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孙元面面相觑,这时七营内有人嚷嚷道:“校尉,副尉,你们不要被他们给骗了,他们自己弄丢了银两,就栽赃嫁祸于我们,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谢望水吐了口血沫,愤愤道:“明明是你们去了营帐后,我们的钱才不见的!”
一尖嘴猴腮的士兵讽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笔钱,还是故意想要讹我们一笔!”
刘关山握拳挥道:“呸,那八两银子是俺要给俺娘建房子的,你们赶紧给我吐回来,不然小心俺的拳头不客气!”
另一五大三粗的士兵啐了口水,骂咧咧道:“你们没有证据就打过来,疯狗一样,你们怎么不说是你们自己人偷了?蛇鼠一窝,军中败类!”
这话激怒了七营,双方加入了骂战,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甚至开始推搡起来,局面眼看就要失控了。
慕容锦昭眯眼,抽过孙元身上的佩刀,旋身砍在腕粗旗杆上,旗杆应声而断,直直朝胶着的人群倒去,两方的人吓得立即散开,旗杆落地。
他脚踩在旗杆一头,身上有伤,心情不虞地扫过两方人马,长刀点了点旗杆,神情戾气十足道:“以这杆为界,谁敢越过,就把腿给爷留下。”
此话一落,刚还想冲过去打架的人,默默缩回了脚。
赵京反应过来,冲慕容锦昭道:“你们的人又没证据证明有这个钱,更没证据证明是七营的人偷了,就敢上七营闹事,陪戎副将,这些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若是副将不严惩,就休怪下官找潘将军说理去了。”
慕容锦昭拿着长刀,拍着手心把玩着,这举动令赵京孙元不着痕迹后退到安全距离,生怕这混世魔王突然暴起砍了他们。
慕容锦昭轻蔑地撇了撇嘴,然后道:“赵校尉,孙副尉,你们先别急,潘将军刚解决完兵器丢失案,指不定才刚歇下,咱们这点芝麻绿豆的事就不必麻烦他了,两家自己解决就是了。”
赵京孙元:……
这都打上他们家门口来了,好意思说芝麻绿豆?
慕容锦昭抬起刀尖,隔空点了聂云霄几人出来。
四人站成一列,各个身上都有伤,有的脸肿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因为临睡前都已经脱了盔甲,只剩里衣,经过混战,衣裳都破了,很是狼狈。
慕容锦昭抬了抬下巴道:“如今七营能做主的人来了,能给你们做主的人也来了,当着大伙的面,有什么苦情,说吧。”
谢望水几人对看了眼,前面那句指的是赵京张元他们能懂,后面那句指的是……副将自己吗?
但不论是谁,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能豁出去了。
“小人来回答钱的来历,我们的钱都是今日下午副将奖赏的,小人和霄哥还有关山都是八两,黑生是三两,不仅这些,还有关山攒的四十五文钱,全都不见了。”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偷俺的钱?俺娘身体不好,俺想给她建个房子住,让她高兴高兴,你们这群畜生,快把钱还给俺!呜呜呜——”高高壮壮的人,在此刻哭成个泪人。
“我们也不想闹事,就想拿回我们的钱,可他们不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