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梁子瑄有点艰难的说道。
丁瓜瓜双手一拍,“你看,不是吧。我们村的名字可难听了,你猜叫什么?坟头村。对,就是死了人后埋的坟。这名字是不是不吉利?”
梁子瑄有点疑惑的点头,“为何取这个名字。”
“哎,传说战国还是三国时期,有个人为了他爹想刻一个超级大的碑,动用了许多劳力,那些累死的人就在我们村那儿埋了,于是就得了这个名字。”
“哦。”梁子瑄的语气听起来仍有些怀疑,“有机会到想去瞧一瞧。”
丁瓜瓜心想,去吧,累死你也找不到,那是朱棣抢了他侄子的皇位不好意思了刻给他爹的碑材,除非你会穿越。
为了让梁子瑄认清自己与丁紫衣并非一人,于是丁瓜瓜将自己是诈鸡委员会会长以及放高利贷等等墨青山与馆长或许都不知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以证明自己有钱!
梁子瑄失落的像是要哭出来,重重的悲叹一声:“紫衣她……素来不会照顾自己,若有你半分能耐,怕是……”
如此说来,梁子瑄已相信自己不是丁紫衣了。丁瓜瓜心里头一颗大石头落下来,同情道:“公子,你一定会找到她的。别泄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加油!”
冷冷的北风吹过脸颊,像刀子割了一般,但梁子瑄却感觉不到痛,眸底浮起暖融融的笑意,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语气清淡道:“瓜瓜,为何你总有奇怪的词与想法?”
丁瓜瓜以最快的速度将同情的表情变成鄙视:“所以说我讨厌公子哥,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愁滋味。公子,往后有空多往红茶坊跑跑,十天八天后保管你样样精通。”
“如此。”梁子瑄恍然点头。
丁瓜瓜一甩手,再缩进袖笼捏起拳头。娘希匹的,梁子瑄竟然起了疑心,这说明他依然没相信自己不是丁紫衣。
如何才能甩掉这根尾巴?丁瓜瓜觉得她该认真思考一下了。
东云巷十有八九是租房者,二人走了一圈也没遇见有卖房子意向的户主,租房的倒是有不少。
丁瓜瓜不死心,想等其他下工回家的人再打听打听。梁子瑄劝道:“瓜瓜,这么等也不是法子。要不,你先租下来,以后慢慢打听。”
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得额外掏房租费,墨青山给的是买房子的钱,她可不愿自己掏冤枉钱,况且还想着多少赚点外快呢。
梁子瑄好似能洞察心思,“我先替你垫着,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丁瓜瓜差点说好,但若这样又要和梁子瑄纠缠不清了。她笑笑,“没关系,这里不成去别的地方,贵就贵点。”
梁子瑄没再多言语,二人回到上善若水堂,听说一百两的价格成交,馆长按耐住激动亲自接待,付定金、签约、按手印一气呵成。
送走梁子瑄,所有的人把丁瓜瓜团团围住,嚷嚷着要请客。
崔花子狗腿的抓着丁瓜瓜的手,东施效颦的娇媚道:“瓜瓜,送我一盒老倪家的胭脂好不好。”
“死走!”丁瓜瓜一把推开她,走到柜台前问馆长能拿多少钱。
馆长噼里啪啦的打算盘,算盘上显示——三!丁瓜瓜瞪着眸子问:“没了?掮客证呢?”
“都按规矩来。”馆长拿起算盘晃了晃,完全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去吧,为了你的掮客革命道路,咱只要卖了这一套,我就给你开后门发掮客证。”
“去吧,咱这套多拿点钱,去买点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咱也打扮打扮,嗯?”
当时,她被感动的哭了。当时,她觉得嫁给馆长其实可以很幸福。
可是,成交了,掮客证只字不提。多拿点钱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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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二
丁瓜瓜想从馆长这里拿掮客证;因为这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是馆长代表虞道县掮客协会认证了自己的实力。
好吧,拿不到又怎样!老子有掮客证,大宋掮客协会颁发的红本本!丁瓜瓜生气了;冲着一帮要求请客的众人大吼一顿,然后甩袖离去。
被吼了的一群人一齐将愤怒的目光看向馆长,馆长勾唇冷笑,忽而桌子一拍,大喝:“干活!”
众人作鸟兽散。
馆长寂寞惆怅的看着门外,瓜瓜,靠出卖色相卖宅子不算真本事。
一阵冷风从大门吹了进来;带着冰凉的气息,冷的馆长打了个哆嗦;他慢慢地走到屋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愤怒的身影,满眼都是灰色。
瓜瓜,很快,你的生命会像以往一样五彩斑斓。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馆长抬头一看,竟是下雪了!天空中突然飘下一片一片雪白的雪花。
瑞雪兆丰年!老子不出门它不下,老子刚出门它便下,这不是预示老子明年大丰收吗
“哈哈!哈哈!”馆长突然放声狂笑,大吼一声:“下雪啦!”
上善若水堂的几位掮客面面相觑,大师兄摇摇头,低叹:“哎,冤孽!”
是人都明白大师兄说的冤孽指的是丁瓜瓜与馆长的孽情,崔花子虽然笨可也听出意外之音,她不乐意的瞪了大师兄一眼,扭着腰身往后一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屋外,站在馆长身边,学他大吼:“下雪啦!”
馆长微笑着点头,“是啊,下雪啦。”
如果,站在身边陪他一起吼的是瓜瓜那该多好!
丁瓜瓜带着一身的怒火杀去墨府,走了没多久下起了雪。说来也奇怪,虽然下雪路上结冰会导致生活不便,但许多人仍是疯狂地爱着雪。
丁瓜瓜忽然想到,穿越前的去年冬天,她去北方的男朋友家过冬,雪白的大地上,她拿着雪团追着男朋友跑,白乎乎的热气从嘴边喷出,两人鼻头冻的发红,她甚至被冷的鼻涕直流,可心却是那么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