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有用吗?”
“如果之前做,效果一定要比现在好,这样至少保住了海恒的信誉。现在,我们只有花更大的力气去重塑海恒的形象了。”陆一洲道。
“停产加上召回那些问题药品,海恒这次的损失肯定是上亿的,如果政府部门一直不对海恒解禁的话,我怕海恒会撑不下去。”陆鸿明声音有些哽咽。
“海恒会撑过去的,我还要建海恒自己的胶囊生产厂,做让人放心的药。”陆一洲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地说。
“没事的,会挺过去的,你放心好了。快把药喝了,别凉了。”冯婉秋安慰陆鸿明,把药端到他手里,看着他慢慢喝完,接了空碗又对他轻声说:“别多想了,睡会儿吧。”
冯婉秋扶着陆鸿明在沙发里躺下,转头对陆一洲道:“儿子,妈有话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终南捷径(1)
陆一洲跟着母亲进了二楼的房间,冯婉秋关了房门,开门见山,“儿子,现在只有你能救海恒了。”
“我知道,妈,我会尽力的。”陆一洲点头。
“一洲,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些道歉召回,现在这当口,就是你不做也会有人逼着你做,可是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陆一洲轻声叹息。
“可是,明明有一条终南捷径就在你面前,还费那吃力不讨好的劲干吗?”冯婉秋看着陆一洲的眼里闪现光芒。
“妈,你……什么意思?”陆一洲疑惑地望着冯婉秋。
“娶孙可,只要你孙伯伯一句话,海恒解禁是立马的事儿。”冯婉秋说。
“妈,怎么可以这样,你把你儿子当什么了?”陆一洲没想到母亲会有这样一个提议。
“怎么了,孙可不好吗?谁不知道她喜欢你,非常喜欢。我早就认定她是我儿媳妇了,早晚的事,不过提前一些做罢了。你孙伯伯就她一个女儿,难道还会不帮着海恒……”
“妈……”陆一洲打断冯婉秋,“你小看孙伯伯了,他是随意就能因私废公假公济私的人?”
“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有时候父母对儿女的爱是没有底线的。”冯婉秋道。
陆一洲神色难辨地望着冯婉秋,“妈,那你对我呢?”
冯婉秋怔愣,随即道:“自然也是一样。”
“那你就忍心毁了我一生的幸福?”陆一洲低叹。
“我从来不认为你娶了孙可会不幸福。”冯婉秋道,“她哪点不好了?她又不是歪瓜裂枣,她年轻漂亮,还是美国着名大学的女博士,这样才貌双全还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你娶她会不幸福?你和那个白盈然在一起,才没有幸福可言!”
“妈,你说什么?”陆一洲吃惊地看冯婉秋。
“她心里没你。”
“妈……”
“我见过她。”
“妈,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陆一洲恍然似有所悟。
“你别管我说了什么,反正她对你没有那份心,你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意思?”
陆一洲默不作声,半晌抬头,哀伤地看着冯婉秋,“可是,爱一个你不爱的人又有什么意思?两个人都难受,彼此都是伤害,哪里还会有幸福可言?”陆一洲低下头去,声音卡在嗓子里:“就像当年你带着我离开北京,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冯婉秋无措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带着我离开,不就是因为你发现爸爸心里有着别的女人吗?”
陆一洲永远也忘不了他十二岁那年父母的那次争吵。
最激烈的场面他没看见,他放学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出去了,家里的保姆正一脸惶恐地收拾满地狼藉。他听见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大声哭泣,便背着书包又晃出了家门。
那一天他在外面闲逛了很久,这场预料中的争吵还是如他预期般地来临了。
三个月前,他从同学家里的二楼窗户斜斜望出去,那停在僻静小路上的正是自己父亲的车。他犹自奇怪,却见一个清秀的女子走向车子。父亲推门下车,替那女子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车门关闭,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隐约是两人热烈拥抱交缠的身影。不一会儿,车子发动驶了出去。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那一夜父亲没有回来。他问母亲父亲去了哪里,得到的回答是出差数天。他怔怔地望着母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那时虽不能完全了解男女之事,但到底已是懵懂少年,而那时的他也已明白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个道理。
陆鸿明有一个青梅竹马喜欢了多年的红颜知己,只不过当年阴差阳错,彼此错过。多年之后偶然重逢,即便他已有家室儿女,那份压抑不住的执着情意,还是如一把枯柴沾着零星火星,瞬间就烧成了熊熊业火。
女人都敏感,三个月,冯婉秋就发现了陆鸿明的秘密。
冯婉秋当即找到丈夫的红颜知己理论,回来后夫妻俩摊开底牌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开始冷战。
那段时间,陆一洲总是在同学家里玩到很晚才回家,父母各自郁结着自己的忧愁,也没甚心情理会他。陆鸿明虽后院着火却还有忙不完的生意,而冯婉秋则总是神情恍惚地待在家里。
陆一洲不知道两个女人在父亲的心里孰轻孰重,但是他知道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