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侧着头想了想,“重新把只有名字与词语概念的人与事想起,像你与父母之间的点点滴滴与他们的过世,如果想起得很详细的话,感情上可能会低郁一阵。但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可以承受的。不过建议你多倾向去想一些比较轻松的事,对现在的生活也尽量多放松,心态宽松,生活状态宽松,这样最好。”
秦禺落点头,“好的,谢谢。”
走出诊所,秦禺落想了想,没有打车,向住处慢慢走了过去。
这段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或是梦到一些以前的事让他从惊喜转变成了疑惑。前几天因岁末将至而去给父母扫了扫墓之后,一些曾经的天伦场景更是连续的浮现。虽然只是一些片段,但却很清楚。如果一直记忆正常,很多东西或许都已经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了,但这十几年完整干净的遗忘,倒像是全景储存在那里,没有一点点的泛黄旧迹。特别是梦见时,就如同是再经历一次或是看立体电影。
原名秦雨,他不记得是不是有问过父母这个名字的来由了。现在用的这个是外祖父后来给改的,禺取意区域,落取意安定、归宿,也就是唯愿其一辈子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归心之处。
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季某人的住处,好像确实不算。
他突然想到了先前看见的那个盆景为什么会一直觉得好眼熟,原来是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见过!
在楼下站了站,秦禺落还是转身向花草市场走去。当再次返回时,已经是黄昏了。折腾了小半天,买回了一盆与电影中大约相似、或者就是那品种的一盆植物。
他决定了,以后凡是出城,那就要都把它带上,拿安全带绑在旁边座位或是后面座位上。
不过,绑后面座位,估计某人会抗议。……
“那是什么?”
秦禺落进门正准备放下手里的植物去换鞋,被就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循声看了看,原来是某不告而归的人。
“银后万年青。”秦禺落换上拖鞋,端起刚买回来的植物放到客厅里。退了几步看看,感觉不是很好,于是又移到饭厅里,再远观一下,还行。
拿着刚一同买回来的小喷水壶转身去厨房里装了点水,出来打算给叶子喷喷,却听得正站在植物面前的季某人摸着下巴喃喃语:“淫后万年青……这东西怎么会起这么个淫…荡的名……”
喀……
秦禺落手一紧,差点把喷水壶捏塌掉,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往他那脑袋上喷两下的冲动。
他让人以后如何面对这颗才到来的植物!……‖
季淳风浑然不觉的回头看向他,“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买这个?”
“看到别人桌上有一盆。”秦禺落平静的走过去喷水。他决定了,要将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人工的从记忆中抹掉。
“有什么作用?只是美观?”
“净化空气。”难不成你还以为有催情作用!==‖
季淳风在侧面看着他陡然间飙红的耳朵,越发的觉得这植物可疑了。“有没有什么寓意?”
“不知道。”
“真的只是净化空气?”
“你烦不烦?”秦禺落搁下喷水壶抓过他,切齿,“是金银的银,银行的银!”
季淳风看着近在咫尺人,瞬了瞬目,在脑子里很快的就将整个过程梳理了一遍,然后嘴角一点点的勾起,“原来是这样啊……你为什么脸要红呢!容光焕发?”
秦禺落白眼他。松开手准备去收拾喷水壶,却被人一把抱住了。
自己回来后没见到人,他回来后没有多少别后相见的特别待遇。看他心情,好像还有点平淡到低郁。这个境遇,让季某人有点失落,但却也很轻松。抱着他调笑道:“我发觉你对我非常无礼。好歹有个职业也还是我司机吧,居然现在连老板都不叫了。”
“老板你好。”秦禺落抬目笑了笑,“我叫了,你长肉没?”
“长了。”
“哪里?我摸。”
“你这是非礼。”季淳风哈哈一笑,顿了顿,侧头触了触他唇,由浅入深的吻了下去。近一个星期没见了,很正常的有点想。
秦禺落的视线余光落了几秒在旁边的植物上,眼里弥漫起一点笑意。
这个情人不太冷。
很热情。
不错。
放养了一小段时间,好像还是按一贯原则的没有乱啃别的草。
有原则的人还是好办的,有底线的人是不会流氓彻底的。
第24章
“恒兄,你放过我吧!”季淳风靠在床头上,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抬起滑进头发里使劲按了按,“我这昨晚才喝醉了,现在头还痛着呢。我现在一听到谁要请我吃饭我头都要炸了,你就别凑热闹了。”
春节什么最忙?吃得最忙。
特别是季淳风,去年春节没在本城,所以是给躲过了,今年就不行了。家里要去吃,本城有商业交往又比较熟的,多半会约一下。还有朋友三四的,也多半要轮吃一番。好多天了,都只有早上那一顿很清淡,其余的基本都是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中外酒液。他有直觉,这状况再这么延续一段时间,他直接就要进红十字那去了。
电话那边,徐恒哈哈笑起:“请吃是假,聚一下是真,佳节嘛。你若是实在阴影了的话,自备干粮、白开水再来也可以。还可以因此而在今天诚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