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齐咳嗽一声,低头看着司徒雅,“不要说我这个领导不体恤下属,你可以休息两个月,薪水照旧。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就先走了,结婚是件很忙的事,景深我就带走了。李希泽,今天你可以休息,明天正常上班。”
杜子齐的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其实他真正做的事也就只是和景深去试吃了婚宴的菜肴。景深对此表示了自己的鄙视之情,却被杜子齐笑小家子气,景深纠结了,他是小家子气,那也是因为他的一点家业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杜子齐这种富二代怎么能够理解!
杜子齐也懒得跟景深讨论这个问题了,他放下筷子,“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就是钱可的事。”
景深微微挑眉,“这事我说了不算,你知道的。你自己跟司徒雅去说。不过,为什么是你来说情?”
杜子齐摸摸鼻子,其实他是真的不想来说情的,钱可既然做了这事,那么接受法律的制裁是最好的选择了。可钱母动用了一切的人际关系,找了无数的人想让司徒雅跟警察说是个误会,只是司徒雅的主治医生孙琦表示司徒雅的伤势严重,至少半个月都无法与人交流,同时有人跟她说只要能说动景深,那么说服司徒雅就不是问题。于是钱母就找上了最近和景深走的很近的杜子齐,那天正好杜母家的亲朋好友都在,钱母就跪下了。
杜子齐不好跟景深说这事,可他当时答应下来也只是因为长辈们一个劲劝他帮忙。他当时差点就翻脸了,这种事怎么帮忙,不要是孙琦在现场,搞不好司徒雅就死了,一条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到底算什么!
景深见杜子齐有些为难,想了想,“你也别给钱可说情了,她家有的是钱和人际关系,肯定不会进大牢的,这是个特权社会。你想她叔叔给多少权贵做过手术,跟多少权贵都是好友,到时候随便说说,钱可肯定就继续她飞扬跋扈的大小姐生活了。再说了,司徒雅也没死不是吗?就算司徒雅死了,钱家也有办法证明是司徒雅的错,是她找死,把水果刀塞在了钱可手里,再拉着钱可的手刺向自己的。”
景深这话已经说的很重了,杜子齐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气愤。杜子齐苦笑笑,“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对钱家施压?”
景深放下筷子,“不需要,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公正不公正的,我想司徒雅也不会在乎的。”
杜子齐皱眉,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花草翻新的事你来吧,司徒雅现在住院,你带着李希泽去做吧。”
景深点头,“行。”他站起来,“那我先走了,先去看看司徒雅,然后回家睡觉,明天开工。”
杜子齐也站起来,“我送你?”
景深摇头,“我打车就行了。这会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司法不公正。”
杜子齐觉得自己真是冤枉了,可这会的景深跟急了眼的兔子一样,继续跟他说下去,估计会被咬的。见景深走了出去,杜子齐拿出手机拨号,“我是杜子齐,实在不好意思,关于钱可伤人的事。对,我希望您能够不偏不倚的处理这件事。好的,我欠你一个人情。”
杜子齐放下手机时,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他不能保证绝对公正,只是希望形势不会一边倒。他可真的不想失去几个得力的下属,只是,麻烦了啊。他将手机丢在桌上,点了支烟,本来是不想那么早撕破脸的,可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啊。
手机响了,杜子齐瞄了一眼,是母亲打来的。看来她已经发现他在搞小动作了。杜子齐揉揉太阳穴,接听,沉默的听着,直到母亲不再说话,他才说话,“妈,这事我知道会怎么样,我真恨不得没有投胎在你的肚子里。那样我会活的自在点开心点。别再说你是为了我好,在你心目中,我根本就不是儿子,我只是一个你用来向别人炫耀的玩具,这个玩具要听话要完美。可我是人!很多事情,我可以随便你去怎么办,包括我的婚姻。所以,你说你为我失去了很多,同样的,因为你,我也失去了很多。妈,求你了,让我活的轻松点。”
杜子齐挂了电话,站起来走出包间,结账之后径直回家。在门外见到了小可,他看着她,笑了笑,“小可,我真的很累了。所以,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
小可看着他,“我只是来说一件事的。结婚之后,就离婚吧。”
杜子齐按着太阳穴,“这事,你觉得你家会同意?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家的人跟我自己家的人都冲着我耍脾气。”
小可迟疑了下,“这件事我会搞定的。”
杜子齐隐隐猜出小可所谓的搞定是什么,他叹气,“好吧,那么,十四号去民政局。”
司徒雅费力的坐起来,李希泽趴在床边睡着了。有人进来了,她看过去,是孙琦,他看见司徒雅坐着,不由得一愣,“恢复力不错嘛。”
司徒雅冷哼了一声,“我向来恢复力惊人。”
李希泽被两人说话声吵醒了,抬起头来看看孙琦,再看看司徒雅,“前辈,你怎么不躺着了?”
司徒雅咬牙,“我要去烧香。今年实在是太霉了。你怎么不回去睡?我在医院躺着,花草那边肯定是你跟景深去了,你不会回去好好睡,明天会熬不住的。”
李希泽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没事没事,我年轻呢。今天不是危险期嘛,等明天稳定下来,我就可以安心的回家睡觉了。”
司徒雅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说什么,孙琦给她做了个检查,“早点睡吧,最近要跟养猪一样的养着,才会好的快。”
司徒雅恨的牙痒,“我一定会投诉你的。”
孙琦耸耸肩,“投诉吧,我这个月才被投诉了三次,还差两次才能达标。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
司徒雅刚要躺下去就疼的哎呦了一声,李希泽忙扶着她,“怎么了怎么了,伤口疼?我去叫医生?”
司徒雅一把抓住他的手,“喊什么医生,扶我躺下来。干脆你拖着我的腿往下拽吧。”
李希泽愣了愣,“要是把伤口拽开了怎么办,我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把先把被子放到椅子上,然后弯腰抱起司徒雅,刚抱起就差点把司徒雅丢下了,“前辈,你是那种看起来肉不多但是骨头重的人啊,差点没抱住。”
司徒雅咬牙,“你敢嫌弃我?”
李希泽看看床,然后小心的把司徒雅放下来,刚好能够躺平,然后再把被子给她盖好,“我没嫌弃你啊。是你一直在嫌弃我。前辈,你觉得这件事会有怎么个结果?”
司徒雅眯起眼,她好想翻身啊,就这样躺着真难受,“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充其量就是钱可家的人过来看我一眼,丢点钱,然后钱可就继续做大小姐,继续对我耀武扬威呗。这事你别管,别把自己卷到麻烦里去。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你都要跟着景深了,有什么事你都别出头,他会处理的。”
李希泽点点头,“我知道,你少说话,说话伤口不疼吗?”
司徒雅都想哭了,她最怕疼了,“我再说一件事,别让我爸妈知道这件事。”
李希泽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