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齐虽然醒了,但是要卧床静养很久,在医生做完了检查确定他可以回家修养后,立刻就被司徒雅办了出院手续,理由是缺钱。
杜子齐看着司徒雅很是无奈,“我记得我还有点钱的,住院费还是付得起的。”
司徒雅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现在养个孩子容易吗?你以为弄个工作室一切从头开始容易吗?什么地方不要花钱的?你的积蓄是我们最后的救命钱了,要节约。”
杜子齐傻眼,“听你的意思,以后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包了?”
司徒雅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也知道的,我要二婚了,老公小我那么多,我肯定要留着钱以防万一的。景深还要养他爸他奶奶他儿子,钱也要省着用的,就你孤家寡人,不让你投资让谁投资?”
说穿了就是这个女人吃定了他。杜子齐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不过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不是因为他的家族,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他当初果然没爱错过,司徒雅这个女人值得男人去爱。“我要说你说的有道理吗?可不可以也给我留点养老金?我怕景途远将来不给我养老。”
司徒雅冷哼了一声,“你放心,将来景途远不给你养老,我削死他。工作室的事怎么说?”
杜子齐叹气,“我还是个病人啊,就不能等等再说这事吗?”
司徒雅也想叹气了,“大哥,你放心,不会让你做劳力的,就是要你拿个主意,以后这工作室肯定你做主的。景深我是不放心,这人这辈子都是这个性子了,能安分的活到老我就要谢天谢地了,我呢,实在不擅长商界啊。李希泽太年轻,做事做人都还缺点火候。”
一个工作室目前就四个人,三个人都不能做主,杜子齐知道这担子自己是挑定了,“我考虑考虑。”
景深推开门,“晚饭吃什么?”
司徒雅站起来,“晚饭吃什么是你们的事,我先走了。”
景深一把拉住她,“别啊,你走了,谁给我们做晚饭啊?”
司徒雅冷笑起来,“景深,我告你,别得寸进尺,你觉得我是会做饭的人?”
景深想了下,“我是想问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司徒雅摆手,“我现在看到你们两个就来气,不吃,杜子齐你好好的考虑啊,我下个月结婚,从今天开始到下下个月的月底,都不要跟我说工作室的事,肯定没时间。”
杜子齐跟景深都大吃一惊,杜子齐忙追问具体的时间,“下个月几号?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司徒雅笑的很是古怪,“不是我急,是他们急,之前死活不同意,现在怕我反悔,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做了什么,不然,哼哼。”
景深往后退了一步,“不然呢?”
司徒雅白了他一眼,“杀了。下个月十八号,你们送什么?”
景深再往后退了一步,“你二婚哎。”
司徒雅又冷哼了一声,“老娘无论结婚多少次,你们都要送!我上次看中了一条紫水晶的链子,谁给我买?”
杜子齐看看景深,景深看看杜子齐,最后杜子齐点头,“你也说了我们现在用钱要节省一点,那条链子,就算我们两个人送的,以后我们发达了,再给你补。”
景深眨巴着眼睛看着杜子齐,“杜子齐,我觉得你现在混的还不如当初你陷害我们的时候。”
杜子齐苦笑,“至少那个时候,你们三个人齐心,还有陈元龙家里支撑着,现在的我,还能有这点钱,只能说是我妈还当我是儿子。”
杜子齐这话说的是实话,司徒雅也明白,她刚才要礼物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行了,以后补给我啊,过两天给你们请帖。”
司徒雅走了,景深扑到床上来回翻滚折腾,“司徒雅这个死女人,二婚找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打劫,杜子齐,你还有房吗?”
杜子齐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有,几个城市都有,我打算卖了。”
景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立刻卖了!”
杜子齐往后退退,“我出事前已经托人去办这事了,等会我打个电话问问。”
景深点点头,跳下床把门关了,然后脱衣服,杜子齐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很快就明白了。杜子齐抓着景深的手,“考虑我身体不好,这次我在上面?”
景深眨巴着眼睛,“这次你在上面可以,但是下次下下次我在上面!”
杜子齐叹气,“行。不过,景途远什么时候回来?”
景深笑了起来,“我让他去江宁的肯德基买汉堡去了。”
杜子齐无语了,“你要是老了他不孝顺你,是你活该,找什么借口不好,让他一个孩子跑江宁区买汉堡。”
景深搂着杜子齐的脖子,“少废话,赶快做,坐地铁来回很快的!”
李希泽蹲在墙角把头发抓的跟鸡窝似的,还有二十天就要举办婚礼了,这新房还没弄好!他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笑的快要断气的司徒雅,“这新房还要弄吗?”
司徒雅哈哈大笑,死命的捶着沙发,“等会再说。”
李希泽等她看完了,笑够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说呢?”
司徒雅推开抱枕站起来,双手环胸的在家里走了一遍,李希泽跟在她身后一直嘀咕,嘀咕的司徒雅都烦躁了,“李希泽,闭嘴,不要发出声音。”
李希泽乖乖的闭嘴了,等着司徒雅给出最后的决定。可司徒雅走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说话,李希泽终于忍不住了,“前辈,不是,阿雅,想好了没有?没时间了啊。”
司徒雅站住了,转身先给了李希泽一个白眼,“别叫我阿雅,你可以叫我司徒雅,也可以叫前辈。我觉得我这房子还可以,不用弄了,买几张喜字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