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不老实,明明看见你们是在搞破鞋吗?”另一个说,“不老实带他们去乡政府。”
火凤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拉拉雷鸣。雷鸣毕竟老练,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其中一民兵手里说,“老弟,我们是剧团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哦剧团的,哎,恁咋不早说呢,那好,你们谈,你们谈!”
然而,他俩虎口脱险哪还有心思再从头开始,于是便拍拍身上的土,悻悻而归啦。他们走下河堤路过村头场院的一座麦秸垛时,听到有男女的说话声。雷鸣想去看看被火凤禁止了。
那两个民兵一个叫大国,一个叫李歪嘴。他俩回家立即把这个天大的新闻告诉给自己的老婆。第二天便不翼而飞传遍了全村。他两个立马成了香饽饽,男男女女都争抢着要他俩指认昨晚剧团里那两个在河堤上搞破鞋的是谁,人们对那两个搞破鞋者的兴趣远远超过舞台上戏剧中的任何角色。偌大一个露天剧场,不少人在指指戳戳嘁嘁喳喳,
骚乱一浪高过一浪。更有趣的是那两个民兵基于那晚夜色朦胧,以及现在演员化妆之故,他俩已经眼花缭乱指认不出究竟是那个女演员了,看谁都像,一会说是花常艳,一会说是温如水,一会说是火凤,一会说是震豫东……对于那个男的,他们也是模棱两可,一会说像那个唱花脸的,一会说是那个拉瓢的……
台上演员发现台下观众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议论纷纷,都感到莫名其妙,戏也受到一定影响。当然火凤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心跳怦怦,面红耳热,她以为人们都在议论她。下场以后她对雷鸣说:“咋弄,观众认出我啦!”
“你只管沉住气,他们是在猜测,瞎起哄!”
这时震豫东走过来说:“今晚怎么搞的,观众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头儿?然后对旁边的大成说:“你去下边打听一下,看是咋回事。”
雷鸣连忙制止:“唉,下边自有民兵管,我们何必多管闲事。”他怕被认出始终没有敢露头。
“两位团长下边这么乱,咱这戏可咋唱呀?!”花常艳下台吼道。
这时,突然从外边进来两个背枪的民兵。雷鸣一瞅其中一个正是昨晚那个歪嘴,连忙溜掉。火凤也不见啦。
震豫东忙走上前:“二位来的正好,”
“这是我们于团长。”“这是我们王队长。”两人握手。
“王队长,下边今晚秩序怎么这样乱?是不是嫌我们唱的不好?”“不,不,是我们没有维持好,于团长,对不起我马上下去维持。”他走几步又折回小声对震豫东说:“于团长,有个事我觉得应该给您说,昨晚我们巡逻的在河坝发现一对男女在搞破鞋,一问说是你们剧团的。”
“哦,竟有此事,他们叫什么?”
“他们没好意思问。”
“他们长什么样?“
“男的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女的,二十多岁,小巧玲珑。”
“好,谢谢你们,我们回头一定严查。”
震豫东心里琢磨,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经过分析推敲她断定是雷鸣和火凤。她环视后台雷鸣和火凤两人都已不见,这更证实他俩就是昨夜那俩偷情之人。
观众对这事的好奇和热情,在散戏后达到了颠峰。他们把前台和后台围得水泄不通,依然是嘁嘁喳喳,指指划划,大有把其人揪出之势。演员们也纷纷议论:“观众怎么啦?好像我们是群猴。”“叫我说还不如猴,是群没穿衣裳的光腚人!”“哈,哈,哈……”
这时从人群中抛向后台一个大纸团,正好打在唱丑角牛得水的头上,他嗷地叫道;“啊,娘的,谁想害我!”他打开纸团见上面有字,便大声念道:剧团好,剧团妙,剧团演员不害臊,河堤上面搞破鞋,巡逻民兵抓正着。这时演员都惊呆了。牛得水感慨:“哈哈,我说观众为啥这么样看我们,原来他们是在捉奸!于团长你看咋办?”
震豫东佯装不知:“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事要是有团里早知道了,我们可不能信传言。”她把那张纸条收起来。
“无风不起浪,我看领导还是去公社打听打听好,这可是有关我们剧团的声誉,也关乎我们每个人的清白。”牛得水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震豫东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卸完妆便带着花常艳去了乡政府。
雷鸣怕事情彻底暴露,先下手为强主动与乡长就此事达成共识;不公开,不扩大,剧团内部处理。
所以震豫东得到的回答是,这事已经和你们雷团长谈过,你们是文艺团体,政策放宽。
走出乡政府,花常艳愤愤说:“文艺团体政策放宽,这话好像是雷鸣说的呀?”
“奇怪,雷鸣一向对此事深恶痛绝,今天怎么变成了和事老?”震豫东纳闷。
“难道是他?”
“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你看像谁?”
“像雷鸣,女的呢?”
“女的,二十多岁,长的小巧玲珑。”
“像……温如水,像二妮,像火凤。”花常艳拿不准。
震豫东直言不讳:“据我观察分析,很可能是火凤。”
花常艳想想说:“是她,我最近发现她总是偷偷和姓雷的递话。”
“我也早有觉察,雷鸣对她特别关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