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大家都别动手、别动手——”郭荣顾不上疼，双手握住他的手，生怕他一怒之下，扭断自己的脖子。
“十世子，咳咳咳……我大哥是病死的，真的跟我没关系，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是我害死的！我跟大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郭荣据理力争后，才剧烈咳嗽起来。
慕容锦昭见他梗着脖子，双眼通红，额角青筋凸起，快要呼吸不过来，才大发慈悲松了松力道。
郭荣像是只干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
慕容锦昭讽刺道：“你和郭繁怎么会无冤无仇？他在帝京当质子，受尽冷眼，你在封地里逞尽了威风，享受惯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滋味，封地就只知郭二公子，不知还有位世子，一朝他回了封地，论能力才华，你远远不及，开始嫉妒眼红，觉得地位受到威胁，就起了歹心，将他除之而后快，没了他，世子之位就落到你头上了，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要害他，这些理由还不够？”
郭荣瞪大眼，哑着嗓子道：“十世子，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就想过要当世子！你无凭无据，不要乱给我扣、扣罪名！”
慕容锦昭逼近他，双目对视，仿佛要看进他心里去。
郭荣从没觉得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可怕，他浑身如抖慷，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慕容锦昭忽然觉得没意思，手一松，郭荣摔在地上，懵了会，快速爬起来，离慕容锦昭远远的。
慕容锦昭抬手，有人递上一方帕子，他嫌恶地擦掉手上的污渍。
他一根一根手指擦着，这动作落在郭荣眼里，就像是在擦拭剑身，下一刻就会落在他脖子上，郭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声音带着哭腔，完全没了之前那春风得意的二世祖模样。
慕容锦昭扔掉帕子，一脚踩在椅背，稍一用力，倒掉的椅子就立起来，脚一踢，椅子滑到郭荣面前。
他道了声：“坐。”
护卫都被他的人制住，郭荣不敢不从，哆嗦坐下。
立即就有人搬来椅子放在慕容锦昭身后，他坐下，审视郭荣，收起几分不正经，淡声道：“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老实交代，若是有一个字说谎，爷就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抽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郭荣差点就从椅子滑下去。
一个时辰后，郭荣带着人滚出了房间。
慕容锦昭立在窗前，过了会，就看到郭荣出现在街道上，因为跑得快，还摔了个跟头，爬起来后惊慌地往后看了眼，发觉没追兵，才迈开腿跑了。
谢望水站在他身后，目睹这一幕，嘲笑道：“胆子也忒小了。”
慕容锦昭笑了声，回到桌子前，柳绿在郭荣被审问时就被带出去了，屋里都是他的人。
谢望水回到他面前，问道：“大人，曹王世子是郭荣害死的吗？”
慕容锦昭反问：“你觉得呢？”
谢望水挠了挠头，说出自己的见解：“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郭荣嫌疑最大，而且他有杀人动机，而且他十分害怕您，肯定是做贼心虚，怕您找他算账。”
说完，谢望水嘿笑问：“大人，小人说得可对？”
慕容锦昭撑着下巴，嘴唇一勾：“挺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