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的关系
记忆这个东西,一翻开就多了,当记忆变成一种文字的时候,我们即便是不想努力地去翻阅、去回忆,这些东西也会像手指间的烟气一样,弥漫开来,让你的眼前一片迷雾,扒开迷雾,一些事情就更清晰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而文字,却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去记录。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读着这些文字发笑,但此刻,它们却是我忠实的朋友、忠实的载体。
说到丫头和弟弟的关系,那追溯的就远了。
我还在北京的时候,她就叫嚷着要去看看弟弟。
他们在深圳见的面,见面后吃了一顿面。她请客,哈,这是我交代过的。那顿面吃的可是颠覆了我在弟弟心中良好而完美的偶像形象,他从学前班开始回忆,简直一个忆苦思甜,将我如何欺负他、如何号召他偷鸡蛋、如何给他在偷鸡蛋的事情上下指标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情讲了个透彻。
顺便地,弟弟也给她讲述了他自己的“创业史”,说他当时只有20元,然后开始着急了,早晨拿着20元到批发市场买了20元的小葱,然后蹲在一个小区门口卖葱……
两三个月时间,这20元变成了四五千,然后他就跑到深圳了。
这事丫头给我讲起来好像是她自己的英雄事迹一样。
他们当时也常通电话,这一来二去,她彻底解决了我弟弟这边的事情,弟弟对她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就是在给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嫂子”不离口,这让老爸老妈有了一点“先入为主”的基础,因为他们向来相信这“小的”(俺弟弟)为人比较正直、不说谎话。
然后,我来了深圳,弟弟吃到了丫头炖的鸡汤,那家伙估计饿急了,当时真是狼吞虎咽。这印象分又加上了几分。
总之,弟弟这边,丫头早就万事大吉了。
欠老爸一张机票钱
机票是一千八百多。
丫头为这一张机票,整整提了一年。
她每次提起来,我就会说,那算什么,等我们有了钱……
这样的大话说多了,可也没见着给老妈买一双袜子,难怪某个春节,老妈坐在炕上,声泪俱下地训斥我们兄弟俩:“你们两只白眼狼,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给我买双袜子。”
我给弟弟说:“要不,咱明天到批发市场整几百双袜子,春夏秋冬的都要!”
弟弟说:“我看行,明天就去办。”
可是这事情到了今天也没办成,估计弟弟到现在也没给老妈买过一双袜子,我也没买过。
倒是丫头,老是惦记我转述过的老妈这句话。
到现在,老爸在电话里嚷着,你们回来一趟吧,机票我报销。
可是,我们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呢?丫头请假一天,扣一百多的工资不说,堆起来的事情忙里忙外回来后还得自己完成。可恶的资本家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次请假而炒了你的鱿鱼。金融危机啊,先将就着点吧……
欠与不欠,在亲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只要心到,家人的心里就是暖的。
。。。想看书来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2007年的一篇日记——
不要以为,被人包围着,就不需要安慰。
不要以为,受过很多伤,就不知道痛苦。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以为,芳草萋萋,花香满径时,一定会有人在丛中笑。
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论风霜雨雪,不论春夏秋冬!
这一段文字,是2006年一篇心情牢骚里的片段。
某个午夜,当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时,突然想到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并没有疯,我知道对于一个夜晚来说,4点意味着什么。
低烧,可怕的低烧来了。
记忆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诉丫头。她在选择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形——这种低烧可能把我送进无底洞一样的医院。
四五年了,我几乎没吃过药。
四五年了,我几乎不怕高烧或低烧了,吃点药就能应付过去。可是,这个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时候,丫头要睡了,她摸着我的额头说,明天去个诊所吧,咱别去医院,那个广东大夫开的点滴便宜,他的医术也不错。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丫头,先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丫头:老婆。
她回答地很响亮:怎么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问: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脑子有病呢?
她慌乱了,我很少这样问的,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我:怎么了呀?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选择我的,我一个人的话,就不用连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我强百倍,而你却拣这份罪受……
这时候,她已经给我冲好了感冒冲剂,丫头在叫我起来喝药。
我迟迟不想起来。
后来,她干脆冲过来拉我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时,才发现我的胳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泪水。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