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昭像看死人般看她道:“如果你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大可这样做。”
乔初:“……好吧。”
过了会,她又问道:“这令牌可以外借吗?我可以拿出来共享,共享的意思就是,只要有人出钱,我就可以借她用几日,出的钱越多,天数越久,我是不是很有生意头脑?”
慕容锦昭再次像看死人般看她道:“如果你还嫌自己活得太久,大可这样做。”
乔初:“……你就不能换句新鲜的话吗?”
慕容锦昭从善如流,再次开口道:“爷奉劝你,好好拿着这令牌,改日爷在军营里闯祸了,你还能拿着它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大皇伯救爷的命。”
乔初:“……敢情就这个用处,那还不如金银财宝来得实在呢!”
等回了明光院,乔初还在念念叨叨,她指着西边的漫天霞光问道:“世子,你看那夕阳下的光影,像不像我失去的黄金万两?”
慕容锦昭被她念了一路,她简直比善学堂的那几位大人还会念叨,他捂住耳朵,还是逃不过她的紧箍咒。
“怕了你了怕了你了,给!”
一东西扔了过来,乔初接住,是一把钥匙,有点眼熟,好像见过。
“以后爷的私库都归你管了,想要什么自己拿,别再说什么伸手要钱要看人眼色,活得战战兢兢的,这不敢买那不敢买,一分钱要掰成两瓣花,爷这就让你痛快痛快,只求你别再爷跟前念叨你那黄金白银。”
乔初愣在原地,她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慕容锦昭扔下钥匙,脚底抹油般逃了,生怕她的紧箍咒再念起。
手中的钥匙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乔初突然觉得有些灼人。
她撩眼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全,这人怎么这么实在,一个私库,说给就给,就不怕她携巨款潜逃吗?未免太信任她了。
不过这的确像是纨绔子弟,视金钱如粪土,但也不是这种挥金如山的做法啊!
乔初回到屋子,慕容锦昭正在喝茶,看到她立即转了个方向,嘴里还念着:“看不见爷看不见爷……”
下一刻乔初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世子,你别跟我闹着玩,心意我收到了,这钥匙还是还你吧。”
慕容锦昭转回身,大爷做派地靠着扶手道:“爷送出去的东西概没有收回来的理,你要不收,就扔了。”
乔初刚想递给他就立即收回来,真怕他扔了,瞪了他眼道:“瞧你这败家的样,算了,还是我帮你保管。”
慕容锦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殊不知以后,他就要过起伸手找媳妇要钱的日子,回想今日,都是自己作的。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给拖过来揍一顿,怎么就这么轻易把财政大权给交出去了!傻啊你!
皇宫的动向一向是众人所关注的,吴喜去了不少地方传旨,但最令人瞩目的是,十王府那一道圣旨。
而随着慕容锦昭被扔出皇宫一事传开,另一个传闻也出来了。
在这紧要关头里,陛下居然下旨封十世子为京畿副将,并且给了十世子妃可以随意出入宫闱的令牌,这是不是表明,陛下有意扶植十世子?
这京中风向瞬间就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