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老乌鸡加了参片进去炖,味道浓香美味,慕容锦昭喝了一大半,才有了空闲和乔初说话。
“对了,前几日你被乔仙月那些人欺负,你怎么回来也不说?”
乔初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不过想想那日发生的事是在敏感时期,又是人来人往的街上,传开很正常,他今日出去走一遭,知道也不奇怪。
她反问:“谁告诉你的?”
慕容锦昭哦了声,回答:“闻庆文那几个,也就是平日玩得好的兄弟朋友。”
乔初撇撇嘴,“大男人也这么八卦啊。”
慕容锦昭额了声,为几个好友挽尊道:“他们也是好意吧。”
“我看是好事吧。”乔初翻了个白眼。
慕容锦昭觉得还是不要为兄弟们说话了,他点了点桌子,“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乔初哦了声,不是很在意地道:“跟你说,有种像是回家找家长告状的感觉,我才不要这么幼稚,而且要是有仇怨,我当场就报了,更不用麻烦你了。”
听完慕容锦昭内心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丫头这样在外面他就不用愁会被人欺负,忧的是,自家丫头那么自立懂事,他好像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有种老父亲看着女儿初长成的喜忧参半的失落感,一下子对参汤失去了热情。
就在这时,乔初转了转眼珠,歪头问道:“再说了,跟你说有用吗?你会帮我出气?你有这么好吗?”
这灵魂三拷问,直接把慕容锦昭问伤心了。
他愤而反问:“你这叫什么话?爷这些日子对你怎样,你的眼是瞎了吗?”
乔初冷漠地陈述事实道:“新婚之夜把我扔在新房里,让我睡坐塌,不带我出去玩……”
她一条一条细数着,慕容锦昭气势又萎了,听得脑袋都大了,他赶紧打岔,“好好好,就当爷刚才什么都没说。”
乔初傲娇地哼了声。
慕容锦昭喝完汤,连为她出气的事,也没脸提了,灰溜溜地去了书房。
朝露看着门外,捂着唇笑道:“如今世子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应该这么说,世子的好脾气只针对世子妃。
乔初撇了撇嘴道:“哪跟哪啊,他要是不惹我生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当晚,乔初洗漱完后出来,边擦着头发边往卧榻走,却发现那里早已躺了个人。
双手正忙,她抬脚踢了踢他垂在榻边的腿,“你的床在那里,快起来。”
慕容锦昭双手搭在脑后,笑眯眯宣布:“从今晚起,这床归爷了。”
乔初气郁:“那我睡哪?”
慕容锦昭指了指他原来的床榻,“那里归你了,省得又说爷虐待你,对你不好。”
说完他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她,“好了,别吵爷睡觉。”
乔初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床,她的被子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过去了。
直到坐在床榻上,她才弯唇笑了。
真是个别扭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