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知道的,我为什么会来。”陆习淡淡地回答。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思北说话的语气像极了陆习,两个人的气场都如此地接近。
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身旁似乎凝聚了一层清冷的光。
思北现在满心所想,只能在事情变得无法控制之前,努力地提前结束这场会面。可心中倔强的因子却让她就这样和陆习对峙着,一点也不肯认输。
最后还是陆习松了口:“可是我想让你知道。”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思北的耳根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
她掩饰地大口喝着咖啡降温,却好像觉得那样的热量似乎从耳根即将漫上脸颊。她慌慌张张地开口,话未说出却不想被还未完全咽下的咖啡一口呛着。
她的小脸瞬间咳得通红,这倒刚好掩饰了她脸上可疑的红晕。
20。忧伤满布笑颜后10
思北就那样伏在桌上咳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手有气无力地招着企图把服务员招过来多要点纸巾,却发现陆习的手已经轻轻地拍上了自己的背。
陆习就那样轻轻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气,温柔地让人心尖忍不住一颤。不知什么时候思北面前多了一方手帕,她管不得那么多,抓起手帕捂住嘴又咳了好了一会儿,气才稍微顺了一些。
手帕上的气息似曾相识,是陆习独有的沐浴过后淡淡的清香。
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有改变过。那时的她最贪恋便他这样的气息,总是蹭在他怀里安然地度过一个又一个闲适的午后。那时的他们总以为往后的十年二十年都会一直如此,才只八年而已却已经落得如此田地。
可见,爱情真的是很靠不住的。
“连喝水都不专心。”陆习的语调淡淡的却不自觉地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宠爱,一如当年一般。
那时,他对她说过最动听的情话也不过如这句一般,普通的没有任何纪念价值。
“我……”
正想说些什么,思北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
铃声惊醒了沉醉在回忆中的思北,她如蒙大赦一般,抱歉地向陆习一笑,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老板娘,是我,小月。”
这种情况下思北已然顾不得纠正她的叫法:“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是跟你说啊,今天收到了一批货。他们把去年卖剩下的腰带一股脑儿的全送了过来,我看着也不是特别好卖,要不咱们的店庆再加一条活动,比如说买够多少钱就把腰带当赠品了?或者其他什么形式?”
“是吗?!”顾思北只想赶紧脱离陆习的身边,语气惊讶地夸张。
“什么是吗?”小月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来。”思北继续说道。
“不是……你来什么?这点小事不用亲自来一趟的啊亲?”小月越发地迷茫,不明白老板娘这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好,待会儿见面再说,拜拜。”思北挂掉电话后抱歉地看向陆习,“不好意思,一个朋友有点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那我先走了。”没等陆习回答,思北已经提着包站了起来。
陆习也随之站了起来,仍是面带着微笑:“那好的,以后有空再聊。路上小心。”
“嗯。”心虚的思北匆匆地走出咖啡厅,钻进了为求逼真特意开了过来的车里。
开了约摸几百米,思北绕了个路回了自家的车库。
手机再一次响起,依旧是小月:“不是,老板娘,你刚刚跟我打什么哑谜呢?真的要过来?”
“没事了,我不过去,刚刚说的买赠的可以实施,你按照以前的阶梯直接挂上就好。”思北有气无力地说,仿佛刚刚打了一场狼狈的败仗一般。
她这才发现,陆习的帕子一直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久违的促狭笑意浮现在思北的脸上。
情不自禁地再将手帕轻轻地放到鼻尖,那样熟悉的味道沁人心脾,这笑容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秒,她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中间隔了那么多的山山水水,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然后没心没肺地重新开始呢?
陆习,其实真的不如不见。
21。醉笑陪君三万场1
从来陆习都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他要面子要到极点,再亲密的朋友都不会知道他最内心的想法。
而洛谨谦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他总是能够从陆习口是心非的话中猜出他真实想法的端倪。
“秦阿姨可是真厉害,我爸都吓得不敢接她的电话了。”在陆习h市的新居里,老友洛谨谦正把一瓶红酒放在茶几上。
“谁不怕我妈。”陆习慵懒地靠着沙发说,“我爸也怕她,所以他们才离婚了。”
洛谨谦笑笑递给陆习一杯红酒,突然问道:“你见着她了么?”
她是谁?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见着了。”陆习晃晃手中的杯子,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容器中浮沉。
洛谨谦英俊的脸上显现出促狭的笑意:“终于见着了啊,怎么样?冰释前嫌了么?”
陆习仔细地看着杯中的红酒,细细地品着:“我来是帮你的,又不是找她旧情复燃的。”
洛谨谦叹了口气。
陆习回来也算是他起了很大作用,他清楚的知道把他弄回来秦阿姨会把家里搅得多么不得安生。可是一院的神经外科主治医生前些日子被挖走了,若不快点补救,怕是父亲的心脏病又得犯了,他这才不得不打起了陆习的主意。
原本也只是试试看的心态去问他,毕竟一院的offer比起美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谁知道陆习居然没太过思考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