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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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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不负责任的回答。

「反正又没有妨碍到你,你可以继续吃午餐。」

狡辩。

「啊,莫非是介意那个吗放心,不会再舔你的,我已经吃饱了。」

「才不是介意那种事!」

……我可耻地说了谎。

一旦提及这件事,那些令人羞耻到恨不得撞墙的回忆便纷涌而至,充斥在脑海之中。那种被仔细舔舐的感觉,口腔的柔软、潮湿、烫热,还有最後宣泄时的愉悦……能够抵抗那种快感的人,肯定不存在於这世界上。

不过,对於我而言,更加令人介意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从那天过後,加贺谷彷佛黏上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如此,放学的时候亦然,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我与他几乎是形影不离,閒暇时间他甚至藉口加贺谷家太过吵闹而赖在我家不肯离去。

比起他原本说过的只要一日三次进食的要求,这明显已经是得寸进尺了,就像现在,让他进食过後的我拿出买好的面包准备吃午餐时,他却理所当然地枕到了我的大腿上。

这是恋人之间才该做的事情吧这家伙到底在想什麽,至少也该学习一下一般人具备的常识,偏偏他像是什麽都不在意,这副毫无顾忌的模样真让人恼火。

加贺谷露出一脸不愉快的神情。

「啊——真罗唆啊,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明明还让我舔了你的——」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抱怨的音量没控制好,或者说g本没有控制,不远处几个人走过,用奇怪的目光望著我们。等到那些人离开,我才松开了手。应该没有被听到吧倒不如说绝不能被听到啊。我自欺欺人地想著。

「你真麻烦。这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啊。」他嘟囔道。

「嗄」

「一旦发生了愉悦的r体关系,你不是应该开始对我言听计从了吗」

「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据说是地球上某个对老鼠做的实验,如果让老鼠按下开关以电击刺激到脑部掌管x快感的某个区域,进而享受到强烈的快感的话,老鼠就会盲目地反覆按下开关,愚蠢地追求快感,直到身体无法承受而死去。这种实验放在你身上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效果才对,虽然对我而言只是进食,但你也同样获得了x快感,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为了得到更多x快感而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地取悦我吗」

他一脸困惑。

「难道是实验的方法错了吗」

……不,错的不是实验,错的是你啊加贺谷同学!

「错的不是实验,是主人你啊喵。」

总觉得听到了奇妙的声音……

但我不认为我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再说句尾的「喵」又是怎麽一回事

顺著加贺谷的目光朝一旁望去,树荫底下,一只银灰色的虎斑猫正打呵欠似地张大了嘴,以慵懒的姿态舔了舔爪子。刚才是这只猫开口说了人话加贺谷终於舍得离开我的大腿,坐直身躯。

「太慢了。」他责备地道,「距离迫降都已经过了五天。」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虎斑猫对於主人的谴责毫不在意,「而且主人的所在地距离太远了,安顿好飞行船之後只花了几天就找到主人,已经是尽全力了喵。」

我心中顿时有了极为糟糕的预感。

「加贺谷,这只猫……」

「是我的部下,也是负责飞行船导航的人工智慧。」加贺谷自然地道。

……其实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可以想像的。

加贺谷孤身一人独自在宇宙中航行这种事情,怎麽想都不太可能。这麽一想,不由得为这个城市——不,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感到忧心。到底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外星人来到这个星球,光是一想就觉得坐立不安。或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像我一样的人正被外星人奴役著呢。

与其说是荒唐可笑,倒不如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如果说他们正在计画将这个星球变成殖民地,这个假设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这是我的奴隶,郡山久生。」

加贺谷淡然地说道。

因为已然习惯他的作风,我甚至已经懒得纠正他了。

虎斑猫望著我,没有说话。

「基於同样服侍我的前提之下,你们要好好相处哟。」说完这句话,加贺谷又倒回我的大腿上,做出了准备继续午睡的姿态。

猫沉默地望著我,我沉默地望著猫。

加贺谷的呼吸逐渐平静,彷佛进入了深层睡眠之中。

虎斑猫终於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相较於先前的懒散,现在的目光则几乎有几分难以错认的嫌弃,「人类,作为主人的奴隶,你应该感到荣幸。主人睡觉的时候你怎麽能吃东西至少必须时时刻刻抚m他的背脊,让主人即使处於睡眠中也能感到全身心的放松愉快。」

「……」

「还有提供食物的事情也是喵。虽然主人出於宽容而没有特地要求,但是你进食的时候应该选择味道清淡一些的食物,避免让主人因为你糟糕的饮食习惯而嚐到品质不好的体y。」

「……」

「这样说来,主人暂时住在你家吗我的话没什麽,三餐只要鲑鱼就好了,除了鲑鱼以外什麽都不要。水的话要气泡矿泉水,磨爪子的玩具也要有,毛线球就算了,那个太幼稚了不需要。睡觉的地方也不重要,不过必须清洁乾净,要有天鹅绒垫子,还有只要随便给我一间单独的房间就好了喵。」

这也叫没什麽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我愕然地张了张口。

「那个,我说,猫……」

「不要叫我猫。」虎斑猫的态度异常冷酷,「叫我猫大人,就算退一步来说,也必须叫我猫先生。别想跨越主人与奴隶之间的阶级,身为主人唯一使用的人工智慧,我也算是你的直属上司,懂吗喵」

不,我真的不懂。

还有,我算是弄清楚一件事了。

——这只猫跟它的主人一样,都是神经病。

说到这里,有一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於是随手拔了一g狗尾草,在虎斑猫的面前晃了晃。正如我所想,它本来还以一副相当庄重矜持的姿态蹲坐在不远处,但在我耐心地持续摇晃著狗尾草几分钟後,它就像一只最寻常的猫咪一样扑了过来,一边追著狗尾草,一边试图用爪子抓住在眼前晃动的东西。

「……」

「……」

虎斑猫在片刻後终於僵住了,抬首用满含怒气的目光瞪著我。

「别误会了喵!才、才不好玩。」

「嗯,我知道我知道,一点都不好玩。」

「只是勉强配合你而已,才不是想跟你玩。」

说是这麽说,在我用狗尾草逗弄它时,它还是下意识地追了过来,玩得不亦乐乎。口是心非,又难以相处,更糟糕的还是个傲娇。但是比起它那总是让人哑口无言的主人,这只猫已经算是很好应付的了。

这样的倒楣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麽时候。

我已经连哭泣哀叹都提不起劲了,只能木然地逗弄著虎斑猫,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免吵醒枕在我腿上睡午觉的那个人。

四、

「这里就是所谓的超市啊。」

「果然很大呢喵。」

「你们两个不要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样东张西望一脸兴奋可以吗。还有猫——」

它无情地打断我,「叫我猫先生。」

「猫先生,请安份地待在提袋里不要出声。万一被人发现我把宠物带进来就糟糕了,我想你们也不希望惹上什麽麻烦吧」

「我要鲑鱼!鲑鱼!」猫咪叫了起来。

「我也要零食!洋芋片!巧克力!」加贺谷也跟著起哄似地叫道。

……是我错了。

他们看起来跟第一次逛超市的小学生一模一样。

最後我只好说:「零食只能买三样,不准超过一千圆。」

真是的,我是他们的监护人吗——或许还真的是吧。仔细想想,带著加贺谷与虎斑猫一起出门,要是出了什麽问题,受罪的只有我而已,他们两人——或许不能说是人——就算被通缉了也可以想出别的方法离开这个星球,我可不行。

我来到生鲜区,无视虎斑猫的叫嚣,挑选了几块品质普通的鲑鱼之後,跟在加贺谷身後来到了零食区。虽然身为外星人,也无法从食物中获得能量,但是加贺谷似乎对於零食很有兴趣,短短几天内就将我家所有的零食吃得j光,并非出於补充能量,而是出於单纯的食欲享受。

——你对我的一举一动还想要指手划脚吗真是嚣张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气魄与胆量,真令人刮目相看。

在我委婉地建议加贺谷可以在此层面上稍微节制一些,以减省金钱消耗时,他挑著眉毛如此回应,那副神态与其说是赞赏倒不如说是感到有趣,再加上虎斑猫在一旁喵喵喵地叫著「你应该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决定」,简直是吵闹极了,我索x把这件事抛到脑後不再多管。

反正母亲留下的遗产足够我活到老死都花不完,与其与一人一猫进行无益的争执,倒不如占据主动的地位,从而控制他们的消费习惯——想到这里,我才愕然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已经成了为他们买单付帐的人。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後想要停下便相当困难,自从第一次为加贺谷买了饮料以来,之後就再也摆脱不掉这个定位了。

是吗,原来我已经沦落为类似於冤大头的角色了吗……

想来正在阅读本章的读者或许正为我的过度迟钝而不禁发笑,但就本人而言,还真是完全笑不出来了啊。

倒不如说,事情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

明明想要维持距离,却到现在都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即使意图拒绝过多的牵扯,但在加贺谷与我说话时,却又忍不住回应,甚至无法抵抗他的要求,甚至将虎斑猫带回家养著。我究竟为什麽会成为这样随波逐流的人——莫非我其实是个m,因而虽然表面上是一副不得不如此的感觉,实际上潜意识却对於加贺谷的控制与命令抱持著服从的态度,所以最终才让自己落到此等尴尬可耻的境地。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啊。

「郡山同学。」

「什麽事」

我无奈地回应。

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对这名外星人也多少有些了解,一旦他用这种方式叫我,通常是有所要求的时候。

「那是什麽。」

「保险套。」

「包装看起来跟糖果极为相似。」

「那是保险套。还有拜托你稍微控制一下音量。」

「保险套就是收集jy的那种东西对吧」

「非得要说是或者不是的话答案是『是』,但是那又怎麽了。」

加贺谷没有说话,只是舔了舔唇,好像想起了什麽美味的食物一般。我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然,在遇上加贺谷以後,这种预感发生的频率可说是直线上升,至今仍旧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

「你不是说不能舔你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所以,我不舔你。作为交换,你用那个东西——」

「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自己收集好再交给我不就好了。」

「绝对不要!」

「为什麽这不就像是人类对r牛做的事吗。」

「嗄!」

「你们用机器采集r牛的r汁,接著再消毒杀菌,包装成商品贩售给其他人类,这跟我要你做的事情不正同样具有某种普遍的共通x——」

——谁快打电话报警,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被他舔到s出来也就算了,因为太过舒服,我决心将其视为某种不可抗力导致的意外事故,并将那一晚的回忆封存在记忆底层之中,作为我个人的黑历史一生都不再提起。况且他究竟是如何说出那个不知廉耻的提议的,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即使仅是作为被他请求的对象,我依旧深深地感到可耻至极。

我忍无可忍,「你可以去采集别人的体y。」

加贺谷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也不是谁的体y都愿意喝的。」

这麽说来,我还要万分感激你的青睐,并为得到此等荣幸而沾沾自喜吗。

「我们达成的协议不是一天三次让你——」我实在说不出那个词,只好含糊暧昧地带过去,「……这样还不够吗」

「每天都吃牛r,偶尔也想吃吃r或者猪r。再说又不是挑食,从营养学的角度而言——」

「够了,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在我高声断然拒绝後,加贺谷彷佛生起了闷气一般,沉著神色独自到别的区域閒逛,我一边将预定采购的其馀日用品陆陆续续放入手推车,一边也有些忐忑不安。

他生气了吗——当然,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但是对我来说也是不容小觑的难题。就我个人而言,x是一件必须慎重对待的事情,我从未与任何人交往过,当然也不想要随便发生这种事情。虽然这些话在那之後才说出来也没多少说服力,但至少我心中依旧是这麽想的。

「主人生气了喵。」提袋里的虎斑猫这麽说道。

这家伙肯定是在幸灾乐祸。

「我没有错。」

我又一次申明。

这当然不是为了说服我自己,我很明白这是事实。但在看著加贺谷的背影时,一股奇妙而无来由的负疚感却又涌上了心头。不不不——我为什麽要感到抱歉我做的明明没有错,拒绝他才是对的——即使这麽想著,但在我理清自己的思绪前,叫住他的话语就那样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加贺谷。」

「……」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我只好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他没有回头,前进的步伐却不太情愿地停了下来。

眼看周遭没有旁人,我微微吸了口气。

「加贺谷,你听我说。」

「……」

「那个……那件事,对你而言,或许只是进食,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带著x意味的行为。做了那件事,或许我会感到舒服,你会得到食欲上的满足,但是我跟你毕竟不是恋人,而我也不是同x恋,既然能用接——接吻的方式得到满足,那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必要了吧……」

「……」

「要不然,你试著想像一下跟我发生x关系的感觉好了……」

「绝对不要!我才不要把那个东西c到你身体里——」

为什麽偏偏在这种时候拒绝得如此迅速!

虽然原本就没有任何期望,但我还是稍微感到有点受伤。然而现在也不是介意这种琐事的时候,於是我把那些感觉压抑下去。

「所以,你也对我们之间发生带有x意味的行为感到不舒服,对吧。」

「跟异族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会被耻笑的。」

「耻笑」

加贺谷理所当然地点头,「打个比方,你跟盘子里的食物发生关系,例如或牛,难道不会被众人嘲笑吗」

与其说是嘲笑,倒不如说会被猛烈地唾弃指责吧。情况糟糕一点的话,或许还会被动物保护协会之类的团体公开攻讦,甚至被新闻报导这件事而被称呼为biantai也说不定。一旦想像起来,就愈发地坐立不安。幸而加贺谷似乎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所以你明白我拒绝的理由了吧」

「我明白了。」

那就好。

「但是不能接受。」

「对我而言,进食就只是进食,我不打算考虑你的想法与心情。」

何等果决冷酷的发言。

「作为你的主人,我有权决定一切,当然包括这种事情——虽然你竟然会为我的名声担忧这点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过没问题的,目前毕竟是暂居於地球的紧急时期,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例外行为不会被公开谴责的。」

……不,我并没有为你担忧。倒不如说,我担忧的其实是我自己。

加贺谷回过头,彷佛恶作剧一般对我笑了笑。

然後——一盒、两盒、三盒,无数盒颜色各异的保险套被迅速地扔进了推车之内。脸上带著恶劣微笑的加贺谷趁著我尚未回过神来的机会,匆匆转身将推车推到结帐的柜台前,抢先将那一堆保险套都放上了超市的收银台。

我伸长了手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负责结帐的年轻女x用古怪的目光望著我与加贺谷,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彷佛是对堆满收银台的保险套感到尴尬不已,但仍忍著羞涩窘迫,恪尽职守地拿起那些让人羞於直视的商品,俐落地一一刷过条码。

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热,简直说不出话来。

匆匆结完帐後,我提著两大袋东西,几乎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在回家路上,我提著两袋东西,而加贺谷则步履轻快地走在我前面,甚至还大发善心地决定在公园长椅上稍微休息片刻。我在长椅上坐下,虎斑猫在被树荫笼罩的长椅另一端上蜷缩著身体,似乎对午後的烈日感到难以忍受,而加贺谷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霜淇淋。

「你到底是什麽时候买了霜淇淋」

「趁著你一脸耻辱地奔跑出超市时顺便买的。」

「……」

被他这麽一说,方才的回忆又涌了上来。顾不得尴尬窘迫,我压抑著脸上的热潮,义正词严,「以後不要再这样了,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不觉得。」他理直气壮,然後又想了想,勉为其难地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以後改用路订购也可以。」

无论如何都要买那种东西吗

这家伙究竟在执著什麽,完全不能理解。

「那种事情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帮你签收的。」

「为什麽你不是已经承认了奴隶的身分,对我宣誓永远的忠诚了吗」

「那种事情在我的人生中g本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断然否认。

他舔了口r白色的霜淇淋,装傻一般地摇晃著头,「咦,是这样吗。」

「确实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喵。」虎斑猫c嘴,「主人你虽然决定将这个人类视为奴隶,但是连契约都没有交换过,也没有任何法定凭证。」它说著眯起眼,舔了舔爪子,「无论如何,至少也要将代表主人身分的徽章烙印到奴隶身上才行。」

这种作法岂不是将我视为牲畜了吗。

加贺谷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但是……」

说来意外,但我确实没想到加贺谷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如此犹豫。莫非在他冷酷又自我中心的外表之外,其实还有一丝愿意为旁人著想的体贴与宽容吗

「说来遗憾,印章被留在飞行船里了,我没有随身带著,要不然肯定早就做了。」

竟然是在为这种事情感到困扰。

「我的人权完全被无视了吗!」

「高等生物支配低等生物,在地球上不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恶,无法反驳。

即使想要否认,但是加贺谷说的确实没错。

「所以说,作为凌驾於你之上的生物,我支配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

「啊,那里有卖可丽饼的店面,你去买一份过来,我要草莓鲜n油口味。」

纵然不愿听从他的话,但在加贺谷不容反抗的目光逼视下,我还是一如以往地妥协,起身往一旁的店面走去。真是的,为什麽我非得做这种事……一边这麽想著,我不禁叹了口气;然而,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短暂的怔愣过後,我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起来,这是打从今年年初过後,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我没有买可丽饼,在手机那头的声音消失後,立即转身走回公园里,提起两大袋东西,甚至忘了加贺谷与虎斑猫的存在,匆匆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赶回家门口时,一辆汽车已经停在那里,而车主正站在门口,正在等待著我。

「那是谁」

跟在我身後的加贺谷如此问道,丝毫没有隐瞒探究的意思。

「那是我的……」

父亲。

脑海中掠过这个名词时,我感到浑身上下都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凉意。

虽说确实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但我们已经好几年没真正碰过面了,近年来屈指可数的几次接触,也不过是在正月时打过一通问候的电话,仅止於此。那张脸孔让人感到熟悉又陌生,我从不怀疑再过二十年我的长相会跟他的长相有什麽差别——少数有幸见过我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人,都认为我与他长得极其相似。

「请进。」我拿钥匙打开门,生硬地道。

对方没有挪动脚步,目光淡淡瞥向我身後,「这位是」

「我的同学,加贺谷。」

男人并未多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收回视线,踏进了屋内。

直到将文件取出来交给他後,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当然也不会有什麽客套的「要不要喝杯茶再走」的寒暄台词——如同办妥了一件公务一般,男人朝我含蓄地颔首,像是告别一般,转身离开了这栋屋子。我甚至记不起来他有没有开口说话,然而那其实也不重要。

从接到电话开始,那之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毋庸置疑,那当然不是什麽美好的梦境。之所以说是梦境,是因为这件事本身的荒谬与难以置信。事到如今,虽然也无法想像彼此如一般父子相处,不过这种陌生人一般的态度著实让人感到五味杂陈。

毕竟……曾经是生活在一起的亲人嘛。我略微自嘲地想道。

「喂。」

「……」

「我已经忍耐很久了,但你从刚才就一直无视我。」

突如其来地,我被这声音拉回了现实之中。加贺谷正凝视著我,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张了张口,最终乾涩地回应,「嗯,抱歉。」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总之先道歉再说。加贺谷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望著我,彷佛在评估什麽一般,那种视线让人稍微有些紧张。虎斑猫在沙发上团起身躯,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彷佛对我与加贺谷的对话毫无兴趣,自顾自地睡起了午觉。

「为什麽要道歉。」

「因为忽视你……」

「只是这样吗。」

「还有别的原因」

我抓了抓头,罕见地感到些微烦躁。

加贺谷却没有放过我。

「刚才的那个男人是你的谁是你喜欢的对象」

「不是。光看长相就知道我与对方有血缘关系了吧。」

我否认了他荒唐的猜测。

「在我看来大部分的人类都长得一样。」

「啊,是吗。」

话题到此,场面冷了下来。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这种情境真让人难以忍耐——加贺谷眉清目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正在等待我给他一个解释。然而我确实无话可说,也没有向他解释必要——这原本就只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向任何人说明的义务。然而,加贺谷异於往常的沉默让我有种无端受到了谴责的错觉。当然,那也可能不是错觉。

「那是我的父亲。」我投降地开口,近乎自暴自弃地令那些话脱口而出,「很久没见面了,也早已不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基本上没有往来。」

加贺谷听到这些话後,神情终於稍微显得缓和,但紧绷的唇角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道:「是吗。」

「……我小学的时候,父亲从这个家搬了出去,大概是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等我升上中学时,母亲过世了,所以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父亲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监护人,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密切的联系。」

「这样啊。」

说出这些话,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加贺谷没有多问下去,只是走了过来,在短暂的凝视过後,堵住了我的嘴唇。在他热切的xishun中,我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将近傍晚了,差不多也到了加贺谷吃晚饭的时间。他的嘴唇非常柔软,舔著我的舌尖,恍惚之间,居然让人有了种浑身发热的感觉。

因为无法顺畅地呼吸,在他放开我後,缺乏氧气的我不禁狼狈地大口chuanxi。

「真是没出息。」

加贺谷数落著我,一如以往露出了略微轻蔑的目光,但并不带有恶意,更像是轻飘飘的嘲笑。然而,即使如此,我却因为这种熟悉的姿态而无来由地感到某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五、

彷佛窒息的感觉。

无法呼吸,连四肢都异常沉重,如同溺水一般。即使努力挣扎,但身躯却如同石块一般,直直地往下沉沦。直到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见到眼前光景时,我才意识到这个沉到海底的恶梦成因为何。

虎斑猫蜷缩著的身躯压在我的颈部与x膛上,腹部上则是加贺谷宗一郎同学的头颅。这麽说来,我是被当成枕头或某种寝具了吗。将猫咪抱开後,我深深吸了口气,终於感觉舒适些许。不知道是因为怕冷或者别的缘故,睡著的猫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紧密地贴在我身旁。

这种感觉,或许也不是很糟糕吧。

我m了几下猫咪的背脊。平常一定不会被允许的,不过趁著它睡著的机会,到也可以尝试看看。与此同时,枕在我腹部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

「加贺谷」

「嗯。」

「没睡著的话就把头移开,这样很重。」

「不要。」

遭受到了意料之中的果断拒绝。

「为什麽这麽晚还不睡。」

「睡不著。而且这具身体也没有睡眠的必要。」

这倒是相当符合他风格的回答。

加贺谷将脸转了过来,手上似乎拿著什麽东西,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顺手打开了壁灯,他手上的东西登时映入眼中,我顿时愣住了。

「你在做什麽」

「练习如何使用。毕竟都买了那麽多,这也是必要的啊。顺便一提,草莓味道的好像不错。」

我看著他手上已经拆封的保险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都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这家伙还没死心吗。这种时候应该如往常一样严词拒绝,但不知为何,我却连开口的兴致都没有,心中感到一股无法驱散的无奈。

加贺谷一边无聊地拉扯著手上的塑胶薄膜,一边若无其事地道:「郡山同学,你今天表现得很奇怪。」

「什麽意思」

「你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很紧张……你害怕他」

「没有那种事。」

「曾经遭受过家庭暴力」

「别擅自妄想这种电视剧才有的情节,事情远没有你猜测的那麽戏剧化。」

「为什麽怕他只不过是具有相似基因的人类罢了,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是。」

我安静下来。

对他而言,大概确实就是如此吧。即使血缘相系,也不算什麽值得介意的事情,或许g本就没有亲情这种概念,但是这毕竟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介意著普通人会介意的事情,仅此而已。

加贺谷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我的沉默,依旧迳自说著似是而非的臆测,「啊,我明白了。正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你才那麽紧张——」

「才不是。」

「如此强烈的否认反而显得很可疑哦。」

谁来让这家伙闭上嘴!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这麽说了,反正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作为暂时让我不再提起这个话题的交换条件,偶尔让我吃点宵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当然,我可不是指唾y,别搞错了。」

「结果还是要做那种事!」

而且态度还这麽趾高气昂!

「这是双方都获益的好事,我不懂你为什麽要拒绝。」

「等一下——喂!」

然後。

不知何时醒来的虎斑猫跳下了床,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蜷缩著身躯。

加贺谷以令人吃惊的怪力单手压制著我,同时动作俐落地解开我的睡衣。

「会让你舒服的。」

他微微掀起薄唇,露出一个略微扭曲的微笑,以悠然的语气如此保证著。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相当平静的神情,但却让人无来由地感到畏惧。好像有「什麽」失控似地从那张人皮下泄漏出来了,即便r眼看不见也能从其他层面有所感觉,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都紧绷起来。

「勉强了你的话对不起,我真的忍耐很久了。」

「别以为道歉就会被原谅……等等,忍耐」

「嗯,是啊。」

「为什麽如果只是进食的话,一天三次的份量还不够吗。」

「a.长期摄取单一食物导致营养不良b.食欲尚未得到满足c.为了改造身体而必须获得更多能量……你觉得答案是哪一个」

「谁知道答案啊。话说你究竟想对这具身体做什麽,莫非是植入晶片或者改装机械手臂……」

「总而言之,真正的答案不重要啦。」加贺谷趴在我身上,露出了堪称渴求的神情,微微皱眉,低声嘟囔道:「让我吃嘛,真的好饿……」

明明是这种不知廉耻的要求,却用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的口吻央求。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连脸上都热了起来。即便是这种令人赧於启齿的话题,他却能理直气壮地侃侃而谈,简直叫人哑口无言。

「我保证一滴都不会浪费的。」他信誓旦旦。

「g本不需要那种保证!」

「也不会嫌弃你的味道。」

「不是那种问题!」

「那是什麽问题」他茫然地问道。

我一怔,在片刻迟疑後,近乎难为情地别开了目光。

「那种事情……不该跟你做……」

加贺谷露出思考一般的神情,接著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了。不如你将这件事想像成某种慈善援助如何你是义工,而我是受你帮助的患者——这麽一来,你总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我的提议了吧。」

「你这麽一说反而让这整件事更诡异了啊!」

「咦,是这样吗。」他困惑地歪头。

……真是的,这家伙究竟在想什麽啊。

如同猜测到我没说出口的话,加贺谷笑了笑,似乎想说些什麽,然而下一刻,我瞧见他脸上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毫无所觉,还在微笑,皮肤裂开的地方并未流出任何血y,我凝视著他的脸颊,心中生出一丝愕然。

「喂,你的脸是怎麽一回事!」

他闻声顿住,伸手抹了抹脸,一瞬间後,那道裂痕消失无踪,彷佛从未出现过。

「没事,只是意外。」加贺谷一副蛮不在乎的神色。

「意外」

「嗯,人类身躯太过脆弱所以承受不住我了吧。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顿时有了一些奇怪的猜想。虽然觉得与我无关,但还是无法压抑住好奇心,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如果这具身体承受不住……你会怎麽样」

加贺谷罕见地一怔,神情居然显得有些严肃。

我无来由地咽了口唾沫,感到一阵轻微的心慌意乱。

……他会死吗或许会吧……在我一直以来的猜测中,加贺谷大概是某种必须寄居於别的生物身上赖以维生的生物,如果失去了凭依的r体,那麽加贺谷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他或许会离开,或许会消失——也或许真的会死去。

「身体坏掉的话,换一具新的就好了啊。」加贺谷用谈起换灯泡这件事一般的轻松口吻下了结论。

「……」

先前担心他的我真像个笨蛋!不,我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笨蛋。

既然换一具身体就没问题了,先前何必刻意做出那种模样,只是为了误导我甚至捉弄我吗!这家伙未免太恶劣了。

「怎麽了,你在担心我吗」

「才没有。」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重要的主人正面临替换身躯的重要抉择,承认担忧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我才没有什麽重要的主人,而且我也没有在担心你。」

「不必感到羞於启齿,就算是担心也只要大方地承认即可,我保证不会嘲笑你。」

「为什麽我非得要承认从来不曾存在的事情。」

「但是你看起来完全像是已经接受了我的存在,即使逼迫你让我进食,c手你的事情,擅自住到你的家中,睡在你的床上,你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排斥的迹象——或许有些微排斥,但你还是迅速地接受了现实,不是吗更不用说,我早已不再用人身安全威胁你了,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表现不应该全然归咎於我的强迫。」

「……你到底想说什麽」

「你的行动早已体现了你的意志。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会轻信的。以你而言,口是心非算是你身上少数几个可爱的小地方之一呢。」他笑了起来。

「这一点也不好笑。」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在说笑话。」

我绝不承认他所说的,这也不是什麽恼羞成怒——脸上一阵发烫,绝对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即使室内开著冷气,身上衣衫不整,但那种让人局促到极点的热度却迟迟没有消退。

「所以说,其实你……很寂寞吧。即使是我这样的对象,也如此轻易就接受了。」

「别用那种看流浪猫一样的眼神看我。」

「我可没有怜悯你哦。」加贺谷若无其事地说道。

虽然话是这麽说的,但是那只按在我头顶上揉著我头发的手又是怎麽一回事。

真让人恼火,连思绪都逐渐变得混沌不清——我并不想分辨他说的话究竟出於何种想法,也没有确认真伪的兴趣,相较於那种抽象的事情,某种「被说中了」一般的慌乱感受充斥於心中,这点更加令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看过研究书籍,人类本来就是群居生物,所以你这副样子g本没有值得介意的必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应该为自己成长为刻板样品一般的普通人类感到自豪,为了自己的一成不变感到骄傲——你跟旁人一样平凡庸俗,即使害怕孤单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加贺谷理直气壮地道。

「被你这麽一说,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值得自满的事情!」

「为什麽」他一脸茫然。

「你真的是在夸奖我吗」

「当然是,只有这点不允许你质疑。」

我早该知道,一旦与他交谈,话题总是会岔到无比奇怪的地方。奇妙的是,先前那种被点破心事一般的羞耻感终於烟消云散,我隐隐松了口气,但是那种微妙的被贬低的感觉却没有让我感到愠怒,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纵然听到这种话却没有生出额外的芥蒂与隔阂。

也许是因为我很清楚我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所以他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口,而我也能坦然地接受他的评论。这种关系显得有些奇妙,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暂且把那些模糊不清的思绪抛到脑後。

话说到这里,加贺谷像是失去了剩馀的耐心,开始伸手扯我的睡衣。

「喂,等等,猫——猫还在一旁!」我高声叫道。

那似乎并非我的错觉,一旁的虎斑猫正睁大双眼瞧著我们。

「所以」

「所以不能做!我不想被看著!」

「反过来说,只要不被看著就无所谓」

「我什麽都没看到喵。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的,不用为我担心喵。」它说完这话,懒洋洋舔了舔爪子,跟先前一样团在椅子上,竟然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

「谁担心你了!」

「既然不担心它,那不就没问题了。」

「问题可大了——话说回来你就那麽想在旁人面前做那种事吗!」

「只是进食啊。我又不是那种非得拿著便当盒躲到学校y暗角落吃午餐的人,被看到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而且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这只是一次慈善救济而已,把你自己当成义工,坦然地向我献出宝贵的体y吧。」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biantai啊。」

「如果你是这麽想的,那就尽管这麽觉得吧。我不会在意这种琐事的。」

「不,请你稍微在意一下啊!」

在冗长到不知道算不算是前戏一部分的对话中断之後,加贺谷维持著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脱下了我的睡裤与neiku。到了这时,我才发觉不对——如果仅仅是需要体y的话,只要我肯配合,加贺谷完全不需要刻意地压制著我。

「加贺谷。」

「嗯」

「你……你先放开我。」

「不要。」

「你到底想做什麽如果只是需要体y的话,完全不需要这麽做吧。我用那个、套……套子,做一次……再交给你,不就好了」我忍著窘迫开口提议。

「嗯,虽然是那样没错,但是看著你慌乱挣扎又满怀著不甘心的表情也很有趣啊。」

说出这句话时,加贺谷脸上露出了异常清爽的微笑。如同我先前所认定的,这家伙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biantai。在这之後,他直起身躯,往後退开些许,随手拿了一个已经拆封的套子扔了过来。

「用这个,我喜欢草莓口味的。」

全然没料到他还特地挑选了种类。一想到这个人会对被使用过的保险套以及我留下的体y做出什麽事情,顿时有种令人坐立难安的强烈羞耻感觉涌上了背脊,叫人不禁起了一层皮疙瘩。

「好了,做吧。」

「咦」

「我要看著,避免你敷衍了事。」

完全不能理解!

话说回来,这种事情要怎麽敷衍了事你会的话倒是教教我啊!

仔细想想,这家伙肯定只是想要看我尴尬的模样罢了。真让人不快,一点都不想配合他。虽然这麽思考著,但又忌惮於他上次直接低头俯身hangzhu那个地方的事情,我只好战战兢兢地将手放到裸露的下身上,努力地套弄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不知道为什麽,一切举止都毫无成效,我双腿间的器官没有任何动静。

加贺谷用略微诧异的目光瞧著我,「什麽啊,不行的话就早点说嘛。」

「你说谁不行!」

「你啊。都过了——」他看了时钟一眼,「——十三分钟,你还没站起来不是吗。」

我涨红了脸,强烈的屈辱如同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哽在喉间,令我全然说不出话来。

「就算不行也没关系的,我明白的。」

这种故作明理又饱含安慰的语气是怎麽回事!

「虽然想尝一尝别的滋味,不过我也能勉强将就於唾y的。」

「够了。」

我强行打断了他的话。

在加贺谷刻意且毫无帮助的劝慰之下,我的男x自尊已经被踩得比面粉还要碎了——但是这又不是我的错,那个地方本来就很敏感,在一人一猫的盯视之下,想要有所反应原本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即使不会为此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但被小看的感觉却也同样是异常地糟糕。

「主人伸出援手帮助他不就好了喵。」虎斑猫懒洋洋地道,「这个人类好像很紧张,浑身都是汗。」

加贺谷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说得对。真不愧是我亲自选中的人工智能系统。」

不,哪里对了。这话怎麽听都很奇怪啊!

虎斑猫听到这句勉强能说是称赞的话,倒是罕见地表现出了忸怩的态度,略微别扭地转过了身躯,尾巴却像是有些兴奋一般微微地摇晃著。

「那麽,就照它说的做吧。」

「咦」

加贺谷立即低下头,一边舔著敏感的顶端,一边接过我手中的套子,而後含糊地道:「等舔硬了再套上去……就行了吧」

……这可真是难以言喻的刺激。

加贺谷的唇舌在我的x器上不断舔弄,甚至玩弄一般地用手指梳理附近的毛发,却迟迟没有要替我戴上套子的意思;虽然竭力以理智对抗这种感觉,然而快感著实过於强烈,只过了几分钟,先前一直毫无反应的地方如同被吹满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地膨胀起来。

「这不是好了吗你还是做得到的嘛,乖孩子。」

「别说了……」

我努力忍耐著chuanxi。

即使勉强压抑住用手去抚弄自己的冲动,然而加贺谷的举止更加让我无法抗拒。他的唇舌异常柔软,xishun与舔弄的动作也相当熟稔——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学来这种事情的我模模糊糊想著这件事,呼吸愈发chu重,终於忍不住出声制止他。

「不要舔了,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万一s出来怎麽办……」

「别妄想我会让你的体ys在别的地方。除了我的口中以外哪里都不行。」

「你是biantai吗!这话说反了吧——还有,之前不是说好了,我会用套子弄出来交给你……所以你已经可以放开了。倒不如说,快点放开!」

加贺谷望著我,片刻後,终於悻悻地放开我,直起身躯的同时抬手擦去薄唇边残留的一丝y体,接著用异常乾脆地语调开口道:「我知道了,那你做吧。动作快一点,我很饿。」

我别无选择,只好硬著头皮,生疏地套上那层塑胶薄膜。

加贺谷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瞧著我,即使羞耻到说不出话来,也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为了令这件事快些结束,我决定速战速决,竭尽全力无视加贺谷的视线,将羞耻心暂时抛到脑後,持续地套弄著自己的下身。

奇妙的是,先前被凝视著时明明毫无反应,只觉得尴尬难堪,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光是被加贺谷看著,意识到对方眉清目秀的脸孔刚才还毫不羞耻地凑在我的双腿间,一时之间,浑身上下的qingyu便如同浇了油的火一般烧得愈发旺盛,叫人无从抵抗挣扎。

加贺谷神情平静的脸上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很兴奋嘛。」

「……」

「因为被我看著吗这样说来,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biantai啊。」

别说了——尽管想这麽制止他,但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现在的我早已失去言语的能力,要是张开口,从喉咙里溜出来的肯定是无法压抑的chuanxi与shenyin。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间的快感堆积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我咬著牙,最後用力抚弄了几下,浑身痉挛地绷紧,r白色的汁y顿时灌注在透明的薄膜前端。加贺谷用一种堪称渴望的目光望著我的下身,但却没有擅自靠过来,反而规矩地坐在原处。

我压抑著chuanxi,努力平复呼吸,伸手把那个东西扯了下来,满怀著羞耻地交给了加贺谷。

「还是热的呢。」

「别说了……算我求你……」

「只是普通的评价而已,可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哦。」

「不是那个意思……」

总觉得浑身无力,顾不得身上的汗水与体y,我往後躺倒在床铺上。

加贺谷手上拿著那个东西,像是品嚐著什麽j致的甜食一般,伸出舌尖舔舐盛装著体y的套子——虽然不想这麽说,但是那副模样完全只能用seqing形容——他将那些y体倒到口中吞下,甚至如同舔著盒盖上的冰淇淋一般,连套子里头的些许残馀物都没放过。

我所s出的东西,完全被吃得一乾二净。

过了片刻,加贺谷终於从享用美食般的异样陶醉中清醒过来,如餍足的猫一样舔了舔唇,「下次也这麽做吧我觉得——」

「绝对不会有下次!」我断然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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