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他一直都在欺骗,欺骗来的感情无法长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逊在吃醋!」阿丑很明显的妒夫表情让楚陶笑得更开心,很肯定地点头。
「看我吃醋你很开心?」
「开心呀。」楚陶靠在阿丑胸前,轻声道:「虽然阿逊一路上舍命护我,对我得没话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不是很在意,现在看到你吃醋,我才知道原来都是我多想了,你只是以前很少跟别人接触,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原来小皇子不是笨蛋,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即使最初自己对他不是很在意,但后来就不同了,就在他决定回来的时候,他就已打算把楚陶置入自己今后的人生中,和他祸福与共的。
心有点儿虚,阿丑转守为攻,「可是霍侍郎不是这么说。」
楚陶抬起头,「他找你了?」
可想而知,楚陶看到的是一张落寞伤心的容颜,阿丑叹口气,「他说你念在我们同患难的情份上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让他出面找我,让我搞清自己的身份,别自作多情缠着你,又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早些走。」
「我才没那样说!」
「我最初也这么想,可是他让我去霍府,说看了就明白了,然后我就看到你们很亲密的抱在一起。」
让阿丑去霍府的确是霍缜的意思,不过那些嘲讽之词霍缜没说,更不会无聊到出遣散费,不过情场如战场,诬陷情敌,他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死无对证,什么话还不是由着他说嘛。
楚陶果然急了,恨恨道:「霍缜太过分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难怪今晚他古古怪怪的,原来是有图谋,我这就找他去!」
阿丑哪会让他去,一把拽住他,拉进怀里,「你找他,他一定不承认,说不定还倒打一耙说我诬陷他,算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想的,就够了。」
「才不能算,他那样欺负你!」
见楚陶气红了眼圈,一副老母鸡保护小母鸡的姿态,阿丑笑了,离间计完满成功,他预感到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楚陶是不会再去理会那个狂傲自大的霍侍郎了。
最初的不悦平复下来,他抬手轻轻挑起楚陶的下巴,问:「十一,喜欢我吗?」
毫无犹豫的,楚陶以小鸡叨米式给了他肯定的答覆。
崇拜、依恋、牵挂、付出,这些感情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混杂在一起后就绝对是喜欢了。
「笨阿逊,我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呀,从七岁那年遇见你后就崇拜得不得了,后来狩猎时被霍缜救了,还以为他是夜修罗,所以才会……那些画像里的人都没有面容,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夜修罗的模样,只能空着。」
少年时惊鸿一瞥的相遇,他就把夜修罗当英雄般崇拜,喜欢却又找不到人,后来猜想大隐隐于市,夜修罗对皇宫那么熟悉,也许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当狩猎遇险,被霍缜所救后,就想当然的把他当成了夜修罗,但因为约定,他从未提及此事,作昼时也略去了人物的面容。
原来那些画像里的人都是他!
这回答让阿丑很吃惊,还好还好,那些画卷他还没来得及卖掉,回头要好好收藏起来,被情人崇拜了这么多年,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那最近你一直都躲我,难道这也是出于你皇兄的意思?」要不他也不会被霍缜牵着鼻子走,被他示威挑衅,阿丑想要是真跟楚翘有关的话,他非常不介意做些以下犯上的事。
楚陶没给他弑君的机会,脸红了红,嗫嚅:「呃,这个跟皇兄无关啦,其实是……」
接下来的声音好小,以至于以阿丑的深厚内力也只听了个凤毛麟角,「什么?」
「就是,就是我身体刚刚好,不想再受痛,等过段时间,慢慢来……」上次阿丑的暴力让楚陶对情事有种莫名的恐惧,回京途中他身子虚,阿丑也没提这方面的要求,可现在他已痊愈了,找不到拒绝的说辞,只好装乌龟,能躲一天是一天。
没头没尾的话,要不是那一脸暧昧表情做陪衬,可能阿丑想整夜都想不明白,还好,他明白了,明白后心里就只有一种感觉——郁闷。
那次他是因为毒发神智不清,才会毫无节制,平时的他怎么可能不知分寸呢,唉,喜欢上这个笨蛋小皇子,不知是幸,抑或不幸。
清澄如墨的双瞳还定定看着他,充满信任的依赖,让阿丑很不安,他抚摸着楚陶的脸颊,轻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许多事,会不会恨我?」
「你,不会是有老婆吧?」
这罪过大了,阿丑急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