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徐小姐,我看我还是向凝儿坦白得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钻到女人的床下,你说我晦气还不晦气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做人,领袖群雌”林大人满面伤心,痛心疾首,说着就要向门口走去。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徐小姐眼角含泪,轻叹一声,将他身子推到绣床上,急急掩上被子又拉上丝帘:“你便在里面躲着,不要动弹,等我送走了凝儿,你再出来,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这哪还有不明白的。”躺在徐小姐的绣床上,闻着绣床上香甜的气息,林大人美美的检讨着,我卑鄙,我龌龊,就这样上了徐小姐的床。太不应该了。
徐小姐将屋里收拾一番,又将眼角抹干,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了,这才拉开房门,洛凝娇俏的面孔自门外探了进来,焦急的拉住她手道:“芷晴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地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望着凝儿美丽的俏脸,徐芷晴脸颊发烫,摇头道:“我没有生病,只是方才睡下,听闻你叫门,起床穿衣花了会儿功夫。”
洛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娇笑道:“姐姐,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起床也不用穿得这么郑重啊,这又是荷裙又是袖套的,倒像是没有入睡一般,随便套上件睡衣不就行了。我见你房里还有灯光,以为你没有安歇,这才过来叫你的。”
徐芷晴原本平和恬静,只是洛凝这两句话,让她羞得差点钻到地底下去,原本以为已经收拾妥当,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哪知叫凝儿轻轻一点,便处处是破绽了。她桃红上脸,急忙道:“哦,我也是方才躺下,只是想着今日捞银子的事,心中一时难平,才忘了吹熄灯火,倒叫妹妹见笑了。”
“正好,我也是。”洛凝拍掌欢笑,脸上满是喜色:“我也想起今天捞银子的事情就睡不着,想和姐姐说说话。大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寻他一周也未见着,听着丫鬟说,是姐姐你叫了他,正好顺路过来看看。既然大哥不在这里,咱们正好说些话。”
洛凝说着,便走进房中,徐小姐心里一慌,拦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任她进了屋。洛凝见桌上放着的茶盏,茶盖还掀在一边,惊奇道:“芷晴姐姐,你有客人来到”
“哦,没有。是林三方才来过,我与他说了些事情,后来他就回去了。怎地,你没见着他么”徐小姐平抑了一下紧张的心绪,缓缓说道。
听说是大哥来过,凝儿也不客气了,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嘻嘻笑道:“茶水还是热的呢,大哥走了也没多久吧!这个大哥,都如此夜深了,还在外面羁留,难道是在济宁还有什么红尘知己姐姐,你长久在京中,可曾知道大哥有什么红颜知己没有”
徐小姐听得满面羞赧,偏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大方方笑道:“在京城,我听说你们家林三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近的有萧家的大小姐,远的连皇上的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最近听说还与高丽来的一个小宫女,名字叫做徐长今的眉来眼去,似乎颇有好感呢!”
惭愧惭愧,林大人在帘子后听得直摇头,徐小姐给我戴这么个多情的帽子,老子连长今妹妹的小手都没摸过几次,实在有负她厚望了。
“公主”洛凝一惊,急急忙忙拉住徐芷晴的手:“徐姐姐,你好好跟我说说,大哥如何认得公主的这个大哥,连这等大事都不与我说,讨厌,今夜让他歇在外面好了。”
话音一落,两个女子同时脸孔一红,洛凝是因为不经意的暴露了与大哥之间的亲密关系,虽说早已经是掩耳盗铃了,但这层遮羞布被自己揭开,终归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徐小姐则是因为那句“让他歇在外面好了”,真个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见洛凝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去的意思,徐芷晴暗自叫苦,一时多嘴竟然换来这么个局面,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急忙笑道:“他与那公主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你还是听他亲自说好了。”
洛凝点头笑道:“也是,大哥若是真的能当上驸马,那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徐小姐听得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凝儿,林三他做了驸马,有一个金枝玉闲多了,有这么多人马保护,又有凝儿伴在身侧巧笑低吟,比来时强上百倍。
唯一不爽的是,自那夜被凝儿“捉j”之后,徐小姐对待林三完全是不理不问了。便似他这个人不存在,只是拉着凝儿在马车里闲叙家常,轻易不露面,也断了林大人的“性福”念想。
“将军,”见林大人骑在汗血宝马上,跟在马车p股后面无精打采的,胡不归急催身下快马,撵上几步:“昨日皇上又发了加急文书,着我们加快行程,火速将饷银运到。李泰大军正在集结,等着银两急用呢。”
“急也没办法啊。”林大人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神色:“路要一步步走,这几十辆车运银子。又是数万大军押送,眼下我们这速度算快的了。更何况这银子已经丢失过一次,路上说不定还有什么蟊贼在等着我们,须得谨慎从事。这样吧,你叫师爷上个折子。就说我们大军日行一百多里,正在火速向京中赶去。”
胡不归应了一声,把将令传了下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望着林晚荣道:“将军,还有一件事,卑职颇觉奇怪。此次山东饷银被劫,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们寻银之时,闹得如此大的动静,为何对方便一直没有反应会不会还有什么y谋”
林晚荣眼神凝望着前方,点点头叹道:“胡大哥你说的不错,我们在济宁又是捞鱼又是撒网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偏偏他们还如此平静,除非他们不想要银子了,否则,这里面定然还有y谋。这也是我小心谨慎的原因之一。眼下李泰大军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我们在路上每耽搁一天,对李泰就是一分压力。可我们若是贸然前进,指不定敌人又在玩什么诡计花招,那对我们更是不利,真是左右为难啊!”
胡不归懊恼道:“我老胡领兵打仗一辈子,押银子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干,又不能走快,又不能停下,心里真个窝火。”
林晚荣苦笑着拍拍他肩膀:“没办法,谁让咱们摊上了这差事呢。胡大哥,你看看我,口口声声说不愿意搅和这些事情,连李泰邀我去参军都拒绝了。可结果怎么样呢,这诺大一摊子,我还不是样样都扯进来了比参军还繁杂,我的命比你苦啊!”
这话可一点不假,胡不归深表同情的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惊喜,林大人陷的越深越好,最好带领着弟兄们杀上北疆,直捣胡庭,一扫大华百年积辱,那才叫痛快。
“轰隆”“轰隆”的春雷自远方传来,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远处的乌云越积越多,甚是浓厚。林晚荣朝天边扫了一眼,眉头一皱,摇头苦笑道:“真是怕哪壶就来哪壶啊。老天爷也在跟我们作对,竟在这个时候下雨。这春雨连绵,没个三五天肯定是停不下来的。从济宁到京城这八百里的路程,怕是没有那么太平啊。”
胡不归也摇了摇头:“,在北方打了那么多年仗,回到京里反而不习惯了。林大人您不知道,胡地那个下雨啊,跟咱们这边不一样,一会儿噼里啪啦一阵雨像雹子一样砸死人,转瞬之间又艳阳高照,气温如火。哪像咱们江南,下雨跟个娘们似的!”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胡地和咱们这边大不一样,那边昼夜温差大,气温变化无常,所以有‘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么一说。咱们江南呢,则是气候温和,所以才能盛产鱼米,这可是咱们大华的幸事。”
“对,对,就是这个理。林将军,你也去过胡地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将军博览群书所得,将军如此爱学习,我老胡敬佩不已。”胡不归赞叹道。
林晚荣笑着骂道:“扯淡,你什么时候瞧见我百万\小!说了,我除了对chungonghua册有兴趣,其他的闲书看起来就烦。”
一记马p拍在了马腿上,胡不归哈哈大笑,与林将军甚是对脾胃。
二人说着话,雨点就已落了下来,初时细腻,再而密集。待到层层落下之时,已如冰刀般割得人脸颊生疼。春雨贵如油,初春时节万物生长,雨水是最宝贵的。但对林晚荣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这连绵的春雨也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了。
与胡不归在雨里站了良久,他摆了摆手,问道:“胡大哥,眼下我们行到哪里了”
“前面就要出山东地界了。这条官道多年未修,坎坷崎岖,前面还有一截山路,甚是难行!”胡不归本是山东人,对附近地形很是熟悉。
林晚荣点了点头:“眼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胡大哥,多派些斥候出去,离着运银大军三十里之内的情形一定要探查清楚。叫兄弟们多上点心。尤其要注意地形险要地段,有无泥石流或者塌陷的情况,还要注意是否有人为破坏。一旦发现,立即鸣焰火,即刻禀报!”
“得令!”见林大人神色郑重,胡不归不敢怠慢,急急领命而去。
林晚荣长长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忽觉头上一轻,雨滴皆都避了开去,一张小小的油纸伞撑在了头上,身侧一股淡淡的幽香,露出洛凝如花的娇颜。
“凝儿,你怎么出来了这外面天寒,快回车上躲雨去。”林晚荣笑着说道。
洛凝一手撑伞,一手拉住他,柔声道:“大哥,你也上车去避避吧。别叫雨淋了。”
“那可不行!”林晚荣笑着拍拍她小手:“凝儿,这是行军,一万多号弟兄都在淋雨,我这主帅却跑了,叫弟兄们怎么想!你知道以身作则四个字吗,那就是为大哥我量身定制的!”
洛凝听得噗嗤一声轻笑,妩媚瞥他一眼,那狐媚的风韵让林大人也呆了呆。不得了不得了,这丫头正在向安姐姐看齐啊!
“芷晴姐姐真个神机妙算,早就知道大哥会这么说了。”洛凝嫣然一笑,温柔道:“你放心吧,不是让你为难。芷晴姐姐说,有事要与你商量,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下车来,陪你一起淋雨吧”
有事找我商量这倒奇了,走了两天了,那丫头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到了下雨的时候就要和我说话呢
抖了抖身上的雨粒,与凝儿一起上了车来。车里沁满淡淡的芬芳,一小炉炭火烧得正旺,映红了凝儿娇美无俦的脸颊。
徐小姐坐在车窗边,素手如织,掀开帘子极目远眺,眼中似有水雾升起,缓缓吟道:“驿路观春雨,点点是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