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不久之前,武云亲口承认,就是他自己给祁连暗中施针的。
魏峰的这句话,几乎已经等于亲口承认,少年的金针术水平,远超这个清溪城施针第一的魏峰。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愕然了。少年才多大?一个区区十七岁的小孩,竟然能在金针术上造诣比魏峰还高,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少年施的针,以魏峰的手段,竟然都没有办法解开,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魏先生,你不要说笑。武云施的针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解开?”
祁连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哼,我干嘛要跟你说笑?在下从儿时起,家中族老曾经反复交代过,身为一个医者,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水平允许,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解救伤患;如果水平达不到非要强行以次充好,那才是对患者最大的亵渎!”
“武先生所施的金针,在下解不了便是解不了,你若不信,你自己解开便是。祁先生对金针之术不是也挺有造诣的嘛?”
说到后面几句的时候,魏峰的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几分嘲讽和不耐之色,他的语气,让祁连脸上泛出一抹羞红。
表面上看他的医术能够和人家魏峰相提并论,但其实它是仗了武道境界的便宜。如果单论金针术的高低,魏峰可是整个清溪城首屈一指的第一人。即便是祁连,也只能望其项背。
连对方都没有办法解开,他更是一点招都没有。
魏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搭理对方,只是默默的站到武云身后,他脸上的恭敬之色仿佛一名徒弟似的。
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堂堂一届大医站在一名少年身后有些不伦不类,但人家魏峰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这一幕,让众人更加觉得惊奇。
祁连思来想去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办法解开穴道,只能低下头,强忍着牙关苦求少年道:
“祁某愚钝,还是请武先生出手相助吧。”
话刚一出口,他的脸上已经变得通红一片。要知道他几乎从不求人,尤其是今天还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他所求之人还是自己一直要对付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如此。
今日这话一出口,就基本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医术不如武云。也可以说从他这一句请求开始,五罗堂已经注定没有机会,再和悬壶堂争锋。
别看祁连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其实心里早已恨死了武云。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武云给自己解开穴道,他就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少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武云嘿嘿冷笑着将身子侧过,单手捂在耳旁做出听不清楚的样子。
“还请武先生高抬贵手,助我解开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