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息在黑暗中的永恒,封闭在混沌中的力量,流连在虚无中的记忆之尘,以吾之名解除汝之封印,释放来自黑暗中的力量。”
比之前还要耀眼的紫色光芒从手心流出,形成一道光带,缓缓地缠绕在彦翌修长的手指间。
“永不熄灭的星辰之光,隐藏在耀眼的背后黑暗的一面。以吾之血,燃起生命的火焰,化为灵魂的颤栗。请溶血为媒,化为生命的献祭,潜藏在吾体之内的生命力量愿与之交换,赶走痛苦,驱散恐惧。”
右手在虚空中一晃,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凭空出现,然后伸出左手,锋利的刀锋轻轻划过手腕,寂静的夜中有肌肤撕裂的声音,顿时一道血柱喷涌而出,映着寒光的刀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彦翌却没有一丝痛楚,仿佛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而一遇到鲜血,带状的紫光聚笼然后飞速散开,化成点点星碎的光点,像嗜血的饿鬼一般扑向血液。顿时紫光变成妖异的青紫,竟一点点渗入到小羽体内。
原本倒在彦翌怀里抽搐不已的小羽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脸上还挂着惊惧的表情,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似乎做了什么恐怖的梦。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紧紧地抓住彦翌的手还不肯放开,好象一松开就又会坠入绝望的深渊。
“对不起,”双手抚上她的脸,低声说着,声音里掩饰不了的虚弱感,“对不
起,哥哥只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轻声细语中细细碎碎的疼痛感袭来,越来越强烈,最后铺天盖地而来。血丝沿嘴角流下,面容竟比小羽还要惨白。抬手檫掉嘴角的血迹,彦翌总于虚弱的瘫靠在床上。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眼神深邃如星夜的明空,仿佛可以穿透过遥远的距离直视到那个站立的耀眼身影上。
“还不死心吗。”
残酷的笑隐在嘴角,像染血的地狱之花,妖冶的静静的开放,整个世界一片铺天盖地的血红像潮水涌来,侵袭着,吞并着,张牙舞爪。
他笑着,安静而放肆的笑着,然后晕了过去。
宾江大厦,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大楼,七十六层的楼顶高耸入云,一向有小天梯之称。尽管比不上世界最高楼,但是独特的建筑风格却使它享誉全世界。站在楼顶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居高临下整个城市的纸醉金迷与繁华璀璨尽收眼底,被所有的游客称为是最享受的事情。
然而今晚楼顶却早早的被人封住,显得出奇的冷清。
只有一个身影,孤独地站着。
一个如阳光般耀眼的男子,璀璨的金发披散在肩上,那张俊美的足以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庞上却有着不和年龄的沧桑,给他年轻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
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雕象一般,双眼微闭,神情肃穆。他张开双唇,优美的吟唱缓缓的流淌在寂静的夜空,声音像风一样若有若无地蔓延在空气中,一种圣洁的灵念悄悄的传播开来。
如果有人在,就会看见,他的四周金色的光芒密密的交叉在一起,连成一张金色的光网向四面八方无尽的延伸。
突然,有什么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男子的双眼猛的张开,和头发一般金色的瞳孔射出狂喜的光芒。
然后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嘴里喃喃自语:“找到了,找到了,月,你一定在座城市里,对不对,一百多年了,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
真的可以再见吗?
一百年的辛苦,一百年的凄凉,一百年的伤痛。
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那个身影,哪怕是舍弃了性命不要也是值得的。
只是命运能成全他的付出吗?
还是又是开一场物是人非的玩笑?
这一夜,月光格外的清亮。一切就如冥冥中注定一样,命运的转轮又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一如那一年那一夜那一个地方,宿命中注定的三个人又开始了那一场华丽丽的游戏。
一望无际的迷茫,仿佛有层层缭绕的雾气阻挡了视野的延伸。若有若无的紫色光团漂浮在眼前,朦朦胧胧如倒映在水中的瞳月,投影在镜中的雾花,一下子又隐入雾气中。
天地间没有一丝声音,寂静的像在上演一部无声电影。
只是有这么长的电影吗?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播放。
其实彦羽知道她又在梦境中了。这个梦纠缠了她十几年,似乎从懂事起就开始了,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难懂。
然后头就开始剧烈地疼痛,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手在将身体一点一点的撕裂开,动作轻柔舒缓,仿佛要欣赏肌肤裂开时那丝丝屡屡破碎的声音一般。她痛的想叫,但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很困难。
突然,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飘过,淡淡的马上就散开不见掉,但空气中回荡的沉重的脚步声却犹如静谧中的暮鼓晨钟般回响在心头,证明了刚才的不是自己的幻影。仿佛溺水的蚂蚁抓到一根救命草,她马上快步跟上去。没有方向,就光凭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奔跑着。
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清香。
也不知到过了多久,视野里终于出现了那个身影,被一团紫雾包围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可是心里却分明告诉自己,我认识他,一定认识他。这种感觉让她上去一探究竟的念头更加强烈,但她想再上前时,一股巨大的痛楚像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冲跨了她苦苦坚守的防线,顿时双腿一软,抽搐着瘫倒在地。
一片柔和的紫光悄悄地涌过来,像救赎的双