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演艺生涯就走向了低谷,那部戏拍完之后,竟然就不再有导演来找她拍戏了。
为了得到角色,她不得不忍受着一个又一个以前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所谓的导演,可是,被一次次地潜规则之后,她除了得到极少数目的钱之外,什么角色都得不到。
她什么时候竟然沦为了高级的妓女了?
如果这个发现让她震惊的话,那么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更是惊恐得发抖,这些该死的男人为了玩得爽快,从来都不愿带套,她吃那些临时的避孕药早就吃得恶心,可是,一个疏忽,竟然还是中招了。
那天,竟然有导演联系她,说有个有钱人看上她的,让她去见一面。
她刚刚因为早孕反应吐得死去活来的,可是,依然赶紧洗洗干净,换上漂亮的衣裙过去。
没有想到要见她的竟然是个女人,她当即转身就走,生怕是那些因为她睡了自己老公的怨妇找上门来。
那女人在她的手即将拧开门的瞬间,开门见山地说要给她提供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周琳站住,回头。
在经历过这段墙倒众人推的惨境之下,早已不复往日的温婉,她冷笑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救世主一般的神态高傲的女人,冷哼一声: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
那女人倒也丝毫都不扭捏,反倒笑得高深莫测:
“这么久的冷遇,想必你也看透了这个世情,我当然有条件,那就是你恨的那个男人,我同样有着渴望看到他丢丑搞臭的时候,当然,没有周密的策划,撼动不了他什么,不过,恶心恶心他还是可以做到的,你总不能就这样自己挣扎在地狱里,看着他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如同呆在天堂一般地幸福下去吧?”
第一二o章
“哦,原来是这样。”周琳意味深长的说着,目光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那女人看清她的眼神,似乎是在怀疑她们都是同样被那男人耍了的意味,这让她有些受辱的感觉,她很好地掩饰了隐隐闪现的那丝羞恼,笑得云淡风轻:
“只是一不小心,被他讹诈了一笔钱,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嗯。”
周琳应了一声,表示认可,她当然知道宋清哲的口味是怎么样的,他从来不喜欢不够鲜嫩的女人,再看她并没有常见的处于强势地位的女人的骄矜,能面对她这种毫无友好意味的挑衅而没有恶语相向,这涵养够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虽然明知道宋清哲不能惹,可是,依然款款地转回身,走了几步,她侥幸地在想,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说不定是她人生的新转机。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称呼您?一看您就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贵人。”
那女人没有说话,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很少见的鸦青色,撒着碎金的斑驳背景上,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秦月花”,下边是两个并排的手机号码。
周琳眼睛看到这三个字,那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地收敛了,对于国内排得上号的大网络总监,她当然听说过,当即就恭敬地点头微笑:
“秦总监,久仰大名,站在你面前,我几乎相信,幸运女神终于要眷顾我了;
可是,这个人来头太大,我在不久之前,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看看我现在的惨状;
再惹他的话,恐怕——我这小命就不保了。”
“呵呵,你哪里惹到他了?作为他的新宠,你吃个醋很正常;
被他现任的女朋友刺激得失去理智,做了什么不太经大脑的事情,也很正常——这问题的根源不在你,在于这个男人太滥情了;
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从来都不曾认识那个男人,你现在的生活会怎么样?”
秦月花转身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亲昵地指指旁边的沙发,让她坐下。
周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坐下后,把手中掂着的包包随手丢在身边的沙发上。
万分诧异地得出了结论,如果她不曾认识宋清哲,不过还是在二流演员圈子里混,不过是不可能见识到有财势的男人对女人在物质上的豪爽而已,远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无戏可演的惨境。
她很清楚,这么频繁地从一个男人的床上辗转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她除了无尽的羞辱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她竟然只是作为被宋清哲玩过的女人而被贴上标签,而被这么多恶心的男人垂涎的。
这种认知通过眼前这个女人一句话轻轻的点拨之后,她顿时就彻底地恨上了宋清哲,也恨上了横刀夺爱的春子。
她看着秦月花固执地瞅着她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没有遇到他,我不过是不曾见识巅峰上的风光而已,不曾站得那么高,自然就不会摔得如此的重。”
“你的资质极好,同为女人,我是很欣赏你的;
只是,你不幸地遇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不是他把你推上了巅峰,是你自己的努力;
如果没有他,你出头也是早晚的事情,成功与他关联不紧密,可是,你星途的陨落,他绝对是造成你悲剧的罪魁祸首,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秦月花很随意地用了普通人最简单的成功归因于自己、失败归因于客观的心理常识,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她说完笑笑地从包里拿出一打复印的文章递给周琳。
周琳强作不在意的脸霎时阴沉如冰。
最上边的那一篇是省内某报的题头,大篇幅上边的标题是该刊物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