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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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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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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靖和年少时对此事正好生出了兴趣,虽与傅子桓去过娼馆,寻了几个豔丽娼妓作陪,但严靖和著实没生出多大兴致,反倒有些失望。後来不知从何处听闻了男人与男人之间也能行房事,严靖和便隐隐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一直秘而不宣。

徐景同当时已经开始跟在他身边侍候,也不大懂得这些事,十三岁的少年生得瘦瘦高高的,说是十五也有人信。严靖和瞧著他老实,看著也不像是会乱说话的,渐渐起了一些异样心思,寻了个夜晚,便把人拉上了床。

现在想起来,徐景同当时才十三,便是要他自己弄,也只能勉强弄出些许稀薄汁儿,著实不该那般早便对他下手……其实再等几年,也不算晚。只是那时徐景同老实得过份,他愈是听话,严靖和愈想狠狠欺负他,自然也就不曾即时罢手。

严靖和既要自己舒畅,也要徐景同得了满足,是以每每欺负他过後,都要徐景同自渎一番;徐景同年少时强忍著难堪窘迫,在他面前乖乖手y的模样,至今仍停留在严靖和的回忆之中。

那时他还没想过,自己与徐景同除了主仆以外,还能有别的什麽关系。徐景同如今像是过去一般顺从地在他双腿间俯下首,但却不同於过去的忍耐与痛苦,反而多了几分沉迷与兴奋,这点当真是始料未及——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往後竟会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渐渐地把这个人放到了心上。

「少爷」

严靖和被这话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平静道:「怎麽了」

徐景同松开那被舔得湿漉漉的物事,大概有些发窘,小声问道:「少爷……是不是要我……」

「今天你来,自己跨上来。」严靖和答得含糊,「其馀的事,来日方长。」

他说得隐晦,但徐景同明显是听明白了,面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喜色,随後便喜孜孜地去寻惯用的膏脂。

严靖和瞧著,感到有些好笑。可叹自己从前还以为徐景同最是个老实x子,又无欲无求;现在想来,只怕徐景同并非别无所求,而是想要的东西不是伸出手就能轻易得到手的廉价物事,是以从来不肯主动索求:在旁人眼中,就如同什麽都不要似的。

明明想要,又不懂得怎麽开口,寻常人家的孩子还知道必须撒娇哭闹才有糖吃,徐景同偏偏不会这个,连如何刻意说些好听话都不大明白……总而言之,是个傻子。但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子。严靖和心情复杂地想道。

(待续)

作家的话:

回覆一下问题:

严靖和跟徐景同应该是不会跟严的儿子一起生活喔xd

、繁华落尽二十(下部完)

二十、

严靖和靠坐在床头,瞧著徐景同缓慢地跨坐到他身上,因有数年没作过这事了,光是纳入都十分艰难。徐景同皱著眉,苦苦忍耐疼痛,又藉由膏脂润泽,总算是让他进去了。

「疼麽」严靖和问。

徐景同摇了摇头,涨红了脸,眉心紧蹙,哑声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严靖和并未听信他片面之词,拿指尖弹了一下徐景同下身,接著就慢条斯理用手指抚m起来,过了一会,徐景同开始微微颤栗著,露出难耐又隐忍的神情,严靖和心中有些满意,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把那物事逗得胀硬後,又收回手,对徐景同道:「你自己来。」

徐景同明显一怔,立即按著他的话作,一只手握著下身,一手扶在严靖和x膛上,一边挪动腰部,一边抚慰自己。才过片刻,徐景同便浑身无力地停下了动作,低声求饶道:「少爷……我,我不成了……」

「哪里不成了」严靖和全然不为所动,「前面,还是後面」

说著,他一挺腰,狠狠一顶;徐景同顿时发出一声极像呜咽的shenyin,接著却是一声不吭了,耳g颈项都泛著一层淡淡潮红,目光潮湿得如同浸在水波之中,神情茫然又无措,彷佛失去了神智一般。

「快说。」严靖和催促道。

徐景同默不作声。

严靖和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你要,我就给。只是如此罢了。若你不说,我怎麽明白要给你什麽又如何给」他说到这里,伸手去m徐景同潮热的脸颊,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便是有旁的什麽事,在我面前,说一声又有什麽不成的」

徐景同沉默良久,终於道:「少爷……」

严靖和低低应了一声。

徐景同垂著头,一眼也不敢瞧著他,断断续续道:「往後无论如何……少爷别……别像那时候一样,瞒著我,抛下我……只有这个,我当真是受不住……」他吸了吸鼻子,话间带出一丝明显的鼻音。

竟又哭了麽

严靖和想,要是徐景同当真哭得鼻尖发红,狼狈不堪,自己或许还是会觉得可爱的罢……说不准,还会想拿手指拧一拧泛红的鼻尖,欺负他,作弄他。只是他也知道这些想法万不能在眼下说出口,遂叹了口气,道:「傻子,我让你活下去,自有我的一片心思,你至今仍不懂麽」

「纵是懂了又能如何」徐景同这回却是压抑不住情绪,忍无可忍地道:「少爷送我走时,可没问过我想要什麽。我那时就想留在少爷身边,同生共死!」

严靖和一怔,坦然道:「是我不好。」他只说自己不好,却不说自己错了,接著道:「不过,若是你我易地而处,又有将我安全送走的把握,你难道不会这麽做麽」

徐景同语塞,一时竟是哑口无言,半晌後,才委屈道:「可是……我能给少爷的,就只有这个了……少爷为何不要」

「我没有说不要。」严靖和好气又好笑,「我的东西,自然得好好的,一点损伤都不许有。」他说到此处,瞧见徐景同肩上那个枪子穿过留下的伤痕,伸手一碰,忽地叹息道:「你连自个儿的身体都不珍重,凭什麽怪我爱惜你。」

徐景同无法反驳,也不甘认错,倔强地道:「若是我不挡下那一枪,只怕伤的就是少爷。」

「是,你救了我的命。那时我送你走,也是救你一命,往後就一笔勾销罢,不许再为这个生气。」严靖和说得理直气壮,毫不犹豫。

「你……」徐景同有些气急。

严靖和也不是个愚钝的,自然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也不给徐景同说话的机会,抬头便堵住他的唇舌;唇舌一触,两人都是气息一紧,徐景同咬字含糊,大约还想说些什麽,只是被严靖和舌尖一舔一吮,又含著唇亲了几下,就彷佛什麽都忘了似的。

过了片刻,两人换了位置,严靖和在上,而徐景同则趴卧在床上,严靖和一边缓缓进出,一边亲他後颈,不过一刻钟,就听徐景同失声叫了出来,浑身一阵颤抖,严靖和伸手一m,才知这短短时间内就弄得他丢了,这才明白过来,徐景同许是得趣了,一时之间,兴致愈发高昂。

徐景同安静得很,只在著实忍不住时叫唤几声;他越是如此,严靖和愈想让他出声,是以并未手下留情。徐景同被弄得神智迷离,唯能抓著枕头,偏偏严靖和又在他耳际低声道:「这般快……不知道你一晚上究竟能丢几次」

想来这话著实下流,是以徐景同背对著他,一声不吭;严靖和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是羞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岂料,过了片刻,却听徐景同鼓起勇气道:「少爷要几次,我都奉陪。」

「真会说大话。」严靖和微微一笑,「男子元阳贵重,都给了我,往後不用娶媳妇了麽」

徐景同有些急切地辩解:「莫说什麽娶不娶的,我只当少爷是我媳妇,往後自然也不会有旁人。」

严靖和听闻此言,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又酸又甜,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徐景同平常笨拙得很,连撒娇也不会,这种时候偏偏深谙如何说话,还说得这般诚恳老实,严靖和只觉此人当真是生来磋磨自己的,明明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却生生被磨得柔肠百转,对著这人,渐渐连脾气都硬不起来了。

想了片刻,他仍在徐景同耳朵上亲了一下,称许道:「说得好。」

只是这麽一句话,便让徐景同立即破涕为笑。

待得云收雨散,严靖和回过神来,听到身旁那人平稳的鼻息,这才明白徐景同是累得睡著了,不由得有些好笑。他拿早先褪下的衬衣草草替彼此擦拭了身体,便也跟著躺下。服侍旁人这事,严靖和自是作不惯的,这会却是不得不为。

因是情事之後,两人身上都是体y与汗y,严靖和生x爱洁,自然难以忍受,只是擦了一擦,便停了手,目光胶著於徐景同脸上,倒不是特别好看的一张脸,但是严靖和从小到大看得惯了,至今也没觉得厌倦。

徐景同睡得很熟,像个孩子一般,微微张口,神情宁静,早已酣然入梦。虽看得出徐景同这几年经过历练,成熟不少,但到底比他小了两岁,那张睡脸瞧著却有几分天真……严靖和想到这里,不由得一笑。

先前见到徐景同与吴氏见面,听到的那些话,徐景同许是没听出什麽端倪,严靖和却是若有所思。

吴大帅虽是个军阀,但骨子里到底是个最为传统的人,这点从他家如何教养吴氏便可知一二,吴氏便如旧社会的大家闺秀一般,守旧知礼,吴大帅对这个闺女也是万分的上心,是以他对决心守节的吴氏瞒下严靖和的下落,多半也是出於一片爱女之心。

只是,吴大帅与那浙江督办结盟,究竟是结的什麽盟,竟令吴大帅舍得罔顾女儿意愿,将独生闺女嫁给浙江督办的幼子,又同意让此二人出国留洋,只怕并非顾念於新婿学业,而是有意支开他们,使两家血脉得以避祸。

这所谓的祸事,严靖和不消多想,亦很快就明白过来。

无非便是吴大帅别有意图,或南往两广发展,或北往京城兴兵,总有一件是真的,况且当年吴大帅被迫弃了京城登舰南逃,毕竟是丢了脸面,虽已蛰伏数年,但心中肯定是记恨段氏与奉天张氏的,只是彼时政局诡谲,不便立即出手,这一拖,才拖到了今日。

如今北京与奉天仅是勉强维持和平,因顾忌广州国民政府与河南吴氏而相安无事,这种局势恐怕不久就要被打破了,是以吴大帅才令吴氏改嫁,并同意闺女女婿出国留洋,原因尽在於此。

几日後传来的消息证明了他的猜想。

浙江督办孙氏发动了反奉战争,拥戴吴大帅为总司令,意图驱逐苏皖一带的奉系军阀。不过数日,战况愈演愈烈,先是部份奉系军阀倒戈於广州国民政府,接著奉天张氏亦入关南下,当初背叛直系的冯氏率领国民政府军北上,一时之间,说是各方势力逐鹿中原,亦不为过。

严靖和与徐景同居於上海租界内,自是平安无事。严靖和瞧著这混乱景况,原先东山再起的心思却是淡了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道理他是明白的,况且如今这般局势,他若是贸然入局,亦讨不得好处,索x便罢手不提。

又隔数月,国民革命军包围了北京,段氏仓皇而逃,冯氏占领北京,第一件事便是释放了被软禁数年的曹大帅。而曹大帅得了自由,直接南下投奔吴大帅。往後奉天张氏将冯氏驱离北京,又与吴大帅和谈,忌惮於冯氏率领的国民政府军势大,直系同奉系虽貌合神离,但仍不得不携手合作,以抗外敌。年底,蒋氏就任国民政府军总司令,誓师北伐,想来这场战事恐怕才刚刚开始。

徐景同对此并不在意,在他看来,更要紧的,却是严靖和那只废了的左臂。

他私下嘱托洋行夥计代为寻访,寻著了一位号称祖上於前清出过数位太医的老大夫,千辛万苦将人请到府上,与严靖和诊治,只是情况却不乐观;严靖和这是陈年旧创,经脉已断,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徐景同不愿放弃,那老大夫只得开了几副方子,又教了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徐景同如聆圣训,每日都要按著规矩花两刻钟为严靖和按摩手臂,且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煎药一事,每日早晚,都不忘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送到严靖和跟前,让他喝下。

这麽一来,却是苦了严靖和。他生而挑剔,又信奉西方医药,哪里肯喝那漆黑苦涩的药汤,是以徐景同每每端了药汤来,总要想方设法一番,好叫他乖乖喝下药汤,今日亦不例外。

徐景同进门,小心翼翼道:「少爷,我端药来了。」

严靖和瞥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平静道:「这条手臂到底是废了,你不必这般白费心思。」

徐景同固执道:「白费心思,亦是我心甘情愿。少爷只当是许我一个念想……」

这话一出,严靖和再是不愿,也只得妥协。徐景同便把他当成个孩子一般对待,特意去买了些洋人的糖果与巧克力回来,每当严靖和喝过汤药後,便令他吃些甜物,好压一压口中涩味。

除此之外,两人的日子倒是过得平淡。

徐景同的假期结束後,便开始日日去洋行一趟,与人谈生意,严靖和待在家中,偶尔读几本书,时而替徐景同瞧一瞧帐本。

他本就是个聪明的,学会怎麽对帐後,倒比徐景同做得还要快些好些,也挑出过几处不对劲的帐目,好叫徐景同得知,洋行内有人意图混水m鱼,往後徐景同顺藤m瓜,开除一个别有图谋的掌柜,自不必提。

又是一年年末。

国民政府军兴起的北伐之举可说是如火如荼,吴大帅在此役中落了下风,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吴大帅带著一批人马,虽不曾取胜,但也尚未被剿灭,又因国民政府军打定主意先讨伐吴氏,另一头奉天张氏却是落了个清閒,竟是坐山观虎斗。

严靖和关注战事,渐渐熄了旁的心思,却发觉了一丝古怪。不知何故,近来徐景同总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模样,严靖和心中有些困惑,却也不曾直言相询,只待他自己开口。

邻近年关的某一日,严靖和照旧在书房内读书,如个甩手掌柜一般,什麽事也不管,徐景同却叫阿杏请他下楼,旁的一个字也不曾多说,阿杏下楼後便告辞返家,这便让严靖和愈发地不解。

如今还是白天,徐景同不去洋行理事,却待在家里,还支了小丫头离开,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待严靖和缓步下楼,来到客厅时,却是目瞪口呆,一时亦说不出话来。

「这是……」

不知出於何故,徐景同竟在客厅内摆了香案,又点上灯烛,叫人全然m不著头脑。严靖和心中愕然,愣愣望著徐景同。便在此时,徐景同打开地上的一口大皮箱,严靖和方才注意到,里头竟是一整箱金条,耀目生辉,灿烂光亮,令他几乎有些挪不开目光。

「少爷博览群书,可知闽地旧时风俗,若有男子相互倾慕,遂结为契兄弟,往後便亲如一家,不分你我……」徐景同脸上泛红,但仍继续道:「这契兄弟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少爷应当明白……」

严靖和回过神来,平稳答道:「我自然知晓。只是你弄这麽一出是怎麽回事事前也不曾同我商量,莫非是要先斩後奏」

「并非先斩後奏,这便要问少爷的意思。」徐景同急忙辩解,「无论少爷愿不愿意,我都毫无怨言。」

严靖和一顿,忽地换了个话头,「既是如此,那箱金条又是怎麽一回事」

「这是聘金。」徐景同瞧著那箱金条,轻声道:「闽地风俗,两家若要结为契亲,需得以银钱相酬……便如寻常人家婚嫁,夫妇双方亦须准备聘金嫁妆。这箱金子,是我当年挡了枪子後,少爷所赐之物。」他说到这里,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严靖和,又强作镇定道:「少爷早先给过我支票,作为洋行开张的资本,便不必再给了。」

严靖和望著手中那张纸,半晌後,喃喃道:「这契纸……」

「这是结契用的契纸,便如婚书一般。如若少爷愿意,便按个手印,往後我叫少爷一声兄长,也……也称得上名正言顺。」徐景同彷佛有些忐忑不安,神情紧张地望著严靖和。

严靖和久久不言,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笑出了声音。

徐景同一怔,脸上多了一丝惶惑,连忙问道:「少爷为何发笑」

严靖和笑道:「你到底还是个傻的。」

徐景同闻言愕然。

「便是没有这张契纸,我待你,也是不会变的。」他极难得地用了软和的口气说道。

「我生x愚钝,必得有这样一个凭证,才好放下心来。少爷不愿要我的卖身契,我也只能想出这麽个笨方法,无论如何,只求少爷成全。」徐景同垂著头,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这样的笨法子,也只有这样的傻子才想得出来了。傻归傻,却是傻得可爱,想来他定是绞尽脑汁方才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严靖和把这话埋在心底,不曾直说。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徐景同,心中升起一丝逗弄人的念头,遂开口道:「若是我不应,你又要如何」

徐景同脸色一白,却不说话了。

半晌後,他方才低声道:「若是不应……也就罢了。横竖只求个心安,少爷若是不愿,实属正理……」

严靖和不以为然,同时斥责道:「当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若是不愿,你便没有别的招数了麽我又不是那等软硬不吃的人,你说些软话,又或者撒一撒娇,我如何能当真拒了你。」

徐景同闻言,却是又惊又喜,「莫非少爷竟是愿意的!」

「若是不愿意,我留在此处做什麽。」严靖和好气又好笑,无奈道:「我的心思,你早该明白了才是,怎麽到如今,你还觉得我随时要离开……莫非是一点都不信我麽」

徐景同脸上一热,辩解道:「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有个凭证,到底比没有的好。我待在少爷身边,初时是因著那一纸卖身契,如今我与少爷并非主仆,总要有个什麽……才能证明我与少爷……实是名正言顺……」

「傻子。」严靖和摇了摇头。

徐景同有些不满,急忙要反驳时,唇就被堵住了。

严靖和不许他说话,一边吻他,一边喃喃道:「我活了这麽多年,瞧过最傻的人就是你了。连这买命钱也拿来当了聘金,那洋行股份又偷偷转到我名下,你这岂不是什麽都不剩了麽手里没几个银钱,将来又要倚仗什麽」

徐景同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少爷怎麽知道洋行股份的事情」

严靖和撇唇一笑,「你那点手脚,到底还是瞒不过我的,否则你先前何必急著替我弄新的身份,又为此花钱请人疏通关节,急成这副模样,难免有些疏漏,以致露了痕迹。」

徐景同沉默半晌,方道:「那洋行股份本就是少爷出的本钱,与我并不相干。再说,家中银钱花销……本就是由媳妇掌管著的。」他说到这里,一张脸也跟著红了起来,强自镇定道:「事到如今,我也给少爷一句实话;但凡我还活著,下半辈子,自要把少爷当成媳妇一般疼惜的。」

「你说得这般痛快,倒有几分意思了。」严靖和又笑了起来,「不过,也不必说下半辈子,待到十年後再看如何罢。」他顿了一顿,「那契纸我待会就去按了手印,你也该改口了,总是唤人『少爷』,简直不成体统……」

徐景同脸上一热,忍著眼眶突如其来的一阵酸涩,笑著唤了一声:「平章哥哥。」

(下部完)

作家的话:

接下来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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