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爷惊诧,他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锦绣不是好好地待在金玉院,让人好好地照顾着吗?”
慕容锦昭眯眼,“难道这些年你没有去过金玉院,没有探望过阿姐?”
十王爷顿时有些心虚,眼神飘了飘,为自己苍白辩解道:“这些年比较忙,不过父王有特意交代,给她院子里的东西都要是最好的——”
他被慕容锦昭毫不留情打断,“忙?请问你忙什么?忙着跟这些后院女人打情骂俏吗?给她最好的,你知道这些东西都进了谁的口袋?”
十王爷被他挤兑得满脸涨红,十王妃适时插嘴道:“世子,您怎能如此说王爷,他要操持外面的事,忙得顾不上郡主,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太苛责你父王,谁都不容易。”
十王爷连连点头,慕容锦昭看着他一副急于撇清责任的模样,想到阿姐自小就对父王孺慕有加,天天盼望着他能多来院子里走动,刚学会女红,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缝制鞋袜,今昔对比,真是令人寒心。
他胸中一口怒意难抒:“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父亲!”
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的脸,十王爷心中刚生起的一丝愧疚,就被浇灭了。
“你个逆子,本王做什么,还用得你置喙?你不看看你自己,若非是你阿姐厌弃你,你这些年能一步都进不了金玉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
这话如一把利剑,狠狠插在了慕容锦昭的心上,他猛地怔住,呆若木鸡。
十王爷见此,心里有种恶意的畅快,这么多年,终于让他吃了回瘪,果然锦绣是他的软肋。
“在你阿姐眼里,你令人憎恶,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有时间指责别人,不如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连你双胞胎姐姐都要弃你而去!”
十王爷每说一句,慕容锦昭脸色就白一分,晨光在旁边看得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郡主以前不这样的,她是受了刺激之后才会不理睬主子的,并不像王爷说的那样,可是主子们在说话,轮不到他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突然,一人走了进来,低声对慕容锦昭道:“主子,百草先生让属下转告您,郡主身上中的毒是——千密,无药可解,他没有办法。”
慕容锦昭定在原地,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抓着下属的手臂,“你说什么?!”
“百草先生说是根据郡主吐出来的毒血验出来的,不会有错的。”下属说完垂着头不敢看他
好一会,慕容锦昭才松开他,他身体摇摇晃晃,满眼的黑。
母妃死于千密,而他的阿姐,也即将被千密夺走性命。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不公,要一次次将他最在乎的人带走?
十王爷等人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慕容锦昭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十王爷怀疑道:“你又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慕容锦昭回了神,神色冷白地从下属腰间“唰地”一声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十王爷,在对方又惊又怒中,一步步逼近,宛如地狱走来的阎罗。
“你跟我保证过,你会照顾好阿姐的,可是你这么多年却对她不管不问,让她深陷水火,没有你的纵容和忽视,阿姐不会被人虐待至此。”
“慕容锦昭,你要做什么!”“世子,您不要乱来!”“……”
慕容锦昭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对他道:“我送你下去向母妃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