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著问著,不知不觉就下课了,岳晴回答完最後一个问题後,就道了句:「好了,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了。然後岳棙,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欸!你们看,老师叫他干嘛一定有问题,我们跟去瞧瞧。」方蜜雪拉起查理纱的手冲出教室。
*
「岳棙、嗯……你会说话麽」岳晴翻开学生手册,停在岳棙那页,蹙眉道:「上面没有写啊……怪了。刚才上课,你也可以问问题的,怎麽不问呢」
岳棙摇头望著黑板不说话,直到岳晴拍了他的肩膀,温柔的笑道:「有困难可以说,知道麽你的学生手册上标著问题学生,原来是心理障碍麽吓我一跳,你要试著跟同学说话,好麽唔……你也回答我嘛……」
岳晴揉了揉他那褐色的发丝,故意装出很难过的表情,「老师希望你能从问题学生名单里消除,别让老师失望,好吗」
轻轻点了头,岳棙望向关著的门,那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女学生跌在地上,她们身後是位颇凶的数学老师,一脸凶恶的盯著她们,大骂道:「在导师办公室外做甚麽偷听老师说话这种事也做缺德!」
趁著那位老师在骂人的同时,岳晴凑到岳棙耳边说:「小棙,哥哥希望你在学校能好好学,跟同学好好相处。」
「我知道。」简短的三个字後岳棙再度陷入沉默,见岳晴没要在问问後,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老师,你爱吃糖麽这是原本要给啊浅的,现在给你。」
把糖放在岳晴手上,岳棙勾起很浅、很浅的笑容,小声的道:「晴哥哥,好好教书。」
岳棙离开办公室前,看了查理纱和方蜜雪一眼,淡淡的说道:「请不要偷听别人说话。」
看著碧发人儿拐弯上楼後,岳晴才对两个求救的女孩儿招手,「好了魏老师,她们不是故意的,别骂了。」
魏老师看了岳晴一眼,边念边走回自己的位子,「岳老师,管好你的学生,这种偷听的是真要不得,万一以後去做甚麽商业间谍怎麽办!别说我都没关心你的学生,你有没有在听啊!岳老师!」
「是是是,我有在听,好了魏老师我知错,我念她们一下。」岳晴笑了笑先让两位坐下,自己喝了口茶後才道:「你们为甚麽要偷听呢我说过我和岳棙没有关系,你们怎麽都不相信呢」
「我、我们没有不相信啊……只是有事想找你,走到门口发现你在跟岳棙说话,所以就没有进来……」方蜜雪拉著手指,望向窗外不敢直视岳晴。
「……唉、真是的,好了回教室去吧,再一节课就要吃饭了,加油喔。」岳晴的脸上还是挂著笑容,轻拍两位女孩的肩膀,请她们回教室。
*
吃饭的钟声响起,解救了在国文课中快睡著的各位,老师说完下课後,没有带便当的学生赶紧冲向福利社。
岳棙离开教室,一个人走到学校顶楼,蹲在没人且监视器拍不到的死角。抱膝蜷在地上,低头望著地板,忽然看到一双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才抬头直视来人。
「……班长」见眼前的人走到自己旁边坐下,打开便当盒的盖子开始用餐,岳棙不解的问:「为甚麽不怕被讨厌麽」
少年推了一下眼镜没有说话,用筷子一口一口的把饭送进嘴里,很快的餐盒空了,他把东西收一收,露出令人不解的笑。
「怕给人讨厌要怎麽当班长现在我的身分不过是成绩比较好,二年乙班的钟晋呈同学罢了。」少年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钟晋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上的笑容让人感到有点可怕,「而且……我怎麽讨厌你呢阿棙,我喜欢你哦。」
呵呵的笑了一下,钟晋呈留下傻住的岳棙,自己离开了顶楼。
岳棙不懂喜欢是甚麽,他从来没被别人所喜欢,他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还没出生,父亲就失踪,一出生母亲就不要他,念小学时,同学在比较谁的父母好,得知岳棙没有父母後就天天嘲笑他。
会对他说爱、说喜欢的,只有年老的爷爷nn,和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哥哥。现在,却多了凌浅和钟晋呈。
他累了,甚麽爱不爱的,对他来说太过抽象。
「啊浅……」望向天空念了凌浅的名字,岳棙犹豫了一下才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按键。
「……喂」凌浅在教室边吃著手上的三明治边不安的接起手机,「怎、怎麽了啊现在麽」
轻轻地走到岳棙旁边坐下,凌浅望了一下天空又望著地板。「……我每次……都很期待接到你的电话,我喜欢听你冷静的声音。」
「啊浅,爱是甚麽」岳棙没有抬头,也没有理会凌浅说的话,依旧抱膝做在地上。「是能随便对人说的麽」
「啊爱」凌浅侧头望著岳棙,之後双手环抱住那瘦小的身子,「小棙,我喜欢你,是爱的那种喜欢!」
岳棙抬起头,平淡的眼睛盯著凌浅,把凌浅看得发慌。「……为甚麽,要喜欢我为甚麽,不讨厌我、不笑我」
凌浅愣了一下摇头,将唇覆上岳棙的唇,停留了几秒便分开,「我没办法讨厌你,因为我喜欢你。」
——tobecontinued.
作家的话:
这章不科学,竟然没有超过三千字′m`
请不要揍我(躲
、九点
*然後篇名都怪怪的,请各位不要介意(抹脸
*脏话有(呃有时可能会很多
*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问题,那麽请往下看(掩面
祝各位阅读顺利。
九点.坠楼
「这不是理由,啊浅,这不是……」苍白的手抱住头,岳棙甩开凌浅的手,退到栏杆前面。
「……为甚麽……为甚麽你要出现!为甚麽你要喜欢我!」岳棙向後退了一步,背紧贴在栏杆上。
凌浅怔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想把岳棙拉过来,却被岳棙的表情给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深褐色的眸子不断溢出透明的y体,岳棙哽咽,「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告诉自己不能哭……」
「小、小棙,你过来一点,别那麽靠近那里,过来好吗……我拜托你!」凌浅害怕的想靠近岳棙。
「……你为甚麽不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岳棙突然这麽大喊,把凌浅给喊懵了。凌浅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著:「……我不要消失……我不要消失……」
「小棙我不……」当他抬起头时,那抹绿色的身影却不在原处,几丝碧色暂映在凌浅瞳孔里。
上课时间,一抹亮绿色快速掠过窗外,随後是巨大的声响,所有学生顾不得是上课时间纷纷打开窗户查看。
*
「那边是监视器拍不到的地方,而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你为甚麽要这麽做只因为你跟他吵架了」中年男子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生气,但其实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岳棙从顶楼三楼坠落,生死不明,然後把最推到凌浅身上让他备抓,自己从此不用再担心这两个问题学生了。
岳晴轻拍凌浅的肩,他也对校长感到反感,「校长先生,您没有证据,不能说这是凌同学做的。」
「岳老师,你不行因为他是你的学生就替他说话,这样也有罪喔!」校长勾起一个吊诡的笑,左手撑著头,右手旋转著钢笔。
「校——」岳晴还想再说甚麽,却被凌浅拉住,他摇头离开校长室,离开前说了句:「我知道你在想甚麽,但是我没有推他。」
「哼、神经病也不会承认自己有病。」校长冷哼一声,自以为赢了却听到岳晴紧握的手指发出关节移动的声音,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是那麽明显。
「校长先生,希望您的这番话,不会害著您。我要请假到医院看我的学生,请您准假。」岳晴盯著校长的脸微微眯眼,脸上出现了一抹无法解释的笑,转身离开。
*
手术室的灯亮著,刺眼的让岳晴闭上眼睛,此时他多麽希望睁开眼他人不在医院,岳棙也没有坠楼,甚至回到从前。
凌浅安静的坐在岳晴旁边,两个钟头都没阖上眼,死盯著那持续亮著的、手术室的灯。
突然,手术室的灯熄了,门也跟著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请问哪位是伤患的家属」
岳晴突然跳起来抓住医生的衣服,很激动的说道:「我是,我是他哥哥,小棙怎麽样了」
「伤患头部受到撞击,但经过抢救後并无生命危险,等一下将他送至病房。」医生整了整衣服,转头对护士道:「陈小姐,请带岳先生去办理住院手续。」
看著岳晴和护士离去,凌浅给自己一个深呼吸、拐弯下楼到医院旁的超商买东西。
凌浅拿了几瓶水和两包脆面到柜台结帐,放下手中的东西,凌浅指著柜台後方的菸,「大姐,我要那个。」
收银员是个中年女子,她撩了撩头发,从架上拿了一包菸下来,跟其他的东西一起结帐。
当凌浅回到病房时,岳晴已经坐在那边很久了,他淡淡的扫了凌浅一眼,「为甚麽抽菸别以为我闻不到菸味。」
放下超商的袋子,凌浅耸耸肩笑道:「人明知毒品有害还是吸毒,为甚麽因为成瘾了,戒不掉啊。跟爱情一样,呢,心烦。」
「烦不一定要抽菸,心烦有很多方法能解决,嗯」岳晴看像刚才凌浅放下的袋子,「里面是」
「水和零食。」凌浅把袋子拿过去给岳晴,并在他旁边坐下,「岳老师,不对、岳先生,欺骗小孩对麽」
「班上的同学对小棙那麽反感,如果我用了真名,大家又要怎麽想」岳晴拧开宝特瓶,大口大口的灌水,没一会水瓶就空了。
安静的病房里,时间不留痕迹的走过,下午六点半,两人互望一眼,凌浅尴尬的别开视线。
「……小棙他啊,从小就被笑说没有父母,长期下来的压力累积让小棙变成这样,他对『活著』感到无趣,自杀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每次都被我挡下来,我……也没想过他会跳楼。」
岳晴从超商便利袋里拿出一包脆面,蹙眉不开心的道:「真的都事零食,为何不买点有营养的」
「我没钱。」凌浅耸肩,拿出另一包脆面。「你不想揍我我差点上了你弟,你不是他哥哥麽」
「没钱买菸当然没钱。」嘴里咬著面,喀滋喀滋的声响让人有点烦躁,岳晴咽下口中的面,说道:「我不是岳家的孩子,我是小棙的nn在田边捡到的,当时只有一条布包著,还有一张写著晴字的纸。」
「所以」
岳晴笑了笑,那笑有些凄凉,「小棙感情方面的事不归我管,但你弄哭他,我是——」
话说到一半,便用力的一拳打在凌浅脸上,「我是很想揍你,而且我也动手了。」
「靠!你太y险了!」凌浅捂著脸大喊,泪水都给飙了出来,「……唔、对不起……」
「呵呵、不用道歉啦,你的脸有点r,打起来好爽」岳晴笑的欠揍,抚上刚才被他打到的地方,捏下去。
「干!」凌浅吃疼的向後跌下椅子,一脸看到神经病的表情盯著岳晴,「离我远一点!」
岳晴那张笑脸愈看愈可怕,凌浅乾脆闭嘴坐得远远的,看著岳棙苍白的脸,「……医生有说小棙甚麽时候会醒麽」
岳晴叹口气摇头,手指抚上岳棙的脸,「他说,小棙撞破了头,右脸毁容,左脚轻微骨折。」
「……还活著,就好。」岳晴笑得很哀伤,忍不住的眼眶一直泛红,最後乾脆捂住脸大哭。
*
「凌同学起床,七点了!」岳晴遥遥凌浅的肩膀,看见凌浅醒後才对他说:「我去上课,你顾好小棙,有事就打这只手机给我,嗯」
凌浅迷糊的点头,看著岳晴走出病房後,又趴下去睡。一睡就是睡到十点半,被人摇醒。
「……唔干嘛啦老师你不是去上课了麽老……小棙小棙你醒了」凌浅怔住许久,才愣愣的抱住岳棙。
而岳棙没有说话只是眨眼望著凌浅,这让凌浅感到奇怪,所以拿起手机打给岳晴。
「喂、老师!小棙他……」凌浅看了一眼放空的岳棙,不解的道:「他醒了,但是……他不说话,一直在发呆……」
「发呆你先去请医生,我现在过去。」岳晴挂掉电话,把东西收一收,开车前往医院。
凌浅看著岳棙,伸手抚上那还看得到的左边脸颊,他感觉道岳棙向後缩了一下。
「……小棙,我去找医生,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麽」无视於岳棙向後躲避,凌浅轻轻地在他颊上一吻。「乖,要待在这里哦!」
心里那种他会消失的感觉不断,凌浅深怕一眨眼这绿发人儿就会消失,让他再也找不著。
凌浅跑得很急,一找到医生就拉著医生冲回病房,但病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小棙小棙!」凌浅急的东翻西找,但病房里就是没有人,他愣住,没一会岳晴就来了。
「凌浅,小棙呢」一打开病房的门,里头只是凌浅一人坐在地上,岳晴轻摇他的肩,「喂!小棙呢」
「……我不知道……小棙他、不见了……」凌浅摇头,泪水不断涌出。岳晴伸手把他拉起来,顺便给他一拳,「混仗!哭甚麽哭!人不见了不是该马上去找吗!哭有甚麽用!还不快去找人!」
凌浅和岳晴停在一座离医院不远的公园前,岳晴不解的蹙眉道:「一个骨折的人能跑到哪去」
凌浅的馀光瞥见了公园,愣了一下拉住岳晴的衣角,手指向公园里面,「老师,那边……」
公园里坐在秋千上的碧发人儿望见岳晴,便下了秋千,很开心的单脚跳到岳晴前面。
「晴哥哥去哪了小棙好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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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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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记忆混乱
「……小棙」岳晴怔住,面对眼前环住自己的少年,有种难过又怀念的感觉。
「哥哥你怎麽了」岳棙偏头然後指著凌浅,「哥哥,他是谁为甚麽会趴在我旁边吓我一跳……」
「小棙,我是凌浅,你不记得我了」凌浅激动的抓住岳棙瘦弱的手臂,不解的道:「你……失忆吗」
被吓到的岳棙想甩开凌浅的手,心一急泪水全给逼了出来,「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哥哥,他是谁好可怕……」
「凌浅,你吓到他了,先放手。」移开凌浅的手,岳晴轻拍岳棙的背,「小棙乖,没事了喔别怕,来,让哥哥背好麽」
岳棙摇头挣脱岳晴,单脚跳回秋千那,摇头喊道:「小棙不要回去!哥哥要把小棙背回刚才那边对不对回去那边会死掉!小棙不要!不要跟妈妈一样……咦……妈、妈小棙不是……没有妈妈麽咦奇怪……」
对於岳棙怪异的说词感到不妙的岳晴走向前把他抱起来,「小棙,回去不会死掉,相信哥哥,回去买糖给你吃,好麽」
「……糖」岳棙抬头很恐惧的望著岳晴,突然乱动、大喊著:「不要!小棙不要吃糖!他们给小棙的糖都是泥做的!小棙不要……」
岳棙一把抓住岳棙的手,同时另一只手在他後颈一技手刀,岳棙立刻失去意识。
凌浅在一旁看得傻眼,他没想过岳棙以前的生活,听他那段话,还有那害怕的眼神,凌浅感到心疼。
「喂!发甚麽呆走了!」当凌浅回过神,岳晴已经抱著岳棙走到公园门口,凌浅应了声,赶紧跟上去。
*
岳晴把碧发人儿抱回病床上,并请凌浅去楼下买糖,自己趁著这段时间跟医生交谈。
等凌浅把糖买回来,岳晴才开始解释岳棙现在的问题:「小棙他因为撞伤脑子,造成记忆混乱的样子,最近的事他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被混在一起了。」
「……所以他不记得我啊……」凌浅耸耸肩、难过的笑,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岳棙苍白的脸颊,岳晴心疼的道:「小棙以前是个爱笑的孩子,我告诉他,就算没有父母,他还是活著,活著就是要笑。」
「但是,同学们欺负他的次数愈来愈多,拿泥拿土说是糖还算小,最过分的一次是有人把没吃完的学校午餐放在抽屉,隔天想起来时已经完全,怕扔掉会给老师骂,竟然直接塞进小棙嘴里;利用上体育课时说小棙不好,让小棙被罚跑c场等……」岳晴揉著疑似做恶梦的岳棙皱在一起的眉心。
「小棙都不吭声吗如果是我,早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还找不著呢!」说著,凌浅很生气得咬碎口中的糖。
但是岳晴摇头,轻轻叹口气,「我要他不准还手,一旦环手,小棙就是错的。之後我让他去学些防身术,他只躲,不还手,不受伤就好。」
「小棙好可怜……」凌浅又拆了颗糖来吃,糖在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我以前脾气很差,只要有人动到我,我就会揍他。」
「……唔……」躺在床上的岳棙翻了身子,之後揉眼睛、坐起来,「晴哥哥…咦糖糖!」
岳棙盯著糖果许久,望著岳晴一脸无辜的说道:「晴哥哥,小棙……可以吃麽」
「当然可以,可是不能吃太多喔。」岳晴拿了颗糖给岳棙,看著他激动的糖拆开、塞进嘴里,不禁失笑,「小棙慢慢来,糖果没有长脚,别急。」
岳棙含著糖果一脸无辜的望著岳晴,「哥哥,小棙为甚麽会在这里啊浅也……咦啊浅是谁」
「小棙,你又忘了你新交的朋友喔!」手指著凌浅,岳晴蹙紧眉心望著岳棙,「不能忘记朋友喔。」
「……对不起嘛。啊……浅」深褐色的眸子清楚的映出凌浅的样子,岳棙抱歉的莞尔,「不知道为甚麽,好像很多事都记不起来呢。」
「不、没关系,想起来就好,真的。」凌浅笑得很难看,他对岳晴说了声抱歉就离开病房。
岳棙不解的看向岳晴,顺便伸手拿颗糖拆下包装放进嘴里,「晴哥哥,他怎麽了感觉好忧郁哦……」
乾笑了几声,岳晴揉揉那碧色的发丝,然後在岳棙右颊上一吻,「没事的,他只是有点难过。」
「……因为我麽」岳棙蹙紧了眉心,牵住岳晴宽厚的手,「那如果小棙也忘记晴哥哥,晴哥哥也会难过麽……小棙不要这样……」
「如果小棙忘了我,我一定会很难过,我陪著你十七年,说忘就忘也太无情了。」岳晴自嘲的乾笑,换来岳棙不解的问:「晴哥哥,小棙才五岁……呃、不对,是七岁还是十岁」
「小棙,你已经十七岁了。」岳棙突然双手放在他肩上,一脸严肃的道:「你不是七岁的孩子,你十七岁了,凌浅是你半年前交的朋友,你昨天从顶楼摔下来,把脑袋给撞坏了!」
一下子听见这麽多,岳棙傻住,泪水大量涌出,「晴哥哥……小棙才七岁然以,小棙不要十七岁,小棙不要……十七岁的小棙……都被讨厌……」
岳棙不断喊著被讨厌,一手抹著不停掉落的泪水,突然眼前一片黑暗,失去意识。
*
这几天岳棙都待在家里,不确定到底过了多久,寒假都过了一星期,岳棙一直很安静,偶尔赖在岳晴怀里像只猫,偶尔窝在被窝里,口中念念有词。
凌浅因为担心岳棙而无心考试,拿了全班最後一名被岳晴训了一顿,说寒假第二个星期要重考他,如果还是考得那麽差,就不让他见岳棙。
「小棙,」岳晴顺著窝在自己怀里的岳棙柔软的碧发,岳棙舒服的蹭著岳晴宽大的x膛,「等一下我们去找凌浅好麽」
岳棙只顾著蹭他没有回答,而岳晴给他蹭痒了,呵呵呵的笑个几声,「这样是好的意思麽那等一下就去找他,你先去换衣服,嗯」
「晴哥哥,凌浅他好久没来找我玩了……」停下蹭人的动作,岳晴暗褐色的眸子盯著岳晴。
「所以哥哥带你去找他玩,乖,你先去换衣服。」岳晴笑著看岳棙走进房间後,重重的叹气,「小棙,你甚麽时後才会好呢……」
*
「哥哥,为甚麽大家都在看我」岳棙趴在岳晴身上不解的问:「小棙怎麽了麽为甚麽要看著我呢」
岳晴把岳棙的头压进自己颈窝,轻抚他的头发,「小棙乖,别理他们,他们在吃醋。」
路上的行人看著给岳晴抱著的岳棙,有人想笑、有人觉得他很奇怪。经过商店街时,菜贩老板走出来关心。「棙同学他还好麽看起来已经生病好久了。」
「他好很多了,谢谢。」岳晴朝菜贩微笑,点头之後抱著岳棙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後,岳晴突然停下来,转身道:「请不要再跟著我们了,可以麽」
一位少年从巷子里走出来,他苦笑道:「岳先生可厉害呢,抱歉一直跟著你们。」
「为甚麽呢我记得你是……夏同学,对吧」坐到路旁的长椅上,岳晴揉揉岳棙刚才被蚊子咬的脸颊,「小棙不要抓,等一下会痛痛哦!」
夏邺看著岳棙一脸无辜的把手指放进嘴哩,蹙紧眉心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没关系的,这是他的命,跟你没有关系。」笑著摇摇头,岳晴从口袋里拿出一罐小药膏抹在岳棙脸上。
「等阿棙好了,请务必让我好好向他道歉,我想通了,我不该强迫他。」夏邺向岳晴鞠躬,之後快步离去。
岳晴无奈的叹气,望著夏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夏同学。」
「晴哥哥,走。」苍白的手指戳在岳晴脸上,岳棙深褐色的眸子望著前方的摊子,「可以……先吃冰淇淋再去找啊浅麽」
「……呵呵、当然可以罗,小棙想吃甚麽口味跟以前一样」岳晴抚了抚岳棙的头发,得到他点头後才起身去买。
面对店员,岳晴还是那温柔的笑,「小姐,请给我一球香草口味的冰淇淋,谢谢。」
——tobecontinued.
作家的话:
还是不科学状态,一样没破三千′`
对不起字数好少请不要打我(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