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伤害阿侵,你想怎样都行,就是要我去干掉席老板我也答应!”见他要走的意思,夏新冲着他的背影绝望的喊道,“现在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不代表以后没有!”
看着他停下脚步,夏夜继续说道,“席老板对于雨烟、清颜、累他们的情感应该是不可或缺的,阿侵应该也有一定的影响,你自己想一下,现在你们交易上的冲突不都来自于席老板吗?”
柒晨一直听她的话,却始终没有要发表的意思,因为他觉得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我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我都只是贱命一条,不值钱,你怎么处理我都无所谓,但是他们的话就请你慎重考虑。”
前面的话柒晨还没有想要发言的冲动,而就是这句话触动了他脑袋的一个敏感的弦,他转身俯视床上的夏夜,“为了救他们,你不惜贬低自己,按你的说法,我柒晨的女人就是烂命一个,连低贱的酒吧女都不如,你是在变相抵毁我吗?”
夏夜不知道他居然会这么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想让他不要伤害阿侵,从没想过要激怒他,而她也都小心翼翼的不说激怒他的话,可是她没想到她的一句自贬的话却激怒了他,夏夜有点无措的看着他,“我没有。”她试图解释。
“没有吗?”柒晨冷冷的说道,“说什么都没用,阿侵必死无疑!”说完扬长而去,根本没有给夏夜解释的机会。
听到甩门的声音,看着紧闭的门,夏夜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加的苍白,脑海里一直回旋着柒晨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阿侵必死无疑!紧咬着嘴唇,夏夜全身都在颤抖,她无助的抱住膝盖,紧紧的抱着,紧到压到了她胸前的伤口,但是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疼一样,尽管伤口已经被她压出了血,伤口也裂开了,血流得很无辜,滴在雪白的被单上,嫣红嫣红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倔强的善后(二)
累有点颓废的靠在墙边,对于清颜刚才的话,是那么的令他心情错乱,如果真的,柒晨真的要阿侵死,他们还有能力阻止吗?
“现在阿侵还不会有危险,不是吗?”看着累的神情,清颜开口道,“毕竟小字有办法的。”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叫小字的女人?”累有点气愤的说道。是!他气,他怒,气夏夜,怒清颜,她们竟然将阿侵拱手给那个女警察,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她们以为局长是她们的家人吗?她们又以为一个区区的警局柒晨的人没有办法将它移平然后把阿侵揪出来吗?如果阿侵现在在他们身边,至少,至少他就不会担心害怕,因为阿侵在他身边,他在阿侵身旁!就算无法保护他,但至少他可以替阿侵挨打。
对于累的愤怒,清颜不是不知道,但是她不觉得她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柒晨的势力他们都心知肚明,就算席老板念旧情,也不可能保全阿侵,她自我觉得警局是最安全得地方。
席老板,清颜想到这三个字心情不免烦乱起来,她一直对他怒恨交加,她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情可言了,可谁知道,当她被柒晨的人抓住的时候,当柒晨要对她处置的时候,他出现了,听累说,他为了赎救她,竟然答应无条件的为柒晨抢回冰.毒,而且还放弃了先前分红的权利,只为了将她赎回来。要知道,这批货一开始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这次为了她竟拱手让给柒晨,还无条件的出手帮忙,这并不像席老板往常的作为,这能不让清颜心烦意乱吗?
想到席老板,清颜不免又想起了弯,居然是他带着冥廷组的人来抓她的,谁来抓她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可为什么会是他,难道他真的不是她的那个弯吗?真的不是吗?就连柒晨说要处置她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表态,仿佛她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想着不免让清颜心里难过致极,心在微微的疼。
过了好久,清颜终于将自己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如果再想下去的话,她知道她一定会因纠结而死去的,因为真的很疼,心疼!
“我相信的是夏夜。”清颜将自己的思绪狠狠的拉回到现实,她不应该分心想那么多的,现在唯一要想的是怎么解救阿侵,但是她潜意识的认为他们没有一个能解救阿侵,除了夏夜。对,就是夏夜!
“夏夜。”累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神忽然暗了下来,就是因为夏夜,这个让阿侵抓狂的女人,也是他想保护的女人,只是这种保护他不能表露出来。累有点忧伤的在心里想着,阿侵肯定很担心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柒晨会对她怎样,她又会对柒晨怎样,毕竟她是会知道柒晨想摧残阿侵得。只是她会安全吗?其实,他也在担心她,只是不能说出口,只能放在心里。
“雨烟呢?”累转移自己的思路,抬眼看着清颜问道。
“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她。”清颜如实的回答。清颜的回答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将他们两个惊醒,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百五十二章:倔强的善后(三)
‘水榭花都’的门槛,一直都有人进进出出。夏夜一袭白裙,光着脚站在‘水榭花都’的阶梯下面,她微微的抬头看着‘水榭花都’的楼沿发呆,已经长长的发丝并没有柔顺的垂直散在后背,而是凌乱的飘荡在半空,来宣告它们的主人的忧伤和倔强,额前的几缕青丝随风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她苍白无血丝的脸庞,她涣散的瞳孔空洞得有些许绝望,她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白楼好久好久。风儿还是那么的缠绵,缠绵的将夏夜的白裙吹得像一抹轻烟般的幻影。
一脸苍白的夏夜,一袭雪白的裙子,一栋纯白的洋楼,白得绝望,白得孤独,白的苍凉。
来往的人看着夏夜,眼睛里都闪过一抹疼惜,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他就是白楼的主人,此刻正站在二楼窗边的男人:柒晨。
“她站了多久。”
用手指在窗沿上弹琴式的轻敲着,柒晨看着楼下阶梯前的夏夜问道,语气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