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的头低的更低了,丁瓜瓜高兴地想举v字手了,却听见墨青山又道:“瓜瓜你也想一想。”
神马意思,不相信我?丁瓜瓜愤怒的瞪他,视线却落在装账本的袋子上。袋子是用浅绿色的粗布做成,突然想起早上把账本交给王管事,王管事不太乐意脸色极难看,她没多言语便往回走。
然后听见后面狠狠撂茶杯的声音,“哗啦”一阵,茶杯倒了,茶水翻到桌面。丁瓜瓜回头时正看见王管事拿着装账本的袋子甩水。
后来,王管事把袋子还给她,她一直忙便忘记这件事。王管事爱喝浓茶,纸张和布袋被茶水潮过再干会有痕迹,于是丁瓜瓜走了过去,把袋子拿在手里摸了摸。
果然,有一块布袋比别处稍稍硬一点。
“怎么……?”墨青山奇怪的看着她。
丁瓜瓜忙抽出里面的账本,一张张的翻看,最底下两张纸张有明显的潮后再干的印子,上面的字迹已模糊。
隆昌阁只王管事一人爱喝茶,李贤名与杨守春一个上午不在家,而丁瓜瓜因为不想上冰冷的茅房所以一个上午没喝水,她屋里的杯子都是干蹦蹦的。所以面对铁证,王管事低头不语。
墨青山大怒,将王管事训了一顿立即调去其他门店,再给一次机会,若以后再犯,直接赶出府。
王管事临走前,狠狠地狠狠地看了丁瓜瓜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怨恨。丁瓜瓜微微扬起下巴,给他一个,宅斗来吧的骄傲眼神。
她确实有资格骄傲,等墨青山给她套上钻石戒指下跪求婚,她想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点头答应。
没有传说中的未婚妻,那么有钱的人住在普通的院子里,家仆也不多,完全是一个懂得节约的有好青年。
关键是,他能让自己小鹿乱跳,他已和自己上床xo。
关键是,他和自己xo后竟然没有因为不是处女而杀死她。
因为一点点瑕疵而放手的那不是真爱,不过是男人的借口。墨青山对她,才是真爱。
王管事离开,管事自然由丁瓜瓜担任。她说管事不好听,应该叫主管。不过一个称呼,墨青山随她去折腾。
隆昌阁的生意越做越好,三人已忙不过来,墨青山决定将隔壁的铺子收回来扩大规模并且再找三个掮客。
以往招聘这种事全由奎叔负责,这回墨青山交给丁瓜瓜全权负责。大大的招聘广告张贴在门口,前来应聘的掮客一个又一个,却没几个让人满意的。
杨守春带客人看房回来,告诉丁瓜瓜王管事不做回乡了。丁瓜瓜怔了一怔,有种自己抢了别人饭碗的罪恶感。
“瓜瓜,若你不来,我和贤名恐怕也回乡了。”杨守春见她神色不对,忙说道:“我们听说,少爷早就想关了店铺。”
“是啊,瓜瓜,以前我们都是眼巴巴的望着其他店发月钱。呵呵,如今瞧咱钱包也鼓起来了。”李贤名笑呵呵的拍打腰,一副自得又骄傲的模样。
死样!丁瓜瓜笑眯眯的暗骂一句,心里却是好受了,正要出门晒晒太阳,却见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她随意的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请问,这里找掮客吗?”来人有点怯生生的。
“二虎子!”丁瓜瓜兴奋地大叫一声,叫声中像阵风似的扑了过去。
“瓜……瓜瓜?”二虎子努力地仔细的看清抓住自己的人,眼睛揉了又揉,“瓜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虎子,你怎么来开封了?他们好吗?都好吗?”丁瓜瓜激动地语无伦次了。
然而,二虎子却出乎意料的大哭,“呜呜……瓜瓜,呜呜……我饿!”
酒楼,丁瓜瓜点了二虎子爱吃的大鱼大肉坐在对面看他吃。细细打量才发现二虎子的衣服都快破了,二虎子与裴寅都是虞道县土生土长,加上两家父辈都是掮客也赚了不少钱,放在现代算得上小康之家。
二虎子跟着丁瓜瓜也挣了不少钱,又不是小气之人,哪里肯穿又旧又脏的衣服,哪里会饿的哇哇大哭。
她不着急,等二虎子吃完,慢慢道出她离开后的虞道县。
二虎子才开口,泪水竟是流了出来,“瓜瓜,馆长可怜呐。该死的周肥猪为了逼馆长承认,竟然想屈打成招,馆长的屁股……屁股都被打烂了……呜呜,瓜瓜,好可怜啊!”
谁也没想到,竹竿瘦的馆长顶住了,任他威逼利诱坚决不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哪怕屁股被打得鲜血直淋。
周肥猪气的又肥了一圈,罪恶的目光转到上善若水堂其他人身上,第一个便是崔花子,看你萧文还敢嘴硬。
谁也没想到,被打得鲜血直淋的崔花子瞪着血红的眸子冲馆长大吼,“萧文,你若是招了,老子便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你给我记好了,老子是被你杀死的!”
那一刻,一直咬牙不掉一颗眼泪的萧文潸然泪下,透着血红的模糊视线,对崔花子狠狠地点了点头。
周肥猪大怒,一脚踹飞崔花子,将大叔提上来。大叔年老体弱经得起他们的恶棍,十几下便去了。
临死前,大叔也大吼:“少爷,老身先走一步,去地下等着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少爷,活着,替大叔报仇!”
“大叔!”馆长哭的撕心裂肺,崔花子被打得奄奄一息,大叔被打的丢了性命。只要自己一句话,他俩可以好好地活着。
不,他不可以如此自私,不能再连累其他人!馆长扛不住了,颤抖的向周肥猪伸出手,“大人……草民……”
“咚咚咚!”急促的三声打鼓打断馆长的话,堂上之人疑惑间,一身墨绿的墨青山领着三个侍卫冲进大堂。
周肥猪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坐在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