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起来。
狠踩油门跟上去。
结果没有开出多远,前面一片混乱,明显是出了车祸,有车子撞到路边的护拦上,整个撞散了冲了出去,警车和救护车都赶来这里。安子析透过挡风玻璃认真看,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全身冷汗涔涔。她认出来了,那是季江影的车子。
接着电话响了,是警察打来的,在季江影的通话录里翻出她的。她不是最近被拔打的,前面还有几个,是相同的号码,可是打过之后处在关机状态,才打到她这里来。
安子析全身僵麻,几乎不出声音,颤巍巍的说:“我已经到了……”
捂着嘴巴走下来。冷风呼呼的吹着,大衣忘记穿,直接站在马路中央,单薄的身体都要被风给吹透了。
季江影已经被警察从车里救了出来,头部撞破了,有血顺着额角流下来,触目惊心的。
安子析定定的看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死死的按着胸口,唯怕下一秒心脏就跳出来了。
季江影被抬上救护车,警察认出她,问了几句,让她陪着一起去医院。
安子析在车上握着他的手,季江影的手很冷,可是她的比他的还要冷,冰凉冰凉的,恐慌不已……想着他醒来了,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坐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直到季江影被推去抢救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定。
经化验得知季江影喝了酒,除此之外体内还有其他药物成份,跟他整个人神智不清有很大关系。初步怀疑是催剂的一种,俱体的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量上却足以使一个人失去理智。
这样驾车上路一定是很危险的,对此警方已经备了案,等到季江影醒来还要做近一步调查。如果确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况下被人投放的,案件的性质就生了变化。
对此在医院的走廊里寻问了安子析几句。
安子析手掌紧攥,白着脸摇头。
“我不知道他生什么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喝多了。而且他要离开,我没有拉得住他。”
她矢口否认,而季江影现在也没有醒来,药物加上酒精的作用,估计要睡到明天早上,索性除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警方也只能作罢,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况离开了,一切都等季江影醒来再说。
安子析无论如何没想到事会演变成这样,如果真的查下去,不愁东窗事。警察只要到酒吧里简单的问一下,马上就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晦涩不已,她为此还花费了大把的积蓄,以为赌这一把很值得的,定然可以成事。她现在能怀上的几率很大,所以愿意下血本,就算怀不上,她总有其他的法子。没想到……
安子析是个做事周全,手段决绝的女人。
料想之外的纰漏让人沮丧,可是没有办法。她驾车去季家,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简白了,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她有信心说服简白,让她把这次的事件压下去,息事宁人。
折腾到那个时候,早已到了后半夜,再没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安子析这个时间过去不早不晚,吓坏了简白,听到下人说安子析在楼下等她。穿她衣服下来,慌的不得了,老远就问她:“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客厅内没有下人。
安子析先没说话,曲膝跪下了。
接着声俱泪下:“妈,这次你一定要原谅我,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做了,我对不起江影……”她哭得楚楚可怜。
上来就认错,这让简白更加心里没底。扶着她:“你先起来,到底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安子析才说:“江影出了一点儿小事故事。不过,妈你别担心,就是蹭破了一点儿皮,没伤到骨头,医生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他,确定没事我才过来的。”
简白提口气:“好好的,怎么会伤到呢?”
安子析就是这样聪明,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又都说得有惊无险。
“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一直想给季家生个孩子。就在他的酒里加了少量的催剂,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有别的意思……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的丈夫啊。没想到江影不肯,跑出去了,结果开车碰到护拦,蹭破了皮。妈,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着急的,就算想给季家续香火,也不能这样。”看了简白一眼,又跪下:“妈,这次我真是太糊涂了,是我对不起江影。幸好伤得不重,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恨死我自己。”
总算没什么大事,可简白还是要说她:“子析,你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孩子,这种事怎么能用这种法子呢,你们是夫妻,完全没必要这样的。既然江影没什么大事,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她叹气,把安子析拉起来。
安子析抹着眼泪,一腔的委屈与无奈。
越显得可怜:“可是……妈,你不知道从结婚到现在江影从来没跟我同床睡过。我也是没办法……”
简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说江影不跟你过夫妻生活?”
安子析忍着泪,点头。
“就是因为他不肯,所以我才没有办法,逼不得已做这样的傻事。妈,但凡我有一点儿法子,也不会做这种事,你是了解我的。”
简白又惊又气,就算季江影因此受伤,也无从怪起了。
安子析看着她,又说:“妈,医院化验出他身体里的药物成份了,警方立了案,等江影醒来会查下去。妈,你帮帮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让江影知道这是我的主意,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简白安慰她:“不会的,你们夫妻一场……”
安子析仍旧拉着她:“妈,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他都不会。妈,你帮我这一次吧,不要让他以为这是我的主意。江影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总不会怪你。”
简白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想了想,只说:“好吧,等他醒来问起的时候,你就让他来找我。不过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
安子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颗心尘埃落定。从季家出来,开车去医院。
顾浅凝几乎一夜没睡,吃了粥薄云易还是不消停,拉着她去夜间的场子喝酒看歌舞,在这个不夜城里只要想玩,时时刻刻都可以不安份。到了那个时候的歌舞升平,顾浅凝还是头一次看。大家有说有唱,有玩有笑,倒也十分开心,一点儿都不觉得困乏。就这样折腾了一整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四五点了。薄云易说:“去看日出吧。”
顾浅凝只差哭着求他,叫苦连天:“薄云易,你行了,生命不是用来这么挥霍的。何必执着的须尽欢不可呢。”
薄云易拉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