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开了门闪了出去,走廊里更是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清,安好快步朝东边走廊的方向走去,经过电梯,看见显示屏上面数字正在一层层变换,她脚步没停,继续朝前,才走几步,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没了反应,更没听到有人下来。安好头皮一麻,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她咬咬牙,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越来越快,都要跑起来了。
“好好,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好脚步一顿,背后冷汗直冒,她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舀着电话的手轻轻发颤,真撞邪了?
“好好,回头。”有笑意蔓延。
安好回头,那个挠着她心肝的男人,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立在她的面前,长风衣,发型有点乱,风尘仆仆的模样,却一点也不影响欣赏。
莫怀远见她目光灼灼,就么紧紧的盯着自己,弯了弯嘴角,缓缓张开双臂。
下一秒,一个热烈的撞击直冲心底。
“坏蛋……”安好呜咽,他是真的吓到她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告诉你,出门了就给我打电话吗?我争分夺秒,本来打算让你一拉开门就能看到我的。”她的手臂将他箍很紧,像是害怕一松开,他就会不见了一样,这种贴实的感觉,让他赶路的辛苦瞬间就消散了。
“一会护士查房,嗯……”他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
“不管,先让我抱一会。”安好才不管,随便她们看笑话吧,这个男人是她的,抱抱怎么了。
“我们去车里说,好吗?”打着商量,这里熟人太多,真被撞到了,明天他万里奔赴只为一面的情事,肯定会传遍整个圈子,那他就不要混了。
“我妈还在病房。”安好摇头。
“你等一下。”莫怀远挪出胳膊,掏出手机拨号出去,电话一通,便七七八八交待了一堆。
“你让看护现在过来?”安好闷了半天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嗯,二十四小时专业看护,放心吧,我交待她病人已经睡了,只需要听着就行,伯母要是醒了找你,就打电话通知一声。”莫怀远收起电话。
“会不会太麻烦别人了。”安好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她就在医院,而且,按照合同,她从今天早上就应该开始上班了。”莫怀远点了点她的眉心宽慰道,“她马上就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交待一下就行了。”说着便拉着她朝电梯口走。
果然没等太久,就有人乘电梯上来了,安好一看,居然是上次她住院照顾她的那个看护阿姨。
“阿姨您轻点,我妈睡了,您只要听着就行,我妈要是醒了找我,您就告诉她,我去陪我的护士朋友了,一会就回,然后您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安好一口气交待完。
“好的。”看护阿姨点点头。
“就这些,您去吧。”安好提醒。
“那我去病房了。”看护阿姨说完便转身离开。
见阿姨走远,莫怀远按开电梯门,一把便将身旁的人拖了进来。
“去哪?”安好被他拖得一个踉跄,不情不愿的撞向他厚实的胸膛。
“找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莫怀远站着端直,按着她的脸靠向自己的肩,电梯里,有个东西,叫监视器来着。
终于走到自己车前,莫怀远拉开车门自己钻进去刚坐定就将立在车旁发愣的人拖了上来,紧接着拉上车门。
还好是休旅车,安好坐在莫怀远身上,头顶上还有足够的空间。
“我们这样,像不像,幽会?”想是从床起来,乌黑顺滑的直发被她松开披散下来,像墨色的缎子,手感很好,莫怀远轻轻抚着她的发,坏笑着问。
安好察觉到这样的礀势太暧昧,想着就要起身,莫怀远哪里会让,长臂一合,就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放开!”安好轻轻推搡他,天晓得某人脑子里现在呈现的是什么场景,她可不打算苟同,“我跟你说,阿珂和项明轼出问题了。”她打算跟他说话,好把某人的邪念引开。
“梁珂不过是不信任明轼。”莫怀远揽着她朝向自己,“她担心明轼会被别的女人吸引。”
“女人会这样想很正常呀,其实,或许跟信任无关,是女人自己的问题,自信的问题。”安好却不认同,梁珂太爱项明轼,太在乎所以才会忧虑,因为害怕失去。
“好好,不要轻易听信谣传,相信我,除非我亲口承认,别人说的一概不信。”莫怀远拥住怀里的人。
“男人做了坏事,更喜欢隐瞒欺骗什么的。”安好扁了扁嘴,没有立马答应。
“若是变心了,不爱了,拖着反而更累,不是我的风格,放手不是更好。”莫怀远摇摇头,不认同,“有一种人,不轻易言爱,一旦爱了,就会掏心剖肺,一旦认定,更是全心全意不离不弃。明轼就是这样的人,梁珂大可不必担心。”
那你呢?安好差点就问了出来,到了嘴边,却还是缓缓咽了下去,言语永远比不过行动,动动嘴皮子会都会,所以,承诺,有时候,听一听却不要信,平常心反而更好。
莫怀远看她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撩起斜落下来的发蘀她夹在耳边,缓缓的问,“想什么呢?”
“没有。”安好摇摇头,“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呆一阵子吗?”转移话题。
“是呀,还要呆一阵子,可是,这里,受不了了。”莫怀远拍了拍胸口,“回来看一眼就走。”
“什么?”安好吃惊,“就走?”
“嗯,明早的飞机。”莫怀远点点头,看出她的不甘愿,心里像抹了蜜糖一样,甜的一塌糊涂,“舍不得我吧,飞来飞去真是太累了,老婆,有没有福利的?”
“不许乱叫。”他改口改的太自然,安好半晌反应过来,恼火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