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拉着陈元龙的胳膊,“元龙,对不起。”
陈元龙回过神来,“怎么了?”
钱可勉强笑着,“因为叔叔让你为难了,真的对不起。能够和你举行婚礼,我真的很满足了。”她刚说完,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被陈元龙一把搂住了,她微微的叹口气,陷入昏迷了。
陈元龙吓一跳,忙抱起钱可往急诊室冲去,“钱可,钱可,你醒醒,钱可!”
等钱可进了手术室,陈元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医生和护士忙碌的进进出出,最后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了。他看着红灯,猛的往走廊出口走去,快步的上楼,进了母亲的病房。
陈母正在看书,看见他脸色不好的进来,就摘下眼镜,“怎么了?”
陈元龙坐下,“钱可在手术。情况不是很乐观。”
陈母点头,“那又怎么了?元龙,你要是还愿意相信我,就离她远远的,别管她死活。她能活这么久,不会现在就死的。钱家可不会让她死的。”
陈元龙一直都觉得陈母对人对事都很冷漠,可她对钱可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妈你对她们家是不是太偏见了?”
陈母微微皱眉,“你不觉得你对钱可上心了吗?你要是真的打算跟她一辈子我也没意见,我就是提醒你别上当。我对她们家是不是有意见,要等你上当了吃大苦头了才会知道。”
陈元龙猛的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陈父拎着食盒进来,“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陈母哼了声,“钱可那丫头贼着呢,钱家对她的病说的很重,可实际上,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陈父打开食盒,舀了几勺汤到碗里凉着,“元龙已经这么大了,能自己做主的,钱家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忘了吧。”
陈母恨恨的合上书,“你叫我怎么忘?我儿子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失去他了!”
陈父忙上前抚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我也就随口说说的,钱可喜欢元龙,没什么不好的。来来来,喝汤。”
景深盘腿坐在地板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他现在算是被软禁了。崔家人包括崔玉英都没有出现,每天都有人准时送来饭菜,景深胃口很好的都吃完了。他倒是想给司徒雅打个电话发个邮件,可手机和笔电都被崔家人拿走了。他随手将遥控器丢到沙发上,伸个懒腰站起来活动身体,“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仁者无敌!”
景深正哼着歌在屋子里乱转,门开了,他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哼歌转圈。崔玉英走进来,捂着肚子很小心的坐下,“景深……”
景深挽起袖子,把手表摘下来,“这块表我戴了快十年了,是你姐送我的生日礼物,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表有多贵,也就不怎么爱惜,等知道这表的价值了,想珍惜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崔玉英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真的爱你啊。”
景深微微挑眉,冷笑了下,想了想,在她身前蹲下,“崔玉英,别装了,你没有怀孕,就算你怀孕了,孩子也不会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不育啊?在认识你之前,我出了车祸,那个部位还能用就是不会产生精子了。”
崔玉英捂着肚子,脸色渐渐发白,“你说谎,这就是你的孩子,姐姐留下了……”她猛的停住了嘴,有些错愕的看着已经站起身的景深,“你诈我!”
景深双手插在裤兜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所以说,她还是留下了?是为什么呢?想偷天换日?不对,她没必要这样做的。嗯,这样的话,崔玉英怀的倒有可能是我的孩子了……司徒雅会宰了我的。”
崔玉英也站起来,“景深,我没有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你不要担心哥哥,他不会伤害你的,他被送到济州岛的别墅里休养了,你就留在韩国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景深摇摇头,对着她晃晃手指,“不可能,我要回去的,我的生活里可以没有你,但是不能没有司徒雅陈元龙他们。”他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对了,帮我转告你的家人,景途远永远都不会回到崔家的,让他们都死心吧。”
李希泽规规矩矩的坐着,不时瞄一眼司徒雅。司徒雅撑着头靠着车窗,被他瞄的不耐烦了,“有话就说,看什么看,没看过我?”
李希泽有心想回没看过可没胆,“前辈,我们去高淳干什么?”
司徒雅转头看着他,“秘密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李希泽眨巴着眼睛,“可前辈,我要知道到底去干什么,才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啊。”
司徒雅笑了笑,将纯净水递给他,“给我拧开。”等他拧开盖子,又拿回去喝了一口盖好,“你就是个苦力,苦力,明白?”见他点头,她很是满意,“明白就好,现在,闭嘴。”
李希泽不说话了,车开动了,他看着窗外发呆,想着司徒雅去高淳干什么。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司徒雅的手机响了,他转过头,司徒雅靠着车窗睡的很死,“前辈,手机,手机!”对于他的呼喊,司徒雅只是嫌烦的将头往旁边侧去。李希泽只好拍拍她,“手机响了!”
司徒雅不耐烦的一挥手,摸出手机接听,“喂?嗯。嗯?辞职?为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明天上班再说这事,不要冲动,冷静的想想,好,听话,就这样,晚上让李希泽请你吃饭。”
李希泽竖着耳朵想听出对方是谁,司徒雅挂了电话,转头定定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前辈你看着我干什么?”
司徒雅撇了下嘴,“跟赵琴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李希泽长出了口气,“我又不喜欢她!我们纯粹就是工作伙伴。”
司徒雅又撇了下嘴,“你把跟我说的话跟她说了?”
李希泽摇头,“我又不傻。”
司徒雅沉默了一会,“她要辞职。估计是走定了,算了,强留下来也不见得是对她好。我睡觉了,下车叫我。”
李希泽看着她闭上了眼,隐隐觉得有些难过,为赵琴的离开,也为司徒雅的疲惫。下车时,他对着司徒雅伸出了手,“包给我拿。”
司徒雅愣了下,“为什么?”
李希泽笑了起来,“因为我是你的苦力啊,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