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晓蕾一听打针,吓得脸都白了,她张口结舌地拒绝:“还是不要了,我这会儿又不痛了。”
那上尉摇摇头:“这痛感是螺旋式上升,会反复发作的,还是注射了好受些。”
戴云河顿时安慰地拉拉女儿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好了,听医生的话,爸爸就在外边,你痛就大声哭好了,待会儿爸爸进来哄你开心。”
戴晓蕾只能撇撇嘴。
宋清哲跟着戴云河出去了,很自然地关上了房门。
戴晓蕾乞求地看着那上尉:“求你了,不打行不行?”
那上尉不由分说撩开了她腿上的被子,动手解开她的裤子纽扣,然后把她的裤子往下褪到屁股上,看着她细细的黑色蕾丝小裤裤,他伸手一推她的胯,把她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让她侧了露出半边屁屁,捏起一个酒精棉球在她粉嫩的屁屁上擦了擦,戴晓蕾顿时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放松些,这样会很痛的。”他说着很好心的用手拍拍她的身体。
戴晓蕾觉得身体一阵酥麻,羞得要死的心都有了,她艰难地说:“快打吧!”
那上尉飞快地一针下去,她顿时开始呼痛,他一只手推着针,一只手很好心很好心地轻轻抚摸她的屁屁,这一针真的好漫长,戴晓蕾觉得自己的屁屁上简直在承受着冰与火的折磨,又刺激又惬意。
上尉意犹未尽地拔出了针头,按上了棉球止血。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暖暖的关切。
戴晓蕾的脸已经红得无地自容了,她闭着眼,感觉到他的手很小心地给她穿上褪下的裤腰,然后,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挺好的,不怎么痛了。”
“真的?”
“嗯。”回答的人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那你休息一会儿,痛的时候,就叫我来打针,这款止痛剂对你来说,挺有效的,千万不能乱用,切记哦!”
……
门再打开,宋清哲已经带了小正太过来。
小正太靠着门口看着戴晓蕾,关切地问:“伤口很痛吧?”
戴晓蕾努力地对他笑笑:“不痛了,刚刚打了止痛剂,你赶紧过去让他们治疗吧,我真的没有事了,不要让我——担心你。”
她极少说这样温情的话,说了后就是满面飞霞。
小正太看着她笑,眼神中是满满的疲惫:“好,着急了叫我,我——过来陪你聊天。”
宋清哲扶着小正太出去了,戴云河去车上取给戴晓蕾捎来的食物,还没有回来。
那上尉闲闲地脱了手套,取下口罩,看看小正太的模样,看看戴晓蕾的神态:“喏,戴晓蕾,这个就是那位你为他特地戴上眼罩的家伙?”
戴晓蕾收回怅然的眼神,对他黯然一笑:“是,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那上尉撇撇嘴地说:“怎么说呢?你看男人的眼光不错,可是,你看爱人的眼光就不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戴晓蕾不解。
“就是话里的意思,你能为他险些被割了眼睛,他能为你连检查都不愿意做,苦熬着等你醒来;
爱人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情深蜜意的;
可是,真的见面了,他竟然就远远地看着你,都不曾过来问问你究竟伤住了哪里,痛感怎么样,或者抱抱你,或者亲亲你,这些总不难吧?”
戴晓蕾不由脸色更暗了,她说:“你都知道,他受了伤等我很久了,哪里还有力气过来,你看他连站都是靠着门框的,我的伤势,他哥哥一定告诉过他了,为什么耗费力气再问。”
那上尉一声轻笑:“你就嘴硬地袒护他好了,真的痛,爱人那里才有真正的止痛药,抱一个亲一个,就汲取了无限的力量!”
他说着安慰地拍拍她有些难受地挣起的腰:“这样轻微的肢体安慰,就是来自于我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你也能感受到安慰,他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我累了——”
戴晓蕾抬手拂去了他的手,说着闭上了眼睛,沉默,之后,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着门外响起,之后,门关上了。
她彻底地放松了自己,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无声地滑落。
为宋明哲挡那一枪,她并不曾主动,关键是她也不知道枪子到底会射向哪个部位,她只是因为恐惧,本能地就紧紧地抱住了他,中了枪,是她霉运缠身。
可是,真的就能用这样的借口,把那个男人拴在自己身边吗?
他说会试着爱自己,可是,这样的等待真的很痛苦。
就像他们俩,一起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生死劫难之后,终于能活着相见,可是,刚刚他们相视凝望的时候,明明咫尺之近,她却觉得天涯之远,她多么渴望他能走过来,拉拉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告诉她不要怕,他在身边;
可是,他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一片灰暗颓丧,一丝温情和明朗都没有。
一张纸巾温柔地沾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眯起眼睛一看,那个人——不是小正太,而是那个刚刚去而复还的上尉。
“你不是走了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口气里含着嗔怨。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竟然一个人偷偷地哭!没出息!”他叹息着嘲弄她,旋即又无奈地给她出主意:
“那男孩子确实很棒,有这样的缘分,就要把握住,其实,很多男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都很无措,不知道怎么做、怎么面对爱的人才合适,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