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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异世穿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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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把鱼凑近看了看,才发现鱼不似在水中看得那麽大,大约只有手掌大小,不过确实是巫医形容的鳍鮅没错,拜郁心想:有总比没有好,小是小了点,但只要是鳍鮅就行。

随便摘了片阔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月色下美人裸著上身泡在水中,绿眼迷蒙,金发就像会反光似的湿润的垂在白皙的後背和x膛上,心跳一时快得无法控制,休立刻湿润了双眸,浑身止不住发热。

拜郁察觉白狮已经醒来一对耳朵还红得跟什麽似的,眼睛也时不时偷瞄自己,轻笑著,拢起垂在颊边的一络发丝,他诱惑道:「我好看吗喜欢就下水来吧……」

瞬间脑袋炸开般的轰了声!休四肢一下就没了力气,愣愣看著拜郁擦乾头发身体,接著走到自己面前,白狮眼中湿润的已经可以滴下泪来。

拜郁看得好笑,心中却暗暗可惜,要是休是人形,自己一定可以更深入的调戏他,要知道看那冷峻男人眸子无助又害羞的望著自己的模样,拜郁心里就特别满足。

过了会儿,白狮心脏总算没有刚才跳得厉害,想变回人身说话,却被拜郁阻止。

「是我从巫医那把你带到这儿清洗身体,放心,除了巫医没人看见,我到巴月河捉了条鳍鮅,你晚餐还没吃,等等回去我就熬汤给你嚐嚐。」

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把白狮又扛回肩上,回到家把白狮放上兽皮後拜郁淡淡笑著就到後院处理晚餐。

休感觉对方好像有什麽不同,似乎──更温柔了,红著耳朵,眼睛直瞅著後院的方向,休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过郁高兴他也会十分开心。

没多久一碗散发著香气的新鲜鱼汤便端到了休面前,在拜郁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咕噜的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完,休用行动表示他非常喜欢这鱼汤,就算汤里有内脏没清除乾净的腥味,还有些焦,但这些小缺点全都算不上什麽。

看休喜欢,拜郁温柔笑下高兴的把碗收去洗,然後又回到他身边m揉著他的耳朵。

被m的舒服,休前掌不自觉搭上拜郁大腿,r掌感觉到湿润,眼一瞧,原来郁g本还没换裤子!整条裤子都在滴水了,自己怎麽就chu心的没注意到!

拜郁感觉手下一僵,然後看白狮看著自己的──腿发呆,後来白狮又被雷打到似的弹了下用前肢推著自己的腿,拜郁才明白对方是要自己换件裤子,不过自己裤子都被水弄湿他还真忘了,要不是休察觉他保证就直接穿著睡了。

当著休面前脱掉长裤,反正里头有diku,不过就算要quanluo给休看他也不介意,就怕他想给人家看人家马上跑得跟飞的一样。

休早在拜郁手碰上裤头就扭开了头,觉得对方差不多穿好才探查似的用馀光看去,这一看,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拜郁白皙的小腿上一道深深的爪痕,伤口还在微微出血,看得出来伤是没多久之前才有的,休脑袋一想就知道绝对是郁去捉鳍鮅时受的伤,而自己还这麽开心的享受郁的温柔!

喉头发出哀伤低叫,拜郁疑惑的看去,瞳孔瞬间一缩,心痛得难以出口……休,这个沉默却单纯无比的男人、这个使人怜惜怜爱的男人……

白狮站起身来,眼眶中的泪已经忍不住流下。

12

顺著视线看到腿腹上的血,拜郁渐渐深了眸色,拿出口袋中的药瓶倒了点抹上他自己也没发现的伤处,转头看白狮,他的语气很沉,偏又夹杂了些颤音,听得出他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冷静。

「休,变回来。」他不想和无法言语的休唱独角戏,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知晓,他想清楚看见男人因为他有的反应表情,伤口裂了又如何,如果不明白的和休敞开话来,他相信对方绝对会把话一辈子闷在心里,再也学不会交心,这种事他怎能允许!

之前抱持旁观的态度,所以当然等得起男人一点点融化在自己怀里,只是现在明白了就算拿下他,让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休却是会慢慢沉默、心是给了,但自己的心却交不到他手上,这样堵塞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在沉默中死亡。

在他下定决心把感情交付的那刻,就不允许未来有情尽的可能!

白狮眼神哀痛的变成人形,唇张了张,讷讷说不出话,才伸出手要碰触,下刻就被拜郁紧拽在怀里,两人往後一倒,休立刻坐在拜郁光裸的大腿上。

闻到血腥味,果然伤口承受不住肌r拉扯又裂开来,拜郁莫名地笑笑,解开眼前碍事的衣服,手贴上结实温热的x膛,目光紧锁住男人无措的眼他低声道:「心跳很快,你紧张麽休」

休垂下眸子没回话,他动了动想挪开身体,怕自己的重量会让拜郁难受,可惜拜郁紧环住他的腰,使他只能乖乖坐在他腿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看著我。」拜郁冷道,休依言看去,银眸却越来越慌张,拜郁嘴边的笑容也越大。

「感觉到了吗他喜欢你……」让腿间火热贴上男人大腿,拜郁抚上身上人紧实的後腰,「他只会因为你热起来,只能接受你的触碰,休,你知道吗……他只要你。」

休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呆愣地感受大腿内侧的灼烫,不知该如何反应。

拜郁低低笑著,手不停在休腰间的兽皮留连,感觉底下的肌肤渐渐发烫,他亲了男人一口,接著往下轻啃咬他的下颚,又沿途吻到了脖子,唇边tian吮边说著,声调低哑惑人。

「你知道我生气,却不明白我为了什麽而气,错不在你,可你偏偏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休……我不喜欢这样。」说到这一顿,停下动作把脸埋到男人僵硬的肩窝,他脸有些红。

「休,我为自己的任x向你道歉,我不该毫无理由的迁怒,更不该什麽都不说的离开让你担心,你……可以原谅我吗」拜郁很少如此诚实的道歉,尤其当王後除了亲人几乎没再说过,紧搂住休,他心中有些忐忑。

休勉强自己从大腿的热度回神,听拜郁的话,摇头愧疚道:「不,郁没错,是我不够强,明明是我的错,还要郁为我找鳍鮅受伤……」

见休又要钻到牛角尖,拜郁捧住男人野x的脸,绿眸直盯进他眼里认真道:「休,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伴侣的定义,如果要在一起,我不可能允许只有一方单方面的付出,我的伴侣能为我做的事我一样能为他做到,不要想把我当成雌x对待,我不像他们一样柔弱,雄x给的依靠我也能给,我希望我的伴侣能和我相互扶持,互相敞开心x,不要总是把话藏著……」

「休,你做得到吗」

休眼睛越睁越大,里头全是惊愕,拜郁给他的冲击使他嘴数度开阖,一个字也说不出。

拜郁轻笑,趁这时在休伤处小心抹上药膏,用兽皮擦去肌肤沾的血,见休还是没回过神来,抱住他柔声道:「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心还是一样,所以别慌,我们可以慢慢来。」

看著眼前柔顺彷佛散发著晕光的金发,就像他的主人温柔暖和,休眼睫颤了颤,正要开口外头突然就响起敲门声,於是已经到喉头的话也跟著吞了回去。

心里恨不得把半夜还跑到他家敲门的人给切成十段八段,可拜郁还是对休展颜一笑,将他抱到兽皮上,套上长裤走去开门。

暧昧的气氛一过,休坐在兽皮上看著开门的背影,蓦地想到郁说的「只要你」,还有顶在自己大腿的……脸轰地一红,羞涩这才全涌了上来,赶紧躺下把脸朝向墙的方向,想著还未缝完的羚鹿衣,希望能让自己转移注意,不过再怎样努力,热度却已经深深刻在肌肤,彷佛还有东西紧贴在那儿。

双腿不由自主的磨蹭了下,意识自己做什麽後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紧紧阖上眼,深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拜郁自然感受不到男人的纠结,一开门,就见外头一头棕狮叼著个男孩站在他家门口,棕狮他认得,是乌纳的哥哥,但麻色眼发的男孩是打哪来的,他确定自己完全没看过。

松开嘴马上变成人身捉住正要逃走的男孩,乌纳哥哥朝拜郁道:「这小子跑到我家跟乌纳打架,乌纳被他揍了拳,被我抓住後他也不肯说自己是从哪来的,我只好把他送来休家。」

拜郁冷了双眸接过满脸愤愤的男孩,乌纳哥哥把麻烦转手後便变回兽形急奔离去,看著被抓紧手臂,眼却晶亮亮盯著自己的男孩,拜郁如果还猜不出这男孩是谁就真的枉费了他的智商。

男孩眼里闪过心虚,尽量用无辜的表情瞧向y沉恐怖的拜郁,扯了嘴角道:「嘿……美人唔!」语还没落,一声「啪」响便先响起。

傻傻歪著头,白皙小脸颊透出不自然的晕红,只见动手的人微皱眉,弯下腰,语气带了点厌恶道:「我不管你为什麽还在这儿,只要不打扰到我和休一切都好,可你已经让我忍了你三番两次,我不会看你是个孩子就不动手,别以为所有人都要让你,你还不配。」

其实拜郁也真说对了,在这大陆都会对还看不出x别的孩子比较疼宠,所以无论是雄x还是雌x见翼马都会宽容以待,我行我素惯了,自然不管做什麽都带著三分霸道、七分理所当然,於是伤心了阵,翼马马上又觉得只要天天慢慢磨,拜郁肯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心点头答应。

在狮族部落里用人形溜达,碰上正巧要回家的乌纳,翼马尾随他回家接著两人就打成一团,果然乌纳家里的雄x见是个孩子又问不出从哪来的,就把自己送到了拜郁暂住的族长家。

本来以为拜郁顶多无奈的念自己两句,就像以前他追求过的雌x那样,直到被掴了巴掌,翼马才明白对方是真的厌恶自己。

「滚回自己的部落,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不只打脸这麽简单。」说完拎起男孩像扔垃圾朝远处丢去,无视破布般瘫在地上的男孩,拜郁自觉已经压下七成的怒气,不然以往惹火自己的人不是非死即重伤,他已经手下留情,完全没必要内疚。

转身进屋,躺上兽皮从後方紧搂住休的腰,看著眼前红得诱人的耳朵,拜郁就知道男人还没睡,於是心中埋藏的暴虐情绪一下就被这幕给清扫乾净。

满足地把脸贴上宽广的背,他坏意道:「还不睡吗休」

知道露馅後僵了会儿,突然想到这姿势对方不会看到自己的脸,休一下就安心了不少,低声道:「郁,刚来的是戈丘吗」

轻轻嗯了声,拜郁觉得一整天的疲劳在休低沉的声音里全从肌r窜了出来,闭起双眼,他越说越小声,直到变成了绵缓的呼吸,却是已经熟睡。

至於忘在巫医那的籐蓝里和衣服,过几天再拿也不迟……

休听著听著突然就没了声音,疑惑扭头看去,拜郁已经阖上眼睡著。

转了个身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嘴边露出淡淡的笑,睫毛抖了抖,不久後他也跟著沉沉睡去。

作家的话:

=v=拜托~不要再抽我了~

对於这次改版,身为版面对齐洁癖星人的我完全伤不起阿~

为了让版面好看点~12月决定跟他拼了来日更!

13

薄霜绒绒的结在石屋陈旧的外墙上,彷佛洒了层糖粉,原本缠绕著石头的绿藤都成了褐黄色,乾瘪瘪的伏趴,周围树丛也光秃一片,倒是落下的閒的洗个澡再伤心,你真厉害,要是我就绝对拼死把东西抢回来,说不定脸还会被弄伤呢!」

众雄x看向岱森,果真见他全身上下都乾净整齐得很,已经是外出的打扮,於是脑中的灯都亮了,孰对孰错一下便分得明白。

察觉周遭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岱森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脸上一时红白交夹,羞愤地瞪了眼拜郁,接著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出休家。

乌纳得意的扫了在场一圈,扬起下巴道:「道歉!」

载著岱森来的雄x先行走上前向拜郁愧疚的低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岱森竟然这麽任x,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很抱歉。」

拜郁摇头,他明白这世界的兽人都很认真直率,十分容易被雌x欺瞒,况且自己g本没放在心上,让一个个排队道歉的兽人回家去,他满脑子只想把人赶走享受和休的两人世界。

雄狮接连著拉开身体奔离,只剩的一头正趴在地上舔洗尾巴,他一旁还有眼中尽是骄傲的乌纳。

还不等拜郁先说,乌纳已经抢话道:「我之前就知道岱森那人全都是装出来的!这次终於被大家看到他的真面目,哈!想到心情就好!」

拜郁叹息他和休的美好午睡看来全都得放水漂,却还是真心对站在他这边的乌纳表示欢迎,於是两人进屋去,休则是和戈丘在後院谈话。

戈丘是休少少几个朋友之一,两人聚在一起自然不会像普通人殷勤的寒暄,休是话少,戈丘那完全就是懒,外加他喜欢兽形多过人身,就更不用说话。

戈丘为了能跟休说话就变回人形,看著没表情的休他道:「还没求婚成功」

休不知该如何回,是自己还没答应郁的求婚,於是轻晃头。

不意外得到否定的答案,戈丘过了会儿又问:「他喜欢你」

休僵了,脑袋突然冒出拜郁哑声说的「他喜欢你」,沉默了下,然後点头。

「你们真怪。」戈丘马上就得到了结论。

另一头,不愧是兄弟,乌纳这时也同样不可思议的道:「你们真怪!我还以为族长早就邀你当他迎新庆典的舞伴,结果你竟然连迎新庆典是什麽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的部落来的!」

被说的好似自己是从山沟冒出来的野人,拜郁哭笑不得道:「我之前都住森林里,从没和人接触过,所以部落的庆典习俗我不是很明白。」

「难怪你一开始完全听不懂我们的话。」乌纳总算明白,他接著解释,「我们狮族部落的迎新庆典通常在冬末举办,用意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以及顺道庆祝秋收,所以这庆典是部落里最重要的,而且听说在庆典里一起跳舞的情人伴侣下个年也会很好,所以雄x都会邀我们一同过庆典。」

拜郁平静点头,听完之後也没有乌纳预料的失落,其实依对男人的理解,拜郁很容易猜出对方没告诉他原因肯定是纠结在「雌x」这个词上,心里叹笑,反正如果休不约自己,换自己邀他也无何不可,不过离冬末还有段时间,现在想还太早。

这时乌纳见拜郁没什麽兴趣就换话题道:「你家已经准备好乾粮过冬了吗」

清楚见到对方脸上写著四个大字「什麽乾粮」,乌纳简直不敢置信!

「天哪!在冬季森林里几乎捕不到生物,你们没种粮也没和别家换粮,冬天是要吃什麽!」

和乌纳相较下拜郁这面临断粮的当事人反而冷静了许多,他问道:「还来得及换粮还是有什麽比较好种的粮食吗」

乌纳皱皱眉,「我回家拿些豆子来种还来得及,我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家里还有多的粮可以换,不过倒是可以用好一点的r试试。」

作家的话:

两个呆瓜~

15

当天晚上洗沐後,躺在为冬天来到而叠得软厚的兽皮上,拜郁从背後搂著休柔韧结实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肩半垂眼睫,呼吸逐渐绵缓。

休想转头看拜郁睡了没,身後人却蓦地把手脚收紧,还没来得及发问,後头便先低声道:「乌纳今天拿了袋斑豆给我。」

眼神猝地一慌,呼吸一滞,微微动了动身体,休知道自己瞒著的事被对方察觉,抿紧唇,不安地等著对方下步动作。

拜郁一手磨磨蹭蹭往下寻到冰凉的大手,撬开後握上,困困地阖起眼,轻声低语:「明天等我回来再一起把後院的地翻一翻。我已经问过乌纳,斑豆什麽时候种都行,所以别偷偷把事做完,我没体验过种田,让我试试也好,嗯」

休呆愣的张嘴,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感受的点头,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这样过了,毕竟上次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认为拜郁肯定会因此生气,拜郁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度的保护和照顾,可是每每心里知道,身体却已经先行动了,为了不让对方不悦,能不说休就尽量不提。

只是百密终有一疏,乌纳不经意的话终究让拜郁明白男人到底准备为他奉献到什麽程度。

自休伤後,拜郁为他任x的举动认真反省,思忖後发现他也只是关心则「坏」,自己的初衷不就是希望休是站在自己这儿、完全信赖自己吗所以何需为休的照顾而有芥蒂,反正男人不说,不表示他不能问,自己的要求休完全拒绝不了,总会磨到他说为止,届时再「加倍」的照料男人便行。

想通了,负面情绪一下淡了不少,猜测理出休为了不让自己辛苦而刻意没在後院栽种,还打算继续在冬天出门狩猎,拜郁有的只是心疼。

怕休惊惶,拜郁还刻意挑了能使人放松的时候,才若无其事的将事说出,果然听完休只是心跳漏了几拍接著很快恢复正常。

轻勾嘴角,他庆幸自己的骄纵还没深植到休心里,男人想给爱人成熟的形象本来就无可厚非,於是为清除那麽点不好的形象,拜郁决心改变自己。

在休温热的脖颈印下湿吻,抵不过睡意来袭,两人安心的听著对方心跳呼吸,没多久便陷入梦境。

翌日天亮,弯著嘴的拜郁一早起来就帮一同睡醒的休披上保暖的兽皮,这才出门打猎。

休红著脸,热气怎样都消退不散,彷佛拜郁还在身後紧贴著自己,湿热的气息全打到背上。从来没被这样细心对待过,休无措、又有些羞涩,却丝毫没有被当成雌x的厌恶,他想自己大概能明白郁说得「伴侣」到底是什麽,如果像是今日这般,他深觉自己配不上郁这麽好的人。

休边做家事边恍神到了中午,拜郁风尘仆仆的从外头扛了头熊回来,见休小媳妇似的端坐椅上等著自己,马上笑开低头覆上了诱人的唇,在男人涨红的脸下走到後院处理午餐。

吃饱後一同小睡下,醒来後两人就拿著那袋斑豆到了後院。

听完男人讲解c作翻土,拜郁瞬间愕然,比上他想的要汗流浃背劳动到晚上,实际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想他武器一挖随便就是个大坑,翻土大概就是拿树枝随便划划!就见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就把後院三分之二的土给翻得松软,休则在後头负责播下豆子。

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沾了层灰,看著有模有样的小菜圃,不禁都扬起微笑,这样一来就更有家的感觉,相信这个家在他们维持下也会越来越美好!

……

看清拜郁和族长完全不是想像中凡是任何事都c弄於鼓掌的人,实际只是两个呆货,乌纳心里便扭曲了,怜悯转成责任感,深觉自己应该偶尔看照下他们家,不然哪天他们被发现已经饿死家中,就因为自己没有去寻看一下,人命岂不是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把豆子交给拜郁後依旧不放心,乌纳在兽皮上辗转大半夜,脑袋里一会儿担心那两人绝对会把豆子泡烂,下刻又想岱森那个贱人要是趁著自己不在偷跑到他们家呛声,他们该怎麽应付!

翻来来去终於睡著,离天亮也没两三个小时,睁开眼後再也睡不著的乌纳洗簌了下就到几条街外的戈丘家敲门。

等了一阵终於有人应门,门开了,看著睡眼惺忪、浑身都散发出倦懒气息的棕狮,乌纳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懒病发作没去打猎,懒睡到自己敲门为止。

棕狮半眯眼,张著大嘴打了个大哈欠,才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亲弟。

「我要去族长家,载我,太远了我不想用走的。」

轻轻晃了下尾巴,戈丘转身进屋,没多久又走了出来,乌纳知道他去洗簌,也不介意小等,接著就跨上棕狮的背,准备出发到目的地。

突然,听得碰的声!对面石屋冲出个雌x,泪眼慌张的左右张望,见棕狮彷佛找到救星似,跑上前急道:「戈丘,拜托你赶紧带我到族长家,曼查从昨晚就一直咳嗽,刚刚我怎麽叫他都叫不醒。昨天我们就拿了巫医开的药可是完全没用!偏偏巫医今天去采药了不到下午不会回来,再这样下去我怕曼查有什麽万一!」

乌纳听了马上就滑下狮背,朝慌得不停踱步的男人道:「戈丘带你会降低速度,还不如他自己到族长家让族长跟他一起来,这样还比较省时。」

棕狮点头後便快速奔离,乌纳被男人拽著手拉进他家,走进就见一头雄狮蜷缩在角落,似乎正安稳睡著。

男人连忙跑到狮子旁mm它的头,又喊了几声,雄狮却毫无感觉似的依然睡得很沉,最後连乌纳都忍不住拉开狮耳大吼,雄狮也是完全没反应,果真就像男人说的叫也叫不醒。

乌纳还是头次见到这种事,怎麽会有明明只是睡著,却吵都吵不醒的怪病就算戈丘再爱睡,雄x该有的警觉一样不会少,看看都扯著他耳朵咆哮了,别说是雄x,怕是重听的雌x都会被自己吓醒!

一下走到外头望望,又走到屋内瞧瞧,过一会儿白狮的身影终於出现在街上,金发束起的拜郁被载著,後头则跟著小一号的棕狮。

一群人迅速走进屋内,懂些急救法的拜郁上前察看雄狮的情况,先翻了狮子眼皮、接著侧耳靠在狮身上听著心跳,做完这些,皱了下眉,拜郁敢确定狮子只是睡著罢了,怎麽会像是重度昏迷

众人屏息等著结果,拜郁摇摇头,道:「他只是睡著了。」

「怎麽可能!你再看看啊!一定是看错了!不然曼查怎麽都不醒!」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甚至想冲去扯拜郁的头发,幸好乌纳一看不对马上果断地伸出右脚将男人绊倒,跌了个狗吃屎,男人抹了抹额头的伤口,愤怒的站起身,眼看就要和乌纳打成一团,突然一直没作声的戈丘淡淡道:

「他要醒了。」

往狮子看去,就见他鼻子耸了耸,耳朵接著竖起,然後眼皮轻轻颤著,下秒就睁开了眼。

「曼查!」男人转移目标高兴的朝雄狮扑去,拜郁见状便退开身,回到休身边,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别c心。

「你们」曼查变成人身疑惑开口,没想到却得到乌纳一记白眼。

「你你你!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好意思问我们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下次耳朵灵光点,不然就把你丢到水里让你洗一洗!」

男人一听自己的伴侣被骂一下又火大了,没多久就和乌纳扭打成一块。

彷佛周遭的事物都是摆饰,拜郁转头看著休,柔声道:「我们回家」

休看了看劝架的曼查以及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俩人,还有昏昏欲睡的戈丘,心想应该没自己的事,点点头,和拜郁转身离开。

16

走到半路,休就被匆匆忙忙叫嚷著有大事的雄x给叫走了,拜郁望著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离去,第一次有了休是族长的真实感,毕竟除了打猎外他们几乎都是相处在一起,很少有分开的机会,若不是雌x不能参与部落要事,而且自己来的时日还不够证明他不是别部落派来的奸细,怕是现下两人还腻在一起。

微微叹著,心里蓦地有些失落,拜郁缓步走在街上,看著路旁n猫似的小狮扑追来扑追去的游戏,略略失神。

虽是求了婚,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歹步,自己连不是雌x这事都还没提就要求男人做下决定,要是结成伴侣後才发现自己g本没办法生孩子,或是需要他自个儿来生,无论哪样,拜郁都知道这对休不公平,他晓得自己该坦承出口。

可是想归想,终是没那麽容易,只要见到休沉默的看著自己,眼里隐有著丝丝情意,拜郁总会把话缩回去,然後再极尽调戏,至於话,早抛到了天边。

想他当王都已经近百年,这麽没种连他自己都想大喊「是不是男人啊」,但就怕把话挑明,等著的若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绝对接受不了。

走过下个转角,正低头思考的拜郁没看清来人,一时间就撞了上去。

两人各自踉跄退了一步,就听一声大喊:「啊──!我的药草!糟糕糟糕,都踩烂了!」然後蹲著身子收拾地上散落满地的药草,只是大部分都被踩到了,蔫蔫扁塌著。

拜郁惊了下也跟著收拾药草,怎麽会如此碰巧和巫医迎头撞上,不过既然碰上还是把刚才的事说说罢。

合力捡完地上让巫医心疼不已的药草,他道:「巫医……」然後被蓦地打断。

「我的药草,喔!我头好痛!都烂成这样给猪猪都不吃了……」

好不容易趁真正的寒冬来前到山上挖了整篓药草,赶著太阳下山前回到部落,巫医想这个冬天这些药草就够充足,很满意的走在街上,没料到太欢腾的结果就是没看路和人相撞,然後脆弱的药草散了一地,还被踩了几脚,要知道这种药草的特x就是不能压到要直接吃啊!不然都没效果了!

越想头越疼,巫医满脸绝望,拜郁觉得造成这局面大多是源於自己,安慰道:「巫医,不然你告诉我哪里摘得到这药草,我明天再还给你。」

「不用了。」巫医愁眉苦脸地摆摆手,「已经没了,剩下只有在崖壁上摘得到,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没看路,唉……」

拜郁没打退堂鼓,反而又问:「只要是崖壁就有吗」

「只有东边峡谷才有。」意识到眼前雌x不是常理能解释的,巫医狐疑地看向他道:「你不会想单独去摘吧」

无辜笑了笑,拜郁假装灵光一闪地诧异道:「对了,曼查今天昏睡不醒,然後不知道怎样又自己醒了,巫医,我记得曼查家的雌x正急著找你。」

巫医一听马上背著竹篓急急跑走,拜郁就知道要对付巫医这招最有用,他偏头想了想,东边的峡谷不就是巴月河麽!那还真的有段距离,还是和休说一下明天再去,不然要是变成上次那样……想到休为此落泪,若是再来一次,他肯定把自己千刀万剐!

独自回到家,到了半夜休依然不见踪影,好在有雄x跑来告诉他休仍在忙著和长老们开会,否则拜郁绝对会冲去把人要回来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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