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住的是私人高级病房,花篮都堆到门口了,前来看望的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李黛茉挤进病房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客人和马文才聊天。
经过这一次昏迷,马文才整个人苍老的了很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眼睛什么时候都是半眯半睁的状态。
一旁照顾马文才的,是马家特别请来的看护,光是工资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不过马家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床前除了病人,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是马文才的秘书兼司机,因为那天他没有随马文才一起去学校,遭到了马家的严厉批评,此刻正战战兢兢地靠在一旁,等着时刻找机会赎罪。
李黛茉也跟着站在一旁,好不容易等客人走了,李黛茉一步窜了上去,对马文才说道:“马会长,英杰有话让我跟你说!”
马文才努力的睁开眼看到李黛茉,又疲惫的闭上眼,问道:“你去…看他了?”
“嗯!”李黛茉急忙点头。
“这个……孽子!”马文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对一旁的护工和秘书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护工和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只留下李黛茉和马文才两个人。
“说吧!”马文才张了张嘴。
李黛茉把学校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包括林小宝的所作所为,以及许英才吩咐她的话。
说完后,马文才默然道:“知道了……你走吧!”
李黛茉走后,马文才反复想着李黛茉的话,越想越气,等小齐和胡工进来后,马文才对他俩挥了挥手,示意想一个人静一静。
半个多小时后,医院传来噩耗,马文才脑血栓突然发作,与世长辞。
【090】核素酒吧!
林小宝接到马文才去世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消息是白炽告诉他的,现在的白炽没了李东升这个主心骨,而林小宝又刻意的拉拢,使得他一有事就会找林小宝商讨——毕竟这是副校长的职权嘛。
现在马文才去世了,白炽心里悲喜交加,除了感慨人生的匆匆忙忙,也在庆幸学校终于不用被人惦记了,至于许英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翻腾不起什么大浪。
虽然白炽和许英杰的位置几乎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许英杰,但他任然很蔑视许英杰,因为他从心里已经进把自己靠在了林小宝这棵大树上。
马家的后世办的很快,马文才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和老婆很早就离婚了,在临山也算是孤家寡人,追悼会上,除了朋友同事外,几乎没有什么亲人,据说俩儿子都忙,说是一定赶在火化前回来。
人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谓不凄凉。
林小宝带着白炽和高小曼去了马文才的追悼会,站在马文才的灵柩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心里感慨万分。
前些天还想着怎么防御马文才,没想到转眼就阴阳两隔,变换之快让人唏嘘。
鞠躬过后,林小宝走到负责丧事的人面前,沉重的说道:“保重!”
负责人点点头,叹息一声:“马老和我是三十多年的老战友了,唉,没想到……”
说着,负责人便开始抹眼泪,虽然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是说多了,还真有些家属答礼的味道。
从追悼会出来,林小宝带头走在前面,走了十多步,转身看着高小曼和白炽,嘴角微微翘起,“好了,戏也演完了,我们该换个心情了,走,我请你们喝酒!”
“喝酒?”高小曼疑惑道:“去哪儿?”
“喝酒能去哪儿?当然是酒吧了!”一旁的白炽说道,林小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对,就是酒吧,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今天才星期五……”
高小曼嘟囔了一声,林小宝一怔,缓缓说道:“对啊,星期五了,明天许英杰要出来了!”
白炽和高小曼对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临山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也是一座不夜城,灯红酒绿纸迷金醉是夜生活的标志。
三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临山市酒吧最多的望峰区中心路。
和中心路十字交叉的,则是学府街,将酒吧区和大学城分成两部分。
核素酒吧正好和山水大学大门相对,距离不过一百多米。
林小宝带着三人走到核素酒吧门口,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山水大学,心里很是郁闷,转头走进了酒吧。
一进酒吧大门,硬核摇滚席卷着狂躁的音浪冲向三人的耳膜,只是一道门,却将安静和喧闹彻底的隔离,宛如天堂和地狱。
对于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是地狱,各种无形的压力压榨着每时每刻,而这酒吧,则是天堂,男人在这里可以找到各种猎物,来满足自己的身体需求,而女人则可以在这里钓到心甘情愿付出金钱的凯子,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核素酒吧的装潢和陈设充满了极端主义,音乐密集的鼓点让人血脉沸腾,单调的失真吉他扫出含糊不清的和弦,犹如男人和女人酒后不羁的放浪形骸。
林小宝三人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了刚腾空的卡座,三个刚好,只是位置偏里,不过这对于单纯是来喝酒买醉的林小宝来说,十分满意。
白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年轻人,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青年一样,一坐下就熟练的向服务生要了两打啤酒。
高小曼则不同,她已经过了青春期,充其量只剩下一截尾巴,坐在沙发上总感觉不适应,不时的变换着坐姿。
等白炽点完,林小宝直接要了一套鸡尾酒套餐,以前的林小宝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对酒吧的情况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