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这样子下去人就要不保啦。馆长大人突然火冒三丈,“出去!出去!”连推带攘的把丁瓜瓜赶出门,然后“砰”的一下关上插上门闩,
丁瓜瓜不相信的瞪圆了眸子傻傻的看着紧闭的屋门,馆长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气的不来哉,哪有这样的人,好心好意的送鸭腿巴结他,却莫名其妙的被赶出门!
嗷嗷嗷!她疯了似地抓头发,一个转身气呼呼的找人出气去了。
馆长一直在门后躲着,听见脚步声离去,慢慢的回座位坐下,看着鸭腿发怔。丁瓜瓜啊,你怎能贪图墨青山的钱财,你会被他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咕咕!”肚子饿的发出声音,馆长拿起鸭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权当这鸭腿是墨青山,咬他咬他咬死他。
月光静静地洒在庭院内,冬日的夜显得愈发的清冷。馆长大人披着貂皮大氅走出门,经过丁瓜瓜的闺房停下来看了几眼。屋内黑又安静,她睡着了吧。
瓜瓜,很快你就能恢复到现在安静又闲适的日子,一定要耐心等待。
馆长大人轻轻地从闺房前走过,而后迈着沉稳矫健的步子离开上善若水堂前往衙门。
墨青山乃京城第一大奸商,上头有皇上、王爷罩着,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平白无故的跑来虞道县。
虞道县最大的商人不是他萧文,而是县太爷,县太爷上头还有一级一级的大人物一直到宰相。墨青山的到来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把利刃,稍微不小心不仅被抢走家产更有可能命丧利刃下。
富饶的虞道县城,谁都想染指。如果真的是王爷想染指,也就是皇家想染指,怕是虞道县要地震了。
是药三分毒,丁瓜瓜不会傻到去喝中药,但是为了让狡猾的墨青山相信,便把衣服裹着中药过了一夜,沾染了浓重的中药味,然后去骗取墨青山的同情和信任。
墨府大门虚掩,丁瓜瓜推门时愣了一下,心想家里来小偷了?若真是,赶紧去趁火打劫。想着,她急忙往里奔,奎叔不在院子里,墨青山的卧室大门开着里面却无人。
然后,丁瓜瓜听见伙房那个方向传来劈柴的声音。她晃悠过去,只见奎叔把长袍扎在腰间,手举斧子用力劈柴。
一根圆木放在面前,一斧子便将圆木劈成均匀的两半,那动作看起来流畅轻松。
丁瓜瓜想,奎叔和昨日那位男子相比,不知谁更厉害些。她跳出喊:“奎叔,少爷不在家吗?”
“唔。”奎叔哼了一声,微微转身,也没有叫丁瓜瓜帮忙的意思。
丁瓜瓜深觉奇怪,依奎叔的个性应该颐指气使的让她把劈好的柴捡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头都不抬。
“要我帮忙吗?”丁瓜瓜往前走了一步,“好心”的问道。
“去收拾书房。”奎叔又转身,这次用屁股对着丁瓜瓜。
他似乎在躲什么。
丁瓜瓜愈发觉得不对劲,在奎叔举起斧子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前面。
“啪!”木头一分两半。
丁瓜瓜指着奎叔突然大笑出声:“哈哈,熊猫眼!”
没错,熊猫眼,奎叔的左眼整个一圈青青紫紫,像紫色眼影涂多后晕染开了一样,眼珠子里布满了红色血丝,怕是视觉受到影响。
用一只眼睛劈柴尚且那么准,真是难为他。
书房里摆设整齐,不染一丝灰尘,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堆摊开的纸张。丁瓜瓜拿着鸡毛掸子推开屋门跻身进来,又将门关上,走到桌旁一张张的翻开看看,全是墨青山写的毛笔字。
趁墨青山不在找找卖身契。
抽屉,柜子,几乎翻完了也不见卖身契。娘希匹的,不会变态到随身带着吧。又或者,在他卧室。
丁瓜瓜四处看了一下,翻过的抽屉全关上了,看不出被人动过的痕迹。她满意的点点头,低着头就往门口走。
拉开门,不期然地撞上一双戏谑的眸子,黑亮幽深不见底。
丁瓜瓜对他挥挥鸡毛掸,以示自己是在干活。然而,墨青山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找到没?”
“@@@!”丁瓜瓜捂住嘴巴用自己听不见的声音说话,说完指了指喉咙,示意说话不便。
“进来坐。”墨青山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用力就把她夹在怀里,半拖半抱的劫持到桌旁,往凳子上一按,拿起桌上的壶倒了一杯茶,也不管是温是热是冷递到丁瓜瓜嘴边,“来,喝口茶顺顺气。”
这个……刚才倒茶的时候没有冒热气,这说明茶水根本就是凉的,也有可能是昨日的沉茶,隔夜茶不能喝的哦。
丁瓜瓜假笑摆手,可是墨青山举着茶杯一动不动,静静地温柔的默默地看着她,眼眸漆黑如墨眼神如碧潭般深邃清澈,电力十足。
这压力,大的她快要爆炸了。她眼珠一眨,低沉沙哑道:“少爷,喉咙疼不能喝凉茶。”
“什么”墨青山的确没听清,微微弯腰凑近她,“再说一遍。”
他的耳朵离她的嘴巴很近很近,他的气息就这么直逼脸颊,带着一股暖暖的热气烧的她想爆发。娘希匹的,离这么近让她说话摩擦他耳朵么!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娘希匹,勾引就勾引。老子不被勾一下你丫的不上道。
丁瓜瓜把脸往前凑了一点,像个妖精似的往他耳朵上吹口气,“伤风咳嗽会传染。”低柔的声音梦幻般的透着让人躁动的诱惑,墨青山想不到她会如此主动,心头一紧猛的转头,柔软微凉的唇从他脸颊上划过。
然后,他冒出一身冷汗,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汗流浃背了!
“少爷!”丁瓜瓜捂着嘴声色泪下的控诉:“少爷,虽然我是个奴婢,可你也不能调戏我呀!你让我情何以堪!”说着,跳起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墨青山久久的没从震惊中回神,分明是他被调戏,反倒说成他调戏小丫头!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半晌,他勾唇微笑。似乎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