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把甜甜送给史柏高?”
“甜甜其实说的话并非完全不对,她二十岁不到时认识我,就恋爱了。以前她从未真正拍过拖,我是她的初恋情人,若把她娶回来,十年、二十年后,她会后悔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嫁给我,婚姻肯定有遗憾,因为她会一直梦想可以爱别人,另一个人更能给她幸福。如今,她自由了,可以随意选择,加以比较,若她觉得仍是最爱我,使回到我身边,口服心服。”
“若她真的玩火玩疯了头,又或一时意气,真的嫁了史柏高?”
“到时再说,总之机会一定要给她。如今拉她回来,只会增加她的气焰,拉回她的人,拉不回她的心。”
“甜甜有时候会意气用事。”
“不要太担心,甜甜不是傻的。现在,就让彼此自由些,各自交朋友,从中选择。”
“立德,你到底有没有新对象?”
“我明白自己,我不会报复甜甜去玩火,误已误人。”
“你就这样孤零零的、痴痴地等甜甜回来?”
马立德叹口气,拿起叉子,玩弄着,说不出一句话。
“你让甜甜看出你仍然爱恋她,增加她的自豪感,间接鼓励她。”汪安莉当然很同情马立德,为他抱不平,“你也尝试去交朋友,只要清楚告诉对方,大家只限于普通朋友关系,别给对方希望,就不算玩火,误已误人。”
“值得考虑。”他举起手,“吃些水果好吗?”
“你胃口不好,因为甜甜?何苦?你真的好象瘦了点。那幺大个子,不吃肉,光吃水果怎幺行?”
“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别担心,我只是此刻好想吃水果罢了。”
汪安莉会相信吗?不过,她又能说些什幺?
汪安莉是不能说,但,马立德的母亲真的有话说了。
爱子情深嘛。
“立德,立德……立德。”
“妈妈,”马立德如梦初醒,“你在叫我吗?”
“这儿还有第三个人吗?”马太太走进儿子的房间,坐在睡椅上。
“对不起!有事吗?”
“没事母子俩不可以聊天?”
“当然可以。”马立德坐到母亲身边。
“你刚才眼光光地看着窗外,到底有什幺事?”
“我?只不过吸口新鲜空气,看看树。”
“你近来总是不大开心,到底有什幺心事解决不了?”
“不是不开心,只是忙,开分公司呀!我由加拿大回来没多久。”
“你搞的保险公司,是亏本还是赚钱?”
“当然是赚钱,没钱赚怎可以开分公司?”
“赚钱又怎会愁眉苦脸?我很久没见你笑过。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甜甜?”
“我不是不开心,真是因为忙生意有点累。过去二十六年,我哪一年哪一月为女孩子不开心?”
“你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是暂时分开,大家冷静一下,检讨一下,这叫冷静期,现代人流行的。”
“但,甜甜和史家的八公子出双入对,那是不是事实?如果你们未分手,她在外面和其它男子交往,现代人叫不叫移情别恋?”
“暂时分手的意思,除了彼此冷静之外,还可以各自交朋友。她可以交史柏高,我也可以交别的女孩子,只是我忙,没有空。”
“她是不是移情别恋?”
“不是,她只是和史柏高交朋友,不会爱上他的。”
“这还不算?”马太太不以为然,“其实,甜甜除了年轻貌美,身材好,读书聪明之外,还有什幺优点?”
“妈妈,那已经很不错了。”
“以你的人才还怕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
“你又认为甜甜有什幺缺点?”
“别的不说,先说她这次和史家儿子出双入对,就证明她对你不专一、人花心、慕虚荣。”
“她这个年纪应该是未定性,难免会三心两意。而且,过去我也有过几个女朋友,她现在交一个史柏高,算是拉平。妈妈,此外她还有什幺缺点?”
“骄傲,常与你吵架,又不会尊重长辈。”
“妈妈,她不是不尊重你,是太直,不会奉承你。好象打麻将放牌,她就认为不公平,愿赌就应该服输。她年纪又太轻,还不懂得尊重老人家,等她长大些,或者自己做了妈妈就会明白。她的优点是不虚伪,不造作。”
“哗!你把她说成圣人一样。”
“你宁愿要一个心直肠正、不虚伪、不造作的儿媳妇,还是要一个表面尊重你,心里不接受你的虚伪女人?”
“你不要挑虚伪的女人。”
“但,真有不少女人为了争取丈夫的爱而仇恨家婆,但婚前又掩饰得很好,像很贤淑似的。”
“你不会遇到那些女子吧?你几位世妹对你都很好,不乱发脾气,又听话,又尊重老人家。呀!乖仔,过几天请戴丝或明珠回来吃饭,好吗?”
“妈妈,暂时我真的不想交女朋友。”
“仍在等甜甜?若她真的变了心,嫁了姓史的呢?”
“那就由你作主,你要我娶谁,我就娶谁。”
“真的那幺乖?”
“反正都一样了。”马立德闭闭嘴唇,“目前我想专心事业。”
“因为甜甜?其实,讲家世,我们是世家,比他们显赫啊!近几十年,财产地位他们的确是领先些,我们落在i大e富之后。都是你大哥不好,帮不到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