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非礼勿视,朱昭明对苏小洵也没有什么超出界限的念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看他美丽的身体。
锁骨上的红痕是被苏小砚咬啮的结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被动过的痕迹。朱昭明暗赞沈轻侯信守诺言,放下了苏小砚,飞快的闪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沈轻侯正在临近的院子里等他,看到朱昭明用这么快的身法出来,两个人一起大笑。他们两个身份显赫,这辈子哪里有过今天这样做贼似的心虚举动。
沈轻侯兴致很高:“走,回去再喝两杯。”
朱昭明和他把臂同行:“轻侯认识苏小洵?”
沈轻侯点了点头:“我们只是在很多年前见过一面。太子想必能够了解,想忘记苏小洵并不容易。不过那也只是少年想像里的好奇罢了,没有更多的实质意义。直到这次见到他本人……”
朱昭明笑道:“之前只是梦境,自己都知道是少年无稽的想像,见到他本人,忽然就下了决心。”
沈轻侯大笑:“就是如此。”
本朝对男风态度极为宽松包容,先皇与当时的御史中丞便是朝野皆知的断袖,一度传为美谈。皇后明知道儿子喜欢苏小砚,不但容忍其事,还对苏小砚诸多爱怜。因此沈轻侯看中苏小洵原非奇事。朱昭明觉得他与苏小洵颇为般配,乐见其成。
睡穴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行解开,因为苏小砚也被点了睡穴,苏小洵醒的倒比他要早一些。苏小洵把弟弟挪到一边去,觉得身上的骨头酸痛。即使苏小砚并不重,被压了接近两个时辰也让他受不了。
苏小洵把衣服一件件穿回来,心里还算是满意。朱昭明才和苏小砚做到这一步,那是真心真意的喜爱苏小砚到可以对抗自身的欲望了。只是他想当个明君,无论如何都是要苏小砚受委屈的。也让自己在留下苏小砚和带走苏小砚之间为难。当初怎么就没料到这个疯狂喜欢苏小砚的人还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慷慨男儿呢。
苏小洵给弟弟把被子盖好,他已经抱不动长大的苏小砚了,否则会送弟弟回房间去。爱怜的在弟弟的脸上亲了亲,转身缓缓离开。
去向太子告辞时,沈轻侯邀请他去自己在京城的侯府,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两个人一起望着苏小洵的背影走出门去。
仆人打开门户,轿子被抬入苏家。苏小洵挥退众人,独自回房间去休息。南海最珍贵的鲛鱼油在白玉的灯罩里燃烧,才不过傍晚,明亮的光芒就奢侈的亮了起来。
苏小洵的一切东西都是看似不出奇的,又一切都是奇珍。懂得的人看见必然会惊呼这房间富比王侯。
他坐在沉香木的椅子上,用和田玉的笔杆漫不经心的轻敲桌面,低声道:“韩离。”
一个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他的脚下:“主人。”
“下午是谁进去我和小砚待的院子了。”
“是太子和沈轻侯。”
“哦。”
“他们先是一起去了,随后又退出来,接着太子带了主人的弟弟出来,沈轻侯独自进去约有半个时辰,然后太子又将主人的弟弟送了回去。”
“呵……”
苏小洵笑了笑:“韩离,你说他们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主人吩咐我说在太子府里您绝对安全,让我离开远些,以免被人察觉。”
“我不是在怪你。”
误上龙床三十九
苏小洵玩弄手里的笔杆,灵巧的转了两个圈,又无聊的放下,叹息了一声。韩离去给他沏茶,又拿了薄毯盖在他的膝上:“虽然初夏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您在意些的好。”
苏小洵伸手握着他的手,手指冰冷,有一层湿腻的汗。
“韩离,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是我的主人。”
“太子要娶陈义仁的女儿陈姝。那陈姝从小在父亲的军中长大,十分泼辣勇悍,却并不是一个聪明人。韩离,小砚他什么都不明白,就算是明白,如果他舍不得离开太子,就只有任陈姝欺负。他连真正的靠山都没有,靠太子的喜欢维持地位太危险了。”
“我觉得……沈轻侯不是容易利用的人。”
“我也是临时起意罢了。我怕小砚毁在我当年的草率里。”
“朝不保夕,能活着已属不易,不算草率。”
“我不是没想过带他回来。小砚他不肯,他喜欢太子,在家里哭闹不休。他从小活的那样苦,我不舍得再听他哭一声了。”
“上次您说过太子娶陈姝是为了大位稳妥,江山永固。如今沈轻侯已看得出来偏向太子这方,并不一定就要娶陈姝。”
“韩离,你和我一样,眼界太窄了,心也太窄了。太子并不是只想顺利的当上皇帝,无论哪一方的势力,太子都希望可以如臂使指的运用。他有他的理想,他要天下太平,国富民强。陈义仁擅长带兵,并不擅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