝着呗还能干什么,不跟你说了,我下班回家了。”
陈元龙挂了电话,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钱可,“婚纱什么的,你定就好了。”
端午小长假,司徒雅陪着父母回老家看望已经九十高龄的奶奶,一大家族的人都在关心司徒雅的婚姻大事,弄的她躲在奶奶的房间里不出去。
奶奶笑眯眯的递给司徒雅一个桃子,“牙牙也三十好几了吧?”
奶奶总是将“雅”念成“牙”,司徒雅小时候也抗议过,现在早就习惯了。她在奶奶身边坐下,“奶奶,有没有男人会一辈子都只对一个女人好呢?”
奶奶摸着她的手,“何必要他一辈子对你好呢?那个男孩子能对你好久呢?”
司徒雅认真的想想,“十年左右也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