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遍寻不到她交代的那个半秃男,她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给他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痛苦的求救声:“救命——救救我。”
“你在哪里?”
“在男厕所里,不明所以地被人绊倒还被暴打了一顿。”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杨丽丽暗暗骂着,却还是到六号包间叫了他的熟人,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
宋清哲坐在包间里,等着那两个人上来。
宋明哲一见里边只有他一个人,立刻就放松了,把身体往软软的沙发上一丢,大大咧咧地对廖小萌说:“小萌,这是我家老二,你叫他二哥好了。”
廖小萌一看小正太进去那副大刺刺地模样,正想跟着他随意,没成想他竟然这样漫不经心地给她介绍家人。
当即就傻了眼:“二哥?他是你哥哥?”
“怎么,不像?”小正太开心地看着她发窘的小脸瞬间变红。
廖小萌当即忍住心中的震惊,对宋清哲很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如果宋家二少是他二哥的话,那他不就是宋家那个传奇的三少了!
廖小萌的心立刻开始抽得风中凌乱了。
“呵呵,你好,今晚你的舞跳得很好。”宋清哲笑着请她坐了,又命人重新上了果盘。
小正太一拉她的胳膊,让她重重地倒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这才让她从震惊中回过神。
廖小萌回过神,当即爬起,规规矩矩地坐了,她虽然曾幻想过他的身家显赫,可是,不曾想能显赫到如此的地步。
“哪有,二哥的舞跳得才棒!”廖小萌当即压下心底的激动和震惊,做出十分谦虚的淑女状。
“喂喂喂,有话快说,懒得听你们俩互相吹捧。”
小正太不耐烦了,这俩人一见面,竟然都端了架子,成了他不认识的两个人,让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抖。
小正太说完抬眼扫了宋清哲一眼,宋清哲做出一副不关你的事,闭嘴的表情。
刚好果盘上来了,小正太索性就端起果盘开始大快朵颐。
他不仅自己吃,还死皮赖脸地喂廖小萌吃,闹得廖小萌的脸都成了红柿子。
宋清哲也不计较他的打岔,只是很随意地和廖小萌聊天。
只听他笑着说:“刚刚看到你的朋友和叶怀瑾一起走了,怎么,他们俩是老朋友?”
“嘿嘿,老朋友算不上,不过竹马青梅倒很合适,怎么,你也和叶怀瑾一起来的,想必你们很熟?”
宋清哲点点头:“嗯,比较熟。”
一感觉到八卦的气息,廖小萌兴奋得当即就忘了困扰自己的事情,笑着顺杆子爬:
“这春子是我的铁姐们,她迷恋叶怀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总觉的这也不是事儿,你能不能给我抖点和叶怀瑾有关的‘包袱’,也好让我给她提前打打预防针,毕竟,他们俩多年未见,单凭着古旧的记忆,哪里能走得长久?”
“唔,这样啊,那你想听哪方面的事儿?”
宋清哲问得云淡风轻的。
廖小萌立刻兴奋得双眼放光地说:
“当然是他这些年的私生活啦,怎么,这厮是不是很?从国外回来的家伙,那都是被洋鬼子的女人调教过了的,不被腐化恐怕不可能吧。”
宋清哲笑着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小正太,后者感觉出他的意思,立刻用牙签扎了一个草莓塞住了她的小嘴巴。
“唉,虽然你这话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不过也有一点道理,可是,现在这人最讲究权的,你问这问题,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揭朋友的老底嘛。”
宋清哲做出非常为难的神情。
小正太嗤地一声轻笑,白了他一眼,接口道:
“你要想知道叶怀瑾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据说这叶怀瑾是个痴情种子,他出国后交了一个共患难的女友,可是,那女人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里丧生,他至今还走不出来;
所以,他经常吃女友生前爱吃的菜,去女友生前想去而没有去过的地方旅游,沿袭女友的种种习惯……
总之,除了不能使用某个牌子的卫生巾和跟自己上床,他简直就成了女友的复制人生,那些圈子里的女人们哪,一提到他就犯花痴,都只恨自己的运气不好,仿佛他这样的男人就是女人一辈子的梦想一般;
当然,他也是因为这个女友而改行,不再做心理医生的,哥,我说得对吗?”
宋清哲勾了唇,忍俊不禁地抬手摸摸下巴。
那廖小萌早就听得用双手托了下巴,无比神往地叹息:
“唉,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只是,让春子去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争宠,这对春子也太不公平了。”
廖小萌的观点和叹息,让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他们很期待她的下文。
“试想,因为那女人已经死了,那段情感只能成为悼念,叶怀瑾绝对会心甘情愿地多加了敬重和留恋,抹去坏的曾经,留下好的回忆;
就像那挂在墙上被镜头和光影处理过的照片,只留下了沉淀下来的美感,没有了生活烟熏火燎时日里的噪杂浮乱和斑斑点点,这样的美好与春子即将经历的尘世的现实和俗气磕磕碰碰,她只能成为陪衬,如果她就这样跟了叶怀瑾,她的心意怎么能忍受得了?”
廖小萌为难地摊摊手。
宋明哲的眼睛有些闪躲地垂下了,她的剖析听得他的心突突直跳,他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情?
他忽然觉得自己比叶怀瑾幸运多了,至少,自己留恋的这个女人还活着,还有机会让他爱,而叶怀瑾却只能一个人在回忆里挣扎了。
他是深深地体味过那种浓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呵呵,这个倒也未必,我所知道的往事,和你说的倒是有一定的出入,你们有兴趣听吗?”
宋清哲看看火候到了,就把想抖的包袱皮给抖落开了:
“我倒是知道,叶怀瑾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几年,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
这个人做事严谨,从来不让外人抓住把柄,整天保镖跟得紧紧的,有什么痕迹,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